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海中跟许大茂前后脚刚走,刘光福这小子就鬼鬼祟祟冒出来了。 还嚷嚷着要打咱们保卫科找人。 可给的价儿忒低,一天就五毛,连饭都不管。” 王艳兵边说边撇嘴,一脸地不乐意。 袁朗斜眼儿瞧他,这小子的胃口见长啊。 “你答应了?”袁朗张嘴问。 王艳兵摇摇头,“那哪能啊,一天一块钱的价儿是您科长定的,没您点头我哪敢自个儿降啊。 再说了,前头的兄弟们都拿一块钱,要是从刘光福这儿开了头,这活儿可就不好弄了。” “嗯,算你小子还有点儿数。可你咋说他跟刘海中不是一伙的呢,说不定就是刘海中派他来探咱们的,咱们要一松口,刘海中明儿个就得找咱来压价。” 这事儿还真说不准,王艳兵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就那么含糊着。 不过仔细一琢磨,觉得还是自个儿想法对。 于是开口说道:“科长,刘光福来那会儿一瘸一拐的,瞧那意思,八成是屁股挨踢了,照我看,保不齐是刘海中踹的。 还有,那小子眼神儿躲躲闪闪的,一看就心里有鬼,不像是刘海中派来的。 就我对刘海中的了解,刘光福这小子演不了那么真。 再说了,真要演,也该是刘光天来演才对。” 王艳兵这么一解释,袁朗也就信了个七八分,“他人呢?也跟许大茂似的,让你给撵走了?” “那倒没有,还在咱们值班室里磨叽呢,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也就没撵他走。” “得,咱俩瞧瞧去。” 袁朗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带着王艳兵就往外头走。 “袁朗不,袁科长,您来了。” 刘光福一见袁朗来了,赶紧半躬着身子,一脸谄媚的样儿。 这要在四合院里头,叫一声袁朗也就罢了,可现在这是在袁朗的地盘上,刘光福觉得还是得悠着点儿。 “光福,是刘组长让你来的?”袁朗张嘴就问。 “是不,不是”刘光福支支吾吾地。 “到底是还是不是?” 王艳兵在袁朗后头,瞪着眼,语气冷冰冰地补了一句。 “啊,我这” 袁朗笑着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光福,你照实说就成了。 这要是刘组长叫你来的,雇人也不是不行,毕竟咱们合作惯了。 可这要是不是,你又不是咱们厂里的人,你来雇咱们保卫科的人,这事儿可就说不过去了。” 刘光福一听这话,急了,赶紧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五块钱,“袁科长,别介啊,我又不是不给钱。” “这不是钱的事儿,咱们说你不是咱们厂里的人,你这” 袁朗话还没说完,刘光福就急不可耐地打断他,“袁科长,咱们都是一个院子住的,您就通融通融吧。我不讲价了还不行吗?您说多少就多少。” “这” 袁朗还想再矜持一下,刘光福却直接把钱塞到他手里了。 王艳兵看着袁朗手里的钱,心里暗自佩服:还是科长有手段,三言两语地就把人钱给弄来了,不,这可真不是骗,是人家心甘情愿给的。 袁朗玩味地瞅了瞅一脸焦急的刘光福,“光福,这不是钱的事儿,这是原则问题。 这要是我随随便便就把人给你了,你再带着出去干坏事,到时候我也得跟着倒霉。 这钱不能要。” 说着就要把钱还回去。 刘光福哪里肯,连忙往回推,“别介啊,我这钱都给了,哪能再往回要。要不” 说着,刘光福一咬牙,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五块钱,“我加钱。” “呵呵,好说好说。” 有钱好办事,袁朗麻溜儿地把刘光福手里的五块钱直接拿了过来,搂着他的肩膀说:“光福,咱们都是一家人,提什么钱不钱的。 你有难处拿不出钱来,我还能不帮你吗? 咱们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我透个底,你要雇人干嘛去?” “这能不能不问?”刘光福又犹豫了。 “这可不行,你这不交代清楚,我心里也没底啊。 你要是不想说,这钱干脆还给你得了。” 说完,袁朗直接把钱全揣兜里了,一点儿还的意思都没有。 这一幕看得刘光福直咧嘴,这分明就是想耍无赖,自己这钱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但是保卫科值班室里四五个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后头还有个膀大腰圆的王艳兵,刘光福他哪儿硬要。 “我我是看我爸起早贪黑的不容易,想偷偷地帮帮他的忙,尽尽孝心。” 袁朗挑挑眉毛,“真的?” 他可是在四合院住了老长时间了,不管是自己亲眼见的还是从电视剧里看到的,刘海中父子俩的关系向来不好。 刘光福从小被打到大,想吃口刘海中的煎鸡蛋都不成,他可不信刘光福嘴里说的“父慈子孝”的鬼话。 “比真金还真。”刘光福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撒着谎。 “那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我就破个例。” “呵呵,那敢情好,那我就先谢谢袁科长了。” 刘光福连忙拱手道谢。 “那成,钱也不多要你的,就按一天十块钱算,我给你派四个人。” “啊,一天十块?那不就是一人一天两块五? 袁科长,您别怪我说话难听,您这价钱是不是有点儿贵了,我爸雇人不才一块钱吗?” 刘光福一听这价格,脸又拉下来了。 袁朗笑着晃了晃手指,“那可不一样,你爸那是组长,都是轧钢厂的,那算是正常借调。 你又不是我们厂里的人,我能开口子已经是不合规矩了,钱多收点儿是不是挺合理?” “合合理吧!”刘光福一脸无奈地说道。 “呵呵!” 袁朗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也别心疼,这样吧,我把王艳兵也拍给你怎么样?”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