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开始在群里诉苦: 【什么嘛,我明明是为了卓佑哥哥好!他居然一点也不领情!】 【我脚受伤了他也不管!】 【他已经不是当年以前那个疼爱我的卓佑哥哥了!】 【我要气死了!】 【啊啊啊啊啊!】 不多时,王邢回复贝安琪:【小贝妹妹,习惯就好。我上次还被扔下车呢!】 这边,到了房间里,周依寒熟门熟路地去找来了医药箱。 等到段卓佑的手递到自己面前,周依寒才发现他手上的伤口有点化脓的趋势。 “你这只手碰水了?”周依寒问。 段卓佑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周依寒拧着眉,一边拆掉纱布,一边说:“让你别碰水的,你干嘛不听啊。” “我说了要洗澡。” 周依寒:“所以你没有包保鲜膜是吗?” “太麻烦。” 周依寒低着头小声咕哝:“那就是你活该。” “什么?”段卓佑用另外一只手抬起周依寒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周依寒无辜地看了着段卓佑,眨巴着大眼睛:“我什么都没说!” “真以为我聋呢?” “那你还问?” 段卓佑眯了眯眼,“周依寒,你在我面前好像有点放肆。” 周依寒后知后觉,反问段卓佑:“真的吗?” “你说呢?” 周依寒拍开段卓佑扣着自己下巴的手,低头认真给他处理伤口。 她倒是有点摸不准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了。 从一开始在段卓佑面前装模作样,到现在顺着他递过来的杆子往上爬。 这一切其实都是段卓佑纵容的。 刚才在楼下时,就连隆景明见到段卓佑的时候都是毕恭毕敬的,可周依寒却好像并不怕段卓佑。 就很奇怪,周依寒见到隆景明的时候仿佛见到长辈和老师那般拘谨,但这种感觉在段卓佑面前并不会有。 大概,她真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周依寒给段卓佑处理伤口的同时,段卓佑接到了一通电话。他丝毫没有顾忌什么,直接当着周依寒的面接起。 周依寒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行内的话,大为震惊。 心说,这种事情在她面前讲不太好吧? 再怎么,她都是一个才刚认识不久的女人,大佬怎么就敢在她面前讲那么多娱乐圈的商业机密? 也太没有防范意识了。 于是周依寒很识相的,在给段卓佑包扎完之后,自己就跑到一旁去玩儿了。 段卓佑的这间总统套房很大,不仅有好几个卧室,还有书房厨房等等一应俱全。 周依寒到底是没有乱逛,就来到客厅的那个水缸前看了一会儿。 和上次看到的一样,水缸里还是那个生物——小鳄鱼。 大概是上次太过于震惊,以至于现在再见到已经没有感觉那么稀奇了。 周依寒趴在就比自己矮了一点的水缸前,看着小鳄鱼张着嘴巴在休息。 小东西突然发出叫声,别说,还有点萌。 周依寒想吸引小鳄鱼的注意力,伸手鼓了鼓掌。但无奈,那小家伙根本理都懒得理她。 其实现在看看,小鳄鱼也并不可怖。大抵是心境不同,那天晚上周依寒自己都胆战心惊的,更见不得这种本不该出现在正常人生活中的生物。 “可爱吗?” 段卓佑不知何时出现在周依寒的身后,吓得毫无防备的她一抖。 段卓佑顺势揽住周依寒的小腰,问她:“我有那么吓人?” 周依寒摇摇头,下意识想要推开段卓佑,他反倒揽着她一起去看岗里的小鳄鱼。他身上逼仄的气息尽数包裹着她,竟然像是一剂迷魂汤似的,让周依寒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许发软。 段卓佑的胸膛贴在周依寒的后背上,单手环着她的腰,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顺便,当着周依寒的面,段卓佑伸手按了一个按钮,只见一只小白鼠从笼中窜出来。终于,那只一动不动的小鳄鱼开始动作迅速地去捕捉那只小白鼠。 一切仅仅只是一瞬间,小白鼠被小鳄鱼一口咬住。 周依寒上次是见识过小鳄鱼是怎么吞噬小白鼠的,不怎么想看。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段卓佑的胸膛。 段卓佑一脸好笑地低头看一眼周依寒,薄薄的唇角带着上扬的弧度:“这都不敢看?” “不是不敢。”周依寒闷闷地说,“有点不太忍心看。” 段卓佑敛下脸来,伸手揉了揉周依寒的发,“怎么不忍心了?” “就很残忍啊。”周依寒说,“不过,弱肉强食,也都是自然界的法则。” “这就不忍心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