置。” 纠正完后道:“看看你能蹲多久?” 说完她回到道宫把房间里床头的沙漏拿上,自从用上日月钟,这东西就变成纯摆设了。 又翻找很久以前的储物袋,从里边找出一些自己年幼时用过的东西。 出去后,她把沙漏放到周嗣旁边的台阶上,说:“至少一个时辰才能休息。” “……”说好的看我自己能蹲多久呢? 祝芙已经去看场地,之前跟沐泓伶、楚妍沁比斗的时候,就想过在翠鹫峰也整一个比斗台,但因为后来接连做任务,回来后又忙着领悟五行,且翠鹫峰上也没多少人,这事就搁置了。 如今都有师弟了,还是安置一个比斗台吧。 不然她这些灵田又得遭殃。 可围着翠鹫峰看了好几圈,她愣是找不出一片合适的地区。 一旦要空出地方就得拔除灵植、推平灵田,祝芙是这也不舍得那也不舍得。 最后她在翠鹫峰周边选定八个方位,在这八个方位里撒下种子,片刻后,八个方位的种子发芽生长,在祝芙的操控下朝着天际蔓延,滕蔓与树干纠缠形成一条条登天梯。 而上方八根天梯汇聚之处,滕蔓汇集后再次编织在一块形成一块宽大平台,平台再往上延展生出防线,很快一块立在半空的八角擂台形成。 祝芙左右观看,这个高度纵然形成阴影,也遮挡不了太多阳光,对下方的植被也没什么影响,且这擂台随时都能收拢。 确定没问题,满意点头。 她背着手踱步到道宫前,还没到一个时辰,但周嗣已经完全累趴下,自发自动的坐地上休息了。 祝芙觑眉,翻出自己小时候用的铁块:“你戴在手脚上,去跑步。” 周嗣没力气说话了,麻木的把铁块链接成的环往手上扣,中途因为手抖失败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手腕、手臂、脚腕全都套好,他又坐那儿开摆。 全身上下写着‘动不了,一下都动不了’,祝芙指着旁边芸豆:“那就再吃一颗。” 周嗣:“……”他摸摸肚子:“但我已经饱了。” 万万没想到那玩意儿除了恢复力气,还饱腹啊。 祝芙笑了:“背着我自己偷吃了吧。”活该。 周嗣生气:“你们不是修仙者吗?都要成仙了,怎么这吃的的东西只能吃一两颗?另外除了吃的,就没有什么法术让我恢复吗?” “有法术,多的是。”祝芙在周嗣燃起希望的目光里接着道:“但不能对你用,你这小身板,修复法术对你都是大补。”会出事。 周嗣看她那小模样说自己‘小身板’,就觉得憋屈。 祝芙看看沙漏:“行了,你休息的够久了,该起来了。” “一刻钟都没到。” 祝芙不听:“跑起来!” 周嗣不动,祝芙手里一下子伸出胳膊粗的蔓藤,蔓藤一扬在空气里抽出‘啪’的一声,震慑力十足。 “去不去?” 周嗣看祝芙认真的表情,确定这小丫头是能下狠手的,不情不愿的爬起来跑。 其步履之蹒跚、脚步之沉重,让人心生同情。 祝芙视而不见,只提醒:“沿着路边跑,你要是踩坏了我的灵田,我就把你吊起来一天。” 小小年纪,狠毒如斯! 周嗣咬着牙跑最边上的大路,但这么一来他只能毫无捷径地绕着整个翠鹫峰跑大圈。 祝芙摩擦着手里的三枚硬币,想着:“是不是要制作一枚法器给他测测灵根,还有准备些药浴材料。” 免得还没入宗门,这小子经脉彻底堵塞了。 测试灵根的法器需要特殊材料,好比感光材料一般,需要对人体灵根敏锐的材料,她手里目前没有。 不过问题不大,直接去主峰借一个测试法器就好,这东西主峰很多,师兄师姐也不会说什么。 就怕师父这唯一的后人没有灵根。 祝芙喃喃:“那师父估计会失望。” “失望什么?”云逸过来了。 祝芙说:“失望我没把师弟教导,到时候害他入不了宗门。” 云逸毫不犹豫:“入不了就入不了,那就留在翠鹫峰做个仆役,宗门也不会专门派人过来把他赶下山去。”也就是多口饭的事,谁会在意。 “……那倒也是啦。” 青真身为翠鹫峰掌峰真人,翠鹫峰的一切归他管,他想让什么人上山都可以(魔门邪修除外),其实云逸的身份也没挂靠在宗门里。 但她主要是担心师父失望嘛,不过师母都这么说了,就代表师父不会太在意。 也对,师父连她入真传的事都不在乎,可见心里不在意这些世俗规矩,到时候自己设法教导师弟就是。 祝芙放下心里负担。 然后把心里计划跟云逸交代了一下:“我想给师弟测灵根之后,根据他体质配置灵药。” 她幼时配置的灵药是针对根骨,等测试灵根之后就是针对水木灵根属性,增加灵根亲和性的灵药。 但周嗣不能那么按部就班的来,他这年纪来不及慢慢调养,得双管齐下用重药。 一边打磨根骨,一边蕴养灵根。 云逸对此无甚所谓:“你看着来就好。”又笑:“倒是很有小师姐的样子,思虑周全。” 祝芙骄傲:“当然,我早就当师姐了。” 之前在碧萝峰领悟土行时,她就帮忙教导过小一届的弟子们了,不过那些小弟子们都是一点就通,比周嗣好教导多了。 两人正说着话,那厢周嗣远远看到云逸出现,不跑了,直接抄近道返回,一过来就对云逸道:“你叫他下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祝芙拧眉:“都说了不许对师父不敬,还有你怎么跟师母说话的?” 周嗣仗着有大人在,压根不理祝芙,只倔强的盯着云逸。 云逸说:“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就是。” 周嗣不屑:“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我要跟他说!” 祝芙扬手,手里滕蔓迅如闪电直接抽了周嗣一下,周嗣立刻从‘嗷嗷’叫唤。 “你是一点礼数也不懂吗?!” 周嗣愤怒:“你就这么看着那小丫头打我吗?我是周家唯一的后人了!” 云逸只摸摸祝芙的脑袋:“没关系,我不在意。” 与其说不在意,不如说没感觉。 植被的性别定义不像人类狭隘,单性植物、雌雄同株、雌雄异株多的是。 单性植物化形前就确认性别,雌雄异株纯看运气,要看化形当日开的花是雌蕊还是雄蕊,而雌雄同株可男可女,纯看个人喜好。 再者自然界又实力为尊,云逸压根没领悟到周嗣话语中的鄙薄,也不理解人类为什么会用性别来衡量他人。 虽没理解人类的性别概念,但是云逸在和人类打交道的过程中也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