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反正你家也不止这一套房子。” 刘海中说着冲后院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家哪来” 易中海刚想否认,随即便想到了刘海中的意思。 张着嘴半天也没说话,考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那不行,文花母女都住进去了。 大老远的人过来投奔我,我要是把人赶出去有点说不过去。” 其实,易中海没说实话,主要是这段日子一来,天长日久的,他都对梅文花产生感情了。 好端端的把人赶走,他有点拉不下脸。 再说了,他心里还有小心思。 虽说刚才对袁朗的话多有怨念,但是有句话说的也对,即便陆春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但生男生女各占一半。 有点不牢靠,他想把梅文花母女留下,来个双保险。 凡事有一就有二,这陆春头都能怀孕,备不准他真的走了狗屎运,也能让梅文花怀上呢? 这都说不准的事儿。 这要是真怀上了,即便是让他易中海立马合上眼,他都愿意。 扯远了,易中海考虑再三,拒绝了刘海中的提议。 可刘海中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弯弯道道,还是继续劝说道:“老易,你这是何苦呢? 梅文花母女进咱们院子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现在这个,这个春头都有了,你还留着干啥? 不是真跟老阎说的一样吧? 我说句难听的话,你别总想着两头占便宜,别到最后,便宜没占到,两头都成了空。 有你哭的时候。” “他二大爷,你跟老易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刚才我就想问,这梅文花是什么人,这后院的房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让你留下是打算让你做个见证的,不是让你来打哑谜的。 有什么话就亮亮堂堂的摆在明面上说,藏着掖着的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见易中海跟刘海中一直说她听不懂的话,不搭理她,有点不乐意了。 “没什么,就是我之前一个老朋友的家属,过来投奔我的,我就给安排到了后院,原先聋老太留给傻柱的房子。” 易中海还想隐瞒。 可袁朗这时候又插话了,“对,老易这话没说错。 别说,老易这人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还真够格。对朋友那是真够意思,他‘朋友’都走了,他依旧对人家的遗孀照顾有加。 不但给买了房子,平日里还挺关心,这下了班就往后院屋里钻。 在后院待的时间比自己家时间都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在后院呢。 可真是“古道热肠”的一大爷啊,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对象。” 这番冷嘲热讽下来,即便是易中海脸皮再厚,原本黝黑的老脸也涨得通红。 贾张氏也听懂了,合着这梅文花跟自己带来的哑女陆春头一样,都是工具人。 没想到这易中海看着浓眉大眼,正人君子似得,居然玩的这么花花? 这是使了广撒网,多捞鱼的手段? 这易中海本钱下的够足啊,为了生儿子,竟然提前许了一间房出去? 早知道这样,想当初自己就毛遂自荐了。 不就是生儿子嘛,搞得谁不会似的。 不过即便是贾张氏后悔也晚了,易中海能不能生先并不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她指定是生不了了。 贾张氏晃了晃脑袋,抛开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着易中海说道:“老易,我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今个我把话撂这,这房子我是要定了。 你家这房子你不给,想留给自己儿子。 行,这我退一步,但后院的房子必须给我。 要不然,我立马带着春头离开,保准你这辈子见不到孩子的面,还不让孩子姓易,你信不信?” 母凭子贵,有春头肚子里的孩子作威胁,贾张氏不信易中海不低头。 “老嫂子,你为何非要房子呢,大不了我多补偿你点钱不行?” 易中海被逼的没办法,苦苦哀求,提出了折中的想法。 贾张氏想了想,摇摇头,“不行,就得是房子。” 易中海看向刘海中,想让他在从中说和说和。 刘海中只得站出来问道:“我说贾张氏,这钱为啥不行,我看钱才是最好的,有钱啥都能买。 不但能买房子,你就是想买别的也行啊。 这要是我,我就选房子。”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那是你,现在京城的院子紧张,一个萝卜一个坑。 即便是有钱,眼巴前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那就慢慢找呗。”刘海中随口说道。 “我没时间了。” “什么叫没时间了?”刘海中继续追问。 贾张氏苦笑一声,对着自己的脸一指,“我不说你们也能看出来,我这次回来这模样可是大变了。 原本不说是咱们四合院最胖的,也能排在你二大爷后面。 可现在呢,我这瘦的跟已经不成人形了,即便是三大爷,都比我胖上几分。 我之所以变化这么大,是因为我得了不治之症,已经去医院看过了,我现在这状态扛不了多久了。 要不然我被下放,能轻易回四合院? 那还不是看守我的人看我活不了几天,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回来交代后事。 所以,我觉得,即便是老易给再多钱也不如房子来得实在。 这要是我闭眼之前,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这钱可都落不到我乖孙手里。 秦淮茹虽说岁数也不小了,但那狐媚子的长相,就不是个能守的住的。 我在的时候还能看着,我这要是闭了眼,指不定哪天她就钻哪个男人床上去了。 弄不好还得给我家孙子孙女改姓。 小当和槐花,两个赔钱货,改了也就改了。但我乖孙可是男娃,这可是我贾家唯一的血脉,绝对不能改。 所以我得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在,拼了老命也得给他留个房子。 有房子在,也就有个念想。 总不至于她妈改了嫁,他还得委屈巴巴的到人房檐下生活。 总是有一分底气在不是。” 贾张氏巴拉巴拉说完一长串,眼神变得异常冰冷,扫射过在场的众人,“所以这房子,我要定了,谁支持,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