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愣在原地,那双浑浊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易中海,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颤抖的手指指着易中海,声音尖利地喊道:“一大爷,老易,易中海,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给这个克夫的寡妇道歉? 你是不是上了一天班累糊涂了?明明是她们家孩子一起打了我的乖孙,凭什么让我道歉?” 易中海没想到贾张氏反应这么激烈,他依旧板着脸,语气坚定地说道:“贾张氏,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听明白了,就是你家棒梗先动的手。 你平时宠孩子我不管,但你现在必须给梁拉娣赔礼道歉,不然我就召开全院大会批评你。还有,别再一口一句克夫的寡妇叫着,多难听!说起来,你家还有两个寡妇呢,你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贾张氏被易中海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嘴里嘟囔着:“你……你……易中海,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这是不打算装了,看我们家没男人,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头上来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着,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丧着喊道:“老贾啊,你快点上来看看吧,有人欺负我们一家老小啊。你的乖孙都让人打了,都没人管啊。 东旭啊,你也上来看看吧,你师父也不是个好东西啊,现在都联合外人欺负你娘和你儿子了。你快上来把他们都带走吧。” 贾张氏“妖法高强”,顷刻间,院子里无故刮起一股子邪风,树叶也被吹得哗哗作响。 梁拉娣和毛氏兄弟哪里见过这场面?秀害怕地抱着梁拉娣的大腿紧紧不放。梁拉娣连忙将秀抱在怀里,生怕自己小闺女被“带走”了。 二毛、三毛也是怯懦地跑到大毛身后。大毛伸出双臂把两个弟弟护在自己身后,一脸警惕地盯着正在“招魂”的贾张氏,但从他颤抖的双腿能看出他内心也相当害怕。 然而,梁拉娣一家子表现得如临大敌,易中海却丝毫不畏惧。他跟贾张氏一同在院子里住了几十年,贾张氏隔三差五地就上演这么一出,易中海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往前跨一步,站在梁拉娣一家前面,挺直了胸膛义正词严地呵斥道:“贾张氏,你闹够了没有?别作妖了!你这是搞封建迷信,信不信我告到街道找王主任,让她把你抓起来教育教育? 再说了,都在一个大院里住着,孩子们打打闹闹都是常有的事,你计较什么劲儿啊?傻柱从小就把许大茂打到大,也没见老许说什么。” 贾张氏听到易中海说要到街道举报自己,心里一惊,顿时打消了继续“做法”的念头。 她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傻柱悠哉悠哉地进了院子。“哟呵,院里够热闹的啊!今儿是什么阵仗?” 贾张氏看到傻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不信傻柱不站在贾家这边。于是她也懒得起身了,手脚并用、匍匐着朝傻柱爬了过去。 贾张氏一把将傻柱的腿紧紧抱住,还故意在他腿上抹了一把鼻涕,接着便哭天抢地地喊道:“傻柱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得替我做主啊!” 傻柱皱着眉低头看着贾张氏,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贾大妈,您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替您出头去!这院里还真没有我傻柱不敢打的人!” 贾张氏一听这话,心中狂喜不已:好啊!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傻柱果然靠谱! 然而,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厉声呵斥道:“傻柱!你这是要打我不成?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呃……”傻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连忙解释道:“一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想给贾大妈撑撑腰嘛。您看看,把她老人家委屈成什么样了?” 易中海没好气地说道:“傻柱,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这些年真是白教育你了。 不分是非曲直,动不动就打人。上次你打许大茂,被厂里狠狠处罚了一顿。这才过几天啊,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额……我这不是着急嘛。”傻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道,“一大爷,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易中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无非就是梁拉娣家的孩子跟棒梗闹着玩,结果玩激恼了双方才动了手。贾张氏见到棒梗吃了亏,这才有了这一出闹剧。 都在一个大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撒泼打滚、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我身为咱们院里的一大爷,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说了两句公道话。结果你贾大妈倒好,直接把矛头对准我了。真是……唉!一点人事都不懂!” 贾张氏抱着傻柱的大腿,此刻底气足了很多。 她正想张嘴反驳易中海的话,不料却被傻柱抢了先:“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贾大妈啊贾大妈,不是我说你,你这弄得确实有点过了啊。 男孩子皮实点没什么不好的,挨顿揍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儿。你看我从小不也把许大茂打到大吗?每次可都是往死里打啊!也没见他少个零件儿啥的。 我看您啊,还是把心放宽点吧。给我何雨柱一个面子行不?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算了。” 贾张氏:我给你个der的面子,我把你当靠山,你替对方说话? 怪不得都叫你傻柱呢,你就是个大傻子,亏我儿媳妇还给你洗衣服,这以后,休想让我家儿媳妇碰你一下裤衩。 这话我贾张氏说的,谁支持?谁反对? 这男人都靠不住,易中海是这样,傻柱也没好到哪去。 看来靠人不如靠鬼,我还是召唤我家死鬼老贾和小贾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