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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银河(1 / 1)




上班第一天,街头的年味没有散去,路边还挂着红灯笼和平安结。
蒲音早上开员工会,总结过往业绩,规划年度目标,再各自领取红包和礼物。
不少译员和行政刚收假,心思压根没飘回来,回到部门窸窸窣窣闲聊。
江知羽手头有正事,忙完没去凑热闹,扶着自己的额头发愣,时不时地轻哼几声。
许一晗在门口瞧见了,把暧昧期的弯弯绕绕理解为健康问题:“江老师,您头疼?我帮您倒杯热水过来怎么样?”
幹??卢??彬??媆し呻?apapapldo???衟硞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许一晗走的时候多看了他几眼,似乎怀疑他哪根筋搭错了,但因为江知羽是上司所以不敢多问。
这边逐渐恢复日常节奏,反观松晟,一根弦绷紧了没松过,已经全面运转起来了。
今年的股票交易市场还没有开门,他们的行研报告先发了两篇。
江知羽中午收到推送,瞄到那些盈利预测就打哈欠,潦草跳到末尾发现戚述是撰写人之一,又滑回去重新翻阅。
戚述的措辞很好认,简明扼要一针见血,用词不留任何模糊地带。
字里行间透露着锋芒,落在实处不缺稳重,论能力足够有傲气的资本,立场又能保持清醒理智。
金融圈有许多讨论向的公众号,侃完大家的开年福利,根据这些研报说起策略倾向,松晟作为头部机构被放在最前面,江知羽看到一个账号邀请了经济学家来分析。
评论区有人说:这回都找上外资了,看来你们的运营经费很充裕啊,能不能展望请到松晟的那一位?
该账号回复:你们要看的姓蒋还是姓杨还是姓秦?我为了大家去努力下。
回楼道:都乐意去联系蒋董,愣是不肯提姓戚的,他是真的不想满足你们。
蒋董都比戚总好约吧,一个好歹打理外务,愿意配合出镜,另一个纯做业务,也没炒作意愿,做到首席了需要这点噱头?
联系过,邮件石沉大海,线下想组个访谈都敲不到门。
过了会儿,公众号说:是的,戚述不怎么喜欢露脸,也不太参加公开活动,而且你们想问的我知道,打听人家处没处对象呗。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业内风头正盛的人物,这里还属于泛休闲向的信息平台,没几个会正儿八经地研究业务。
有人爆料:不是单身吧,我今早在南边看到他的私家车了,松晟大楼在国贸另外一端,从怡枫上邸过来不顺路。
说不准拜访重要客户呢?
那人答复:他在西餐店买了两袋早饭,是的,他开车,他靠边,他排队,收购华尔街也不值得这排场啊,但伺候老婆就正好。
潜水到这里的江知羽:“……”
早上那罐曲奇还剩几块,拧了盖子摆在桌上,他随即心虚地吃完了。
出去扔掉垃圾,隔壁的
徐老师拍了拍他肩膀。
“总部的人来内检,把萧徽喊走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啊?”徐老师说。
江知羽不在背后嚼舌根:“内检主要是审核职业规范度吧。”
尽管办事处结构精简,但他们是大型外企,看重文化建设和道德准则,抽调这类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
