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啊，您先别急，我琢磨着这辈分的事儿，咱是不是得琢磨琢磨？” 阎埠贵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咱这院儿里，知根知底的，按辈分来，那没得说。 可现如今这外头世道乱糟糟的，您冷不丁从外面带一不知根底的女同志回来，上来就给咱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易中海瞪了阎埠贵一眼，“我是一大爷，在咱院儿里说话还算数吧？我保的人，还能有假？” 阎埠贵眼皮子都没抬，慢吞吞地说：“您这一大爷的身份没错，可咱院儿里向来是三位大爷商量着来，这事儿，也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 我觉得啊，还是开个全院大会，大伙儿一块儿合计合计。” “老刘，你说呢？”阎埠贵转向刘海中。 刘海中这几天被免了职，从车间调去扫厕所，心里头正窝着火呢，一听阎埠贵提起，顿时觉得这是个显摆他二大爷身份的好机会。 他清了清嗓子，“老易啊，我说话直，你别介意。老阎说的有道理。这事儿啊，真得上会商量。哪怕走个过场，也显得咱院里正规。你说是吧？” “这……”易中海犹豫了。 傻柱一听，不乐意了，“嘿，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可真够闲的。这事儿又不是啥大事儿，不就是个称呼嘛，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有这工夫，我还不如回家伺候我媳妇呢。 还有啊，二大爷，您现在都成了扫厕所的了，您不夹着尾巴躲家里，还出来嘚瑟啥呀？” “啥？老刘你不是升了组长吗？咋又变扫厕所的了？”易中海一听，惊得差点儿没握住刘海中的胳膊。 易中海这几天没回四合院，自然不知道刘海中身上的事儿。 “嗨，这事儿啊，一言难尽。”刘海中叹了口气。 “有啥一言难尽的，不就三两句话的事儿嘛。 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了，老刘这回事儿可不小，连派出所的都来咱院儿了……”阎埠贵插嘴道。 “老阎，咱们这正讨论开不开全员大会的事儿，你往我身上乱扯什么呢？” 刘海中一听便急了，连忙出声打断话头。 阎埠贵冲着刘海中拱拱手：“口误，口误。我这人一时没管住嘴，老刘你别往心里去。 那咱们先说全院大会的事儿，这事儿老刘你是同意的吧？” 听到阎埠贵转移了换题，刘海中脸色总算好看了几分，不出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现在是2：1。我跟老刘都同意，老易你就别坚持了。” 阎埠贵笑着说道。 “三大爷，我可不同意啊。”傻柱不乐意了。 “我们三个大爷商量，有你一个群众什么事儿？” 刘海中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老刘，你怎么说话啊呢，我是群众怎么了，难道群众就没有发言权？ 怎么，你们两位大爷还想搞一言堂？ 这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还想搞封建主义那一套。 信不信我找街道王主任说道说道。” 傻柱说完，起身就要往院外走。 “柱子，等等。” 刚走两步，被一旁的易中海给拉住了，“你先别冲动，你二大爷不是那意思。群众的意见当然是得听取的。 不但要听取，还无比尊重呢。 你说是不是老刘。” 说着，易中海猛地给刘海中使了个眼色，眨眼示意。 “哎，对对对。傻柱，你刚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了。” 刘海中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赶紧接茬。 嘿，这可真悬啊我就说了句错话，差点儿让傻柱给闹腾到街道办去，到时候要真把事儿给闹大了，这二大爷的差事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站阎埠贵这头儿是不是太冒险了，那要不要换个边儿？ 刘海中心里开始琢磨起这事儿来。 傻柱梗着脖子问：“那我这群众的意见，能不能算一票？” “能，咋不能呢，当然得算一票。” “那我就代表群众投个反对票，不同意开全院大会。现在就2:2了，这提议是不是就通不过了？” 傻柱拍着巴掌追问。 “这……” 这话一出，易中海心里舒坦了，刘海中不吱声了，阎埠贵则是眉头紧锁，脸色不悦。 “那既然你们几位大爷都不吭声，那我就先回中院了，还得给好几家送糖呢，我没空跟你们这儿扯闲篇。” 傻柱刚要走，阎埠贵开口了。 “傻柱，你先等等。” “咋个意思，三大爷，你这是要站群众的对立面啊？” 傻柱立马问道。 “嘿，傻柱，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这一时没留神，差点儿就被你这傻小子给绕进去了。 你就咱们四合院一普通住户，凭啥就能代表群众了？” “对啊，傻柱，老阎说得没错，你凭啥能代表群众了，就凭你一张苦瓜脸？”刘海中也在一旁帮腔。 “我……我。”傻柱一下子没话说了。 “傻柱是群众里头的一员，他的意见当然得算是群众意见的一部分。” 好在易中海给他出头说话。 “对，我是群众里头的一员，我的意见就是群众意见的一部分。” 傻柱也赶紧跟上。 “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儿，不能代表全部。街道为啥设管事大爷，还不是为了群众意见不统一的时候，有我们大爷们出来统一意见嘛？ 所以，傻柱你说的话，不算数。” “你们这话糊弄鬼呢，按照你这么说，咱们四合院除了你们三个大爷，都是普通群众，那不都没有代表权了。 那不还是你们三个大爷的一言堂？” 傻柱也发现了阎埠贵话中的漏洞。 阎埠贵伸手推了推眼睛，眼珠子转的飞快，一眼瞄见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袁朗，计上心来，咧嘴一笑：“呵呵，傻柱你这话可说的不对。 你代表不了，说明你不够优秀，但这并不代表别人代表不了。 我觉得袁朗袁科长就挺合适。 人是你们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自打来了咱们四合院，向来是为人和气，乐善好施。品德高尚、气质高雅。 不管是从地位还是品德，都是咱们院的表率，依我看，他当这个群众代表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