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走进办公室,林雄先是愣了一下。 冤家路窄,上次亏吃大了,他瞪大眼睛瞧着文秀,有点吃惊地问:“哦,臭……送外卖的,你来有什么事?” 曹建祥并不意外,看一眼林雄笑着说:“林老板,她是文丽的妹妹,叫叶文秀,跑过一阵子外卖,你不认识她?” 林雄眼珠子乱转着,瞅瞅文丽,又瞧瞧文秀,两个漂亮女人长的挺像的,看来曹建祥说的是实话。 “你叫林雄?你就是正锋哥的表哥?那个欠账不还的老赖?”文秀不屑地看一眼曹建祥,并没有搭理他,扭头盯着林雄。 林雄一下子气得糊涂了,一个送外卖的女人,凭他姐的关系把正锋都叫了哥,就算她的外卖朋友认识大军,这回也不能惯着她。 他又想起文秀碰他的法拉利,苏昊轩踹掉后视镜的事,埋在心里的一股怨气又重新燃起。 文丽的妹子长的招惹人爱,要是把她能搞到手,算是平了上回碰车的窝心事。 林雄瞅着文秀,心里盘算着歪念头。 文秀瞧着林雄眼眸中的淫光邪气,心里有些担心,这种人的欠款是很难要到的。 天地之大,茫茫人海中,巧的是她竟然能在这里同时遇到卑鄙无耻的两个男人,文秀这样想着,瞅一眼林雄,又看看曹建祥。 “姐,欠款清了吧?”文秀问她姐。 “还没,又赖着想继续欠。” 文丽已经又羞又急得不成样子,满脸通红。 刚才曹建祥来找林雄,走到门口,准备敲门进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文丽的声音。 他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听到文丽不守妇道,竟然怀了林雄的孩子,心里悲喜交加,便琢磨着怎样整治文丽和林雄。 在他看来,林雄脸皮厚,啥事都不怕,在这事上很难拿捏的。 不过,文丽就不一样了,现在文丽的把柄在他手里,他不信她不就范。 曹建祥现在不为别的,就为文丽那十五万元。 “林总,既然你跟文丽都有了孩子,我恭喜你们。不过嘛,我俩还没离婚,她就猴急的先那样……”曹建祥嘲讽地看了看文丽,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林雄听曹建祥话里有话,有意呛他,问道:“曹经理,有话明讲,我还没承认呢,凭啥说她肚子里的孩子非得一定是我的?” “如果我不承认呢?” 林雄精得很,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会见风使舵。 “那你得问她,如果她怀的是你的孩子,而我现在又不想跟她离婚,你又该当如何?”曹建祥撇撇嘴,笑望着林雄。 曹建祥一直不明白文丽一没资金,还能和别人合伙开公司,又抢了他的订单,她凭什么? 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用下三滥手段得来的。 文丽的变化也太大了,已经不是过去读书时认识的文丽了,他心里瞬间对她有种厌恶的感情,瞧不起她。 他现在要叫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丢人,还想白了那十五万元。 “你离不离婚,都与我无关。”林雄根本不在乎曹建祥威胁。 “文丽,我知道你怀孕不容易,林总不认,如果你打胎,哎呀,你这辈子再想怀上可就难了。”曹建祥阴阳怪气地盯着文丽看。 文丽脸通红,曹建祥刺耳的话戳的她心痛,泪水在她眼里打转转,心里难受的要命。 面对两个男人,文丽羞愧得实在是无语,嘴张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文秀总算听明白了,望着姐姐窘迫的样子。 她狠狠地瞪两个臭男人一眼:“你们都不是好人,满嘴的胡言乱语。” “姐,咱们先出去一会。”文秀挽着姐姐的胳膊往外走。 高压的气氛憋得人实在难受。 姐妹俩来到门外。 文丽长叹一声舒一口气。 “文秀,姐和正锋之间清清白白,其实是被……” 文丽给文秀讲完被林雄迷昏欺负的事,突然把持不住,手揩着眼睛啜泣。 文秀牙咬住嘴唇,沉默不语。 “姐,你在外面等着,他们还是人吗?他曹建祥想借这事拿捏你,痴心妄想!” “林雄不想负责,也由不得他!” 文秀说完转身向林雄的办公室走去。 文丽忙伸手抓住妹妹的手,道:“好妹妹,你犟不过他们。” 文秀挣开姐姐的手:“姐,你总是这样,早不告诉我,搞得这么被动,现在我非得整治他不可!” 文丽双手捂住脸流泪啜泣,她现在心情烦乱得很,已无心面对两个男人丑恶的嘴脸。 叶文秀进门,遇见曹建祥垂头丧气走出门。 两个人相视愣了一下。 文秀站住,道:“曹经理,你跟我姐过不下去,快把姐投资的钱还了,你们赶紧离婚。” 曹建祥白了文秀一眼,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把衣袖猛地一甩,似乎憋着一股恶气,扭头离去。 林雄正得意地望着曹建祥灰溜溜离去的背影。 他突然看到文秀满脸煞气走进来,他的眼睛瞬间变绿了,内心极度的欢喜,表情却故作严肃冷酷。 “臭……送外卖的,还是之前那句话,你把老子伺候舒坦了,我欠你姐的账马上结清。”林雄的脸上挤出一丝淫笑。 “林雄,你好卑鄙,强抱了文丽姐,又拒不承认,我非得给你一些颜色看看不行!”文秀手指着林雄。 林雄坏毛病又犯了,哈哈大笑:“看谁收拾谁,想学你姐陪我一睡?” “呸!不要脸!” 文秀这次可不惯着他。 多年来,文秀为撑起这个家,一个女孩子常在外,也怕被外人欺负,她每天天没亮就在院子打扫卫生。 有一天,她在院子里遇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在练功,她好奇地跟在老人身后模仿着练。 练功老人发现了她,停下来笑着问:“小姑娘,想学吗?” “老爷爷,我想学。”文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诚地望着老人。 老人手捋着下巴上的一撮白胡子,笑了笑,说:“我听说你替你有病的爸爸打扫卫生,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和供养弟弟上学,你退学了?” 文秀点点头。 从那天起,文秀跟着老人练习功法拳术,从未间断。 她学练功夫的事,从未向任何人讲过,包括她的家人。 文秀后来了解到老人是省武术馆退休的老教练。 “哼!在我的地盘我说了算,由不得你,哈哈哈……” 林雄狂妄地淫笑,一个恶虎扑食扑向文秀。 他要强抱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