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个男人这样,周依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可这个时候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生病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但发烧了就得想办法退烧。 周依寒下了床,这个时候也管不得避嫌不避嫌的,直接去找客栈的老板娘,问她这附近有没有医生。 地方虽然小,但医生自然是有的。客栈老板娘非常热心肠地帮忙打电话,让医生来一趟客栈。 至于准备食物就更加简单了。 等医生来了,给段卓佑诊断后开了药,不到半个小时,段卓佑的烧就退了。 他是感冒了,感冒引起的发烧。 吃过退烧药退了烧之后头也就不疼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就好一些。 已经快晚上十点。 周依寒陪着段卓佑用餐,问他:“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段卓佑胃口不是特别好,用了三分之一后伸手拉周依寒抱在怀里,又开始耍无赖:“你喂我。” 只要是他肯吃饭,周依寒义不容辞。她拿起勺子,一口饭一口菜地喂给段卓佑吃。忍不住有点想笑地问他:“你三岁孩子吗?” 段卓佑眸光幽深地看着周依寒,说:“吃饱了。” 周依寒看了看碗里的饭菜,差不多已经快要见底了,也就没有再逼迫他。 饭饱之后,就得找点其他事情做了。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 休息了一会儿,段卓佑抱着周依寒的双手就开始不老实。 周依寒抓着他的手:“你乖乖休息,别想做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是有的没的?”段卓佑朝她淡淡挑眉。 周依寒小脸微微发烫,“没什么。” “那我有什么,可以吗?”段卓佑说着,火热的唇贴着周依寒的耳朵。 周依寒躲闪,越来越热:“段卓佑,你以前不是打死不肯碰我的?请你贯彻自己的原则。” “那是以前。”段卓佑一把将周依寒打横抱起,带她往床畔走去。 虽然刚刚退烧,但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周依寒其实也没有打算躲,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可以吗?” 段卓佑撑在周依寒的上方,伸手撩开她唇角的一根发丝,又啄了啄她的唇:“怎么?看不起我?” 周依寒笑呵呵的:“谁知道呢,毕竟有个人之前虚弱得站都站不稳,还要别人搀扶呢。” 想到那天段卓佑还说自己要切掉半个胃的场景,周依寒不免还是觉得好笑。 周依寒伸手勾着段卓佑的脖颈,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语气轻柔地问他:“你前段时间真的住院了吗?” 段卓佑闻言,有些吃味地说:“你关心吗?” 周依寒笑:“快说啦!” 段卓佑老实回答:“没有住院,倒是挂了几天水。” “怎么了?” “没怎么。” 周依寒问他:“分手那几天,你怎么过的?” “能怎么过?”段卓佑低头咬了咬周依寒的唇,“想你。” “我也想你。”周依寒认真地说,“我哭了好几天。” “傻瓜。” 周依寒一脸俏皮:“你也是。” 段卓佑轻轻喟叹:“嗯,我更傻。”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那几天如同行尸走肉。酗酒抽烟,如日入年。 死是什么感觉?段卓佑只觉得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贴心的话,那是下午都没有机会说的。 现在独处一室,紧紧拥抱依偎在一起。 第一次的感觉,比周依寒想象中要好很多。或许是彼此早已经熟悉,没有一点疼痛。也或许是段卓佑足够有耐心,极力安抚着她。 段卓佑也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那头野兽。他管不了自己是否舒适,只在意她。 最后还是周依寒咬着他的肩膀求饶,他才放过她。 段卓佑额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周依寒的额,亲吻她的唇,问她是否能够承受。 周依寒面红耳赤地微微点头,恨不得钻进他的怀里,进入他的骨髓。 她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却累得手指头都没有力气。 善后的工作是段卓佑来完成的。 他还非常有心地去放了热水,抱着她一起进浴缸。 他的温柔体贴,周依寒一直知道。 一切都太美好了。 只可惜,周依寒第二天一早还要拍戏。 清晨五点,周依寒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助理琦琦打来的,催她起床开工了。 周依寒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摸段卓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