萧徽的言行违背了公司价值观,江知羽以为这最多是被严肃地敲打几句。
没想到去茶水间洗杯子的时候,其他人说萧徽吃了处罚,升职加薪会被影响很长一段时间。
“笔译组的听到总部有人过来,见到青天老爷一样抱怨了大半天,说萧徽喜欢压榨新人,两个老外听完都摇头。”
“对啊,他老爱指点其他部门,抓到同事出点小错能说教两三个月,有实习生被他念叨走了,笔译组本来要给那小孩转正的啊。”
江知羽个性鲜明,虽然不去得罪他人,但也不好招惹,萧徽以前敢来膈应他,必然对别的同事更过分。
这里氛围平和,大家不会主动找上级吐苦水,这次正好有个时机,好多人就不忍了。
江知羽猜测萧徽肯定不服气,这类人的心胸狭窄到只能放下自己,要是真的可以认识到错误,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果不其然,第二天周柯私下与江知羽碎叨,萧徽拒绝在谈话单签字,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申诉,说自己劳苦功高支撑着部门,不接受这种处罚。
“他当自己顶梁柱呢,这儿没他没法转。”周柯无奈,“明天你们跑外勤,辛苦你多衬着点。”
江知羽表示明白,有的遇到这类情况指不定充当好人,要去给萧徽做开导,但他不会这样。
对方不主动对接信息,江知羽也不去沟通,当晚加班加点到深夜,戚述在旁边一边盯盘一边帮忙理材料。
这次出差去临近的直辖市,开高速不过两个小时,甲方全程接送,这边总共有四个人赴会。
同传两人一组,江知羽和萧徽做英法,另外的同事做英德,整场活动是全球线上直播。
进棚戴上耳机检查设备,萧徽一直不讲话,似乎想等江知羽开口,可惜江知羽懒得包容这脾气。
“晕车,我要去调整一会儿。”萧徽起身。
江知羽冷淡地问:“半小时内能回来么?”
曾经他和萧徽接项目,默认是萧徽做主导,自从江知羽负责投资者大会,从此两个人对半开,这件事本就让萧徽很难接受。
听江知羽这样讲话,萧徽使绊子:“说不好,我在这儿就是反胃。”
“去厕所多待一会儿吧,我最多可以等你三个小时。”江知羽颔首。
他知道萧徽内心忿忿,自己六年前跨行过来白纸一张,如今当上部门总监出尽风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赞美,比如对方就不认可他如今的位置。
余光里见萧徽离开,江知羽不露声色,有条不紊做好自己的事。
这场活动从中午不间断地办到晚上,长达七个
多小时,对体力和抗压能力是一种挑战,所以需要两个译员互相配合。
眼前项目专业性很高,演讲的信息密度极大,全球直播时刻需要临场应变,如果依照国际标准,译员应该每二十分钟做一轮换,独自扛五个小时差不多是极限。
江知羽设好闹钟,看到主持人登台,打开了“icro”按钮。
与此同时,戚述看了眼腕表,搜索活动网址进入页面。
他切换成法语频道,无线耳麦传来江知羽的嗓音。
就着这个动静当成背景音,戚述的舌尖舔过虎牙,继续处理公务。
大概过了半小时,耳麦里没有换人,不过江知羽习惯了三小时持续输出,戚述没有多想。
他在看一份存量资产的清单,晃眼就到了下午四点钟,频道里依旧是江知羽的声音。
这时候他算了下时间,已经发现不太对了。
昨晚江知羽和他说过搭档的配合度很低,可是正常来说,萧徽无论如何也不该当场罢工。
看到主持说中场等待嘉宾五分钟,戚述给江知羽发消息:萧徽没来?
