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好半天这才叹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行了,那你暂时先留下吧。 不是说现在还没确认怀没怀上嘛,明儿一早跟我去医院一趟,好好查查。” “去医院干啥,我自己的身子我有数,去医院怪费钱的。” “怎么,莫非你是骗我不成?” 易中海眼神如刀,不善的说道。 他现在最恨别人骗他。 “哼,去就去,你不嫌花冤枉钱就成。” 梅文花赶忙答应。 她自信怀了孕,压根就不怕检查。 这几天她吐的厉害,明显就是怀孕的反应。 只不过她为了保险起见,想观察一段时间,等确定了再说。 可哪曾想竟然出了哑女这档子事,那正好她也不藏着掖着了。 她梅文花又不是天生犯贱,谁愿意天天吃糠咽菜,清汤寡水啊? 不但是她闺女,就连她看着哑女整天什么活都不干,还三天一顿鱼,五天一顿肉的,早就羡慕的眼红了。 她也要过这样的日子。 “嗯,那就早点睡,明天上午去医院。” 易中海看梅文花没有露怯,脸色才缓和了几分。 不过他也没让梅文花进来,话说完,便将她轻轻推了出去,将门关的死死的。 梅文花很是意外,不过也没再纠缠着敲门。 老话说得好,母凭子贵,等明天查出她真怀孕了。 到时候她非得让易中海低三下四的求她进门不可。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梅文花将自己闺女安顿好,跟着易中海去了医院。 等两人回到四合院已经接近中午。 踏进四合院的大门,易中海沮丧着低着头,跟丢了魂一样慢慢的往院子里挪动,右手还死死捏着一张纸。 梅文花跟他神情则是完全不同,跟骄傲的孔雀一般,头抬得高高的。 左手扶着后腰,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肚皮。 不过走路速度并不快,紧紧的跟在易中海身后。 恰好今儿学校没课,阎埠贵在家,正拿着一个破水壶浇灌自己种的大蒜。 刘海中也在一旁看着,他今儿个也溜号了,整日里打扫厕所,臭熏熏的他早就腻歪了,于是今早上甩了自己小儿子两个巴掌,让他替了自己的班,美名其曰提前接班。 刘光福虽说不太乐意,但自己整日里瞎混也不是办法,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两人正在四合院里说着话,看到易中海回来很是惊讶。 “老易,你今儿个没去上班?” 刘海中背着手问道。 易中海瞅了两人一眼,“嗯。正好你俩都在,来我屋里一趟,我有话跟你俩说。” “嘿,这不巧了嘛,我俩正好也有事找你。” 阎埠贵一听眼睛亮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水壶,拿起一个破旧泛黄的毛巾擦了擦手。 两人谁都没看梅文花,跟着易中海往中院走。 梅文花气的难受,分明是自己怀孕了,而且孩子就在他们三个之中,结果没一个搭理她的。 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原本还想着吼两嗓子,彰显一下存在感。 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回到屋里把事情说清了再说。 “老易,你把我们老哥俩喊来,是不是想出好法子跟秦淮茹要钱了?” 几人到了屋里,阎埠贵屁股都没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阎,瞧你这话问的,肯定老易是想出来,要不然能这么火急火燎的叫咱们来。 老易你放心,我代表老阎表个态,不管啥法子,只要能要回钱来,我俩百分百配合。 这要是能把咱们的大爷位置再要回来,那就更完美不过了。” 刘海中搓着手说道。 梅文花跟着进了屋,也没说话,静静的坐在了下首。 “文花,要不你先出去,我们跟老易商量点老爷们的事儿。” 阎埠贵看到梅文花,觉得有她在场,有些话说的不方便,便开口赶人。 梅文花却是纹丝不动。 “行了,别管她,你们俩先看看这个?” 易中海却是不给阎埠贵机会,直接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 阎埠贵很是好奇,接过来开始看上面的内容。 刘海中也凑了上去。 一会的工夫,阎埠贵眉头皱起了疙瘩,“老易,你给我们看这个干啥?” 刘海中也在一旁说道:“对啊,老易,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了嘛,还至于再去医院检查一遍吗? 难道说你对哑女不死心,怕她肚里的孩子是你的?” 易中海懒得跟刘海中解释,直接对着梅文花吩咐道:“文花,将你的检查单给老刘。” “吆喝,你俩好兴致,竟然还一块去检查。 不过我又不是医生,你给我看检查单作甚?” 刘海中不以为意的说着,从梅文花手里接过检查单,随意的扫视了两眼,紧接着瞳孔放的老大:“怀怀怀孕了! 文花你怀孕了?” “什么,我看看?” 阎埠贵听闻,一把将检查单从刘海中手中夺了过来。 脸色是越看越难看。 “老易,孩子是谁的?” 阎埠贵阴沉着脸说道。 “老阎,瞧你这话问的,当然是老易的还能有谁的?” 刘海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易中海指了指自己的检查单:“我情况都在纸张上写着呢,老刘你说怎么可能是我的?” “不是你的还能是我的不成?” 刘海中当即反驳的,话刚说完,人整个愣住了。 不敢置信的瞅着阎埠贵:“老阎,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阎埠贵没好气的瞪这个二货一眼:“你说呢。 老易不能生,文花又有了身孕,咱们俩跟老易文花又是那种关系,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那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刘海中局促不安的问道,冷汗都流出来了。 虽说他跟阎埠贵的可能性一人一半,但他只觉得耳根子通红,他有种预感,这梅文花肚子里的孩子弄不好是他的。 毕竟自己的儿子们弄大了李百灵的肚子,自己这个当爹的自然更胜一筹。 阎埠贵深深的看了梅文花一眼,淡淡的说道:“老刘,虽说我很想承认,但我不得不说,就我这小身板,那方面早就不行了,所以我断定,这孩子很大可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