江知羽:和他说好了时间没有来,我直接锁棚了,今天我做负责人,规矩是不听话就下岗。
这里收音非常敏感,闹钟只开了弹窗提示,江知羽看到以后连半分钟都不多等。
同传棚里设备很昂贵,自然带有门锁,他一边听着演讲内容,一边垂眼转了转把手,整个过程就几秒钟,坐回去的时候流畅地开口翻译。
萧徽大概是想让人稍微尝点颜色,拖了一刻钟就回来了,然而打不开门,给江知羽发消息也没得到回应。
接连的演讲估计有六个小时,江知羽疯了??萧徽匪夷所思。
而且,他故意拿走了自己的速记本,江知羽没有讨要,资料根本不够齐全。
萧徽犹如被敲了个闷棍,在外边进退两难,尽管他还挂着翻译的工作证,但已经被江知羽完全架空了。
他没办法在现场叫嚷,只能不停地给江知羽留言,江知羽一句都没有理睬。
没有想象中的独木难支筋疲力尽,萧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环节推进下去,翻译全程没有掉链子。
太可怕了,萧徽瞳孔微颤,他早就知道江知羽的专业水平,但低估了这个人的韧性和脾气。
很快公司也发现了这事,给萧徽拨了电话,这时他几近崩溃,趁五分钟休息的间隙,求着江知羽开门。
江知羽摘下耳机,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对这些讨饶无动于衷。
他算不上城府深沉,这些年从一张白纸做到部门总监,全靠自己不断打磨专业水平,他不是不知道如何舞弄权术,但向来脊背挺直坚持着原则。
江知羽从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也看在前辈的面子上包容过几次,否则萧徽第一次惹他的时候,他就该使点绊子。
现在,他觉得萧徽越过了这一行的底线,抛弃同伴不守承诺,把翻译这个岗位当成恐吓的
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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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人都很诧异,甚至有同业泛起畏惧,江知羽还很年轻,已经锐利到让人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光是通过耳麦就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活动顺利散场,江知羽也接到了总部的电话,问他详细的来龙去脉。
听着手机里的惊呼,江知羽不紧不慢整理着资料,有些纸上还有戚述帮忙写的笔记,字体端正有力,让他看了心情不错。
他描述了自己事出有因,萧徽贸然离场出尔反尔,他不认为对方拥有进棚的资格,也不放心客户能交到这种人手上。
上级感慨了一会儿:“你这样太辛苦了。”
“我不觉得。”江知羽笑了下,“我喜欢这份工作,每一刻都是对自己的回馈。”
出去长长舒了口气,萧徽已经走了,没有和他们一起坐车。
江知羽在路上收到全员邮件,说萧徽因工作失误,公司决定做开除处理。
辞职和被开除,两者性质很不一样,后者的离职证明都会清楚写上原因,往后求职都是污点。
内部群里,有人百感交集地唏嘘,江知羽不会幸灾乐祸,也不会有任何同情,对此没发表态度。
另外有人来夸他厉害,他一笑置之,看着颇为淡定。
私底下,他不确定地问戚述:你听到最后了吗?我气息有没有乱掉?
戚述:没有,一直很稳,听上去有距离感。
江知羽怀疑他唬人:整个过程都没有吗?
戚述回答:我上次听到你呼吸很乱,你那时候还被抱在穿衣镜子前面。
江知羽:??
他愣了一下,思考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然后热意不禁从耳朵蔓延到脸颊。
他说:我不喜欢镜子。
戚述很绅士地关心:你觉得羞耻,还是蹭到镜面的时候会冷?之前不小心硌痛了吗?
江知羽难以启齿,过了一会儿,说:比起隔着玻璃,我更愿意亲眼看着你。
说完,江知羽揉了揉脑袋,旁边的同事发现他坐立难安,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差点忘了订周五团建的包厢,我现在就打电话。”江知羽硬着头皮找借口。
情人节的气氛很浓,各家商场做了装修布置,当日可能有流星雨的消息也被宣传出去。
有观测爱好者写了攻略,指明京市有哪些地方适合观赏天文景象,当天,江知羽听到同事讨论起要不要改约会地点。
有人劝阻:“如果没找着,岂不是很尴尬?你俩在草坪冻都要冻死。”
特意在郊外守着的话不太划算,但不妨碍大家出门的时候顺道瞧一眼。
餐厅包厢有一扇窗户,下属们挤去观察夜幕,然而今日天气阴沉,大家仰着脖子一无所获。
费劲来这里折腾了许久,江知羽有点吃不消
,切着牛排:“你们怎么会探店挖到这地方?”
部门秘书兴奋道:“这里晚市之后开派对,请的驻唱歌手很有名,等咱们吃好就可以听live。”
另外有人解释:“后面是自然公园,我们过来玩过几次,虽然位置有点偏僻,但环境真的不错。您有空可以去瞧瞧。”
平时江知羽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既然来都来了,确实想去周围随便走走。
但他转头一想,这都已经晚上七点钟,周围黑漆漆的能看到什么?
随即他打消了念头,吃饭间隙频频看向腕表,惹得同事们说起他是不是另有约会。
江知羽习惯性地想要遮掩,话到嘴边又改了说辞:“算是吧,我稍微早点走可以么?”
这么说完,其他人纷纷起哄,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知羽很高冷地卖关子,不配合大家的采访,随后许一晗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捎上了重磅消息。
“卧槽,我看到戚述了!”许一晗忐忑,“他一个人在外面吃饭!”
江知羽:“。”
其他人没注意到江知羽神色一顿,叽叽喳喳地感叹:“戚总好可怜啊,这种日子跑得那么远,还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坐着……”
“江老师,我记得你和戚总关系还行?”江知羽突然被点名。
江知羽神色不太自然,仿佛被大家无意抓包了地下恋,连忙含糊地说他不太了解对方私生活。
说完,他收到戚述的消息:你们这边大概多久吃完?
江知羽回复:一刻钟吧,你着急什么。
没过十分钟,他率先待不住了,拿上外套出去提前结账。
一推开包厢的门,就能看到戚述坐在吧台,蒲音的同事在不远处热热闹闹,笑声偶尔会传过来,但凡出来透口气就能撞破这一切。
江知羽刚才小心翼翼,这时见着人了,大胆地没有避讳,快步走到吧台那边。
戚述打听:“今晚看到流星了么?”
江知羽唉声叹气,说自己压根没有留意。
下属举着手机围在一起,他身为领导要懂得自重,又不可能和大家抢位置。
“之前我搜天气,好像最近的云都很厚,我刚才还听店主在说,他掐着点想拍照,可是什么都没见到。”戚述道。
江知羽有些失望,表面装作不在意。
他随口道:“等我买一台望远镜,以后可以在阳台上慢慢看。”
这么说着,他察觉端倪:“你查天气干嘛?”
“他们说这阵子可能会下雨。”戚述说,“今天还算好,风也不是很大。”
这片地方远离商圈,餐厅后面就是森林,江知羽吃得有点撑,索性和戚述往那边散步。
绕到山坡的背面,他感觉光线太暗了,忍不住攥紧戚述的衣摆。
紧接着,戚述与他十指相扣:“怕黑?”
夜晚森林显得幽寂,新鲜的空气里裹着一层冷意,
唯有戚述传来的暖意非常真切。
江知羽从而离得更近,嘀咕:“这里的路灯太少,稍微有一点点怕吧。”
他低着头,不敢细看远处影影绰绰,快要和人黏成一团。
往前走了五六分钟,江知羽困惑地清了清嗓子。
“戚述,你能不能打个手电筒?我看不清路,踩到你好几脚了,难道你没感觉么?”
戚述以为江知羽在调情,原来是视野太模糊,不过他道:“太慌了,没顾得上。”
江知羽张牙舞爪:“心里亏欠了什么搞得胆子那么小?你干脆缩我后面好了,我可以现在领你回去。”
话音落下,他听到戚述轻轻地笑了声,音调短促又散漫。
戚述似乎看穿了自己的逞强,江知羽随即深吸一口气,懊恼地抬起眼来想算账。
就是这一眼,江知羽不可思议地愣住了。
循着戚述的视线,他看到夜幕居然泛着星光,有脉搏般地在他们面前闪烁。
江知羽用力地眨了眨眼,错过的流星雨已经遥远,近在咫尺的画面更为璀璨,而他独享了这一方梦幻。
是无人机,他迟钝地思考着,这规模至少有两千台了……怪不得戚述会注意天气预报。
原来戚述补给了自己一条人间的银河。
“为什么?”江知羽头脑空白,迟迟挪不开视线。
“我想我欠了你一场正式的告白。”戚述开口说。
“梧桐下说的那些话太突然,你还没有考虑清楚,我也没资格去讨你的答案。”
江知羽原先目不转睛,听到戚述这样讲着,有些无措地望了过来。
对上他的眼神,戚述弯起眼睫。
“抱歉,我其实一直贪得无厌,以前经常会想,该什么时候把这份喜欢告诉你呢?这要怎么说出来,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很满,从很早之前就淹没了我自己?”
江知羽怔了怔,说:“我已经听到了。”
“可我还是不够满足。”戚述道,“每次靠近你,我发现自己看到的越多渴望的越多,明明你就睡在我的枕边,我却还是不甘心,自己能不能出现在你的梦里呢?”
星光下,耳边唯有彼此的吐息,在这个没有第三人打搅的角落,每句话里的颤抖和认真都变得格外清晰。
看着江知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戚述没有任何回避:“如果我可以在场的话,肯定舍不得让你再皱眉。”
他怎么连这点波澜都想抚平?江知羽从而想到了一件旧事。
“你出现过。”江知羽有些紧张地说,神色流露出略微的无奈,似乎还觉得有一些好笑。
“你陪我回苏州的时候,睡在我的旧床上,我梦到自己回到了和爸爸坦白的那天。”
其他的对话都与现实重合,江锦昆在这方面思想保守,听到儿子揭开秘密,下意识地选择了自欺欺人。
当时,江锦昆说:“谁带坏你了?是你的同学还是同事,怎么你就要和我
这样嚷嚷?你最好弄明白了再开口。”
江知羽那会儿答不上话,他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未曾和同学暧昧,步入职场开始实习,也没有和同事有过越界。
但是在梦里,他反驳:“你懂什么?戚述说他喜欢我!那种滋味是抵触还是悸动我特别明白!”
这时无意地提起这茬,江知羽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另一位男主角。
“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解释过,之前为什么突然会和爸爸出柜?”他道。
戚述的确有过疑心:“嗯,你好像没铺垫,你爸反应不过来。”
“我以前很想成为他。”江知羽认真地说。
年幼时来到异国他乡,父亲辛苦地撑出了一片天地,自己心疼他,也崇拜他,虽然日常相处少不了摩擦,但那种旗帜般的向往并没有改变。
江知羽道:“报大学的时候,他希望我读金融或者法律,其实我对这些专业没兴趣,但想到他给我的安全感,我也想做一个靠得住的小孩。”
戚述接话:“后来你学业非常好,实习经历也很优秀。”
“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江知羽说。
他最后实习在一家顶级研究所,高层内定了转正名额,却骗其他人好好表现都有机会,有的同学为此放弃其他招聘,打算更努力地卖命。
这些现象在业内司空见惯,可江知羽就是看不下去,和同学挑明了真相,和江锦昆说自己不屑与之为伍。
他讨厌谎言,讨厌狂热地追逐一个金钱数字,讨厌别人通过自己去讨好父亲。
他想呼喊,想奔跑,想帮助切实的人,想呼吸温室外的新鲜空气,哪怕这一路会不停地摔跤。
“所以我离开了。”江知羽对戚述说,“我走的时候,和我爸留了信,上面其实只有一段话。”
戚述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努力了那么久,还是没办法和他一样,并且以后也不会向往他了。”
这么说着,江知羽笑了下:“因为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必须要学着去做我自己。”
只有彻底地找到自我,内心每一次选择才具有力量,江知羽认为此刻应该和戚述讲起这件事。
关于自己是如何有了轮廓,又是怎样打磨和雕琢,他愿意让戚述摸清每一个弧度。
他道:“戚述,然后我走了五年遇到你,这就是最完整的江知羽。”
戚述若有所觉,郑重地讨要答案:“你要把江知羽交给我吗?”
远离繁华的星点深处,他们交换了眼神。
目光触碰到戚述的眼底,江知羽看清了对方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的全部都是自己。
此时万物寂静无声,旁人未曾听闻这场仪式,也最好不要惊扰。
两颗心是如何在一起跳动,奔来的早春已经作为见证。
“是的,我决定了。”江知羽虔诚说,“我现在就要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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