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倘若她贸然插手处置了密妃母子,恐怕会引来康熙对她的猜忌与不满。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愿意去做呢! 众位妃嫔们见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太后和贵妃却没有立即处置密妃和十一阿哥胤祥,只是将且将他们母子禁足于储秀宫中,不允许他们四处走动,显然已经给密妃留足了面子了,心里不由得皆有些愤愤不平。 众位妃嫔们在离开慈宁宫的时候,还在对此事议论纷纷。 敬嫔小声对惠妃道:“没想到密妃如此有本事,不仅皇上对她恩宠有加,如今就连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对她这般客气。 出了这么大的事,连萨满法师都说密妃的命格不好,正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令太后娘娘病得如此严重的!可是,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竟然只是将密妃母子暂时禁足于储秀宫中,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们了!” 惠妃冷哼一声,“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之所以会对密妃如此客气,还不是因为看在皇上宠爱密妃的情面上么! 此事倘若搁在其他妃嫔的身上,早就被贵妃娘娘下懿旨送出故宫去了,又岂能让有可能刑克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妃嫔继续留在后宫之中?” 惠妃说到此处,又回头看了不远处的贵人乌雅氏一眼,笑着对乌雅氏道:“乌雅妹妹果然心胸宽广,本宫真是自愧不如!” 见附近的妃嫔们皆好奇的向这边观望,惠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眼中却有着明显的不屑与嘲讽,“当年,乌雅妹妹所生的长子四阿哥胤禛被皇上下旨更改玉牒,记在了密妃的名下,如今已经变成了密妃的儿子了。 而乌雅妹妹之后又因为密妃母子被皇上下旨从尊贵的四妃之一的德妃贬为了小小的贵人,连封号都给褫夺了,而乌雅妹妹竟然在明知十一阿哥有问题之后,还一直将此事隐瞒不报,直到几年后的今天才将此事向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回明白了,实在是沉得住气呢!” 乌雅氏见昔日与她同在妃位的惠妃如今高高在上的望着她,鄙夷的神色仿佛她是一个卑贱低微、上不得台面的草虫,心里不由得很不是滋味。 但乌雅氏此时却没有与惠妃争辩,指低垂着头露出委屈的神色,卑微的模样儿令惠妃皱了皱眉,越发嗤之以鼻。 惠妃也懒得同这样懦弱的乌雅氏废话,便带着敬嫔和卫贵人趾高气昂的转身走了。 乌雅氏望着惠妃远去的背影,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怨恨之色。 她如今身份低微,只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小小的贵人,在面对惠妃的时候,无疑是会吃点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倘若她此时与惠妃争辩,那便是以下犯上。在皇宫之中,以下犯上可是重罪,乌雅氏还不想在这个时候不明智的与惠妃做对,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荣妃与定嫔皆看到了惠妃对乌雅贵人冷嘲热讽这一幕,荣妃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乌雅氏,便若无其事的走开了,压根儿没想参与到此事之中,既没有回来安慰乌雅氏,也没有像惠妃那样出言讽刺乌雅氏,对她落井下石。 定嫔却走到乌雅氏身边,小声对乌雅氏道:“臣妾没有想到表面上温婉大方的密妃和天真无邪的十一阿哥原来竟是如此命格之人,当年之事真是委屈姐姐了!” 乌雅氏一愣,连忙抬起头感激的望着定嫔,眼睛里含着眼泪,哽咽道:“能听到定嫔娘娘这番话,嫔妾实在感激不尽!” 定嫔安慰了乌雅氏几句话,又好心的提醒乌雅氏道:“既然姐姐深知十一阿哥的真面目,也该在皇上面前言明一切才是呀,否则,皇上倘若不明就里,继续宠爱十一阿哥,恐怕会对皇上的龙体有损。 姐姐一向心系皇上,对皇上忠心耿耿,一定不会忍心看见皇上和太后娘娘由于蜜妃母子而受到伤害的……” 乌雅氏却淌眼抹泪的握着定嫔的手,恳切的望着定嫔,着急的恳求道:“嫔妾如今只不过是一个不受皇上宠爱的小小的贵人,又人微言轻,所说的话皇上恐怕不会相信! 还望定嫔娘娘可以在皇上面前为嫔妾多说几句话,或许皇上还听得进去一些……” 定嫔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却回过神来,心中暗骂乌雅氏阴险狡诈,故意说这样的话刺她的心,表面上却依然与乌雅氏客套了几句。 她若是能有本事让皇上能听得进去呀她说的话,她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同这个表里不一的乌雅氏废话呢? 乌雅氏莫不是将她当作傻子吧?她若是掺和到这件事中在皇上面前为乌雅氏说话,故意针对如今备受皇上宠爱的密妃,岂不是拿自己的前程去冒险,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为乌雅氏做嫁衣,自己反而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她才没有这么笨呢! 蜜菀被贵妃派宫人送回储秀宫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除了因为她的孩子被人污蔑陷害以外,还有些担心康熙的病情。 蜜菀原本有心想要派人前往乾清宫打探消息,看看康熙的病情究竟如何,是否严重,但却发现储秀宫外皆有贵妃派来的宫人守着,连储秀宫的宫人们都一律不许外出,因而只好就此作罢。 蜜菀烦恼了一阵,这才忽然想起如今她的异能已经在洛明的帮助下进步了许多,令她空间的大小与其外放时形成的领域扩大了数倍,即使她身在储秀宫,也可以用异能查看乾清宫的情况了,这才暗笑自己实在是关心则乱,连忙用异能查看此时乾清宫的情况。 胤祥和钰珩起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忽然被宫人们告知他们暂时不能离开储秀宫,胤祥和钰珩皆十分惊讶。 胤祥与钰珩对视一眼,钰珩便明白了胤祥的心意,轻车熟路的用自己的异能查看了宫人们的想法,却没想到竟然会得到一个令她颇为意外的答案。 他们明明是这样天赋异禀、具有超能力的孩子,却被人说成了邪恶可怕的怪物,还说他们和额娘一样命格不好,倘若住在皇宫之中会克着宫里贵人,不仅将皇祖母、皇阿玛患病的原因推到了他们母子身上,甚至就连当年太皇太后患病都说是他们母子的命格太硬,才会克着太皇太后,令太皇太后一度病情危重。 胤祥和钰珩显然被此事恶心到了,两个孩子精致漂亮的小脸儿上满是不悦之色。 第171章 在胤祥和钰珩的心目中, 他们的额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仅生的美貌无双,更有着旁人没有的一身本领。这样的女子值得任何人尊重善待! 可是, 后宫之中竟然有许多妃嫔因为嫉妒他们的额娘深受皇阿玛的宠爱而对她满心怨恨,甚至为了针对他们的额娘, 就连这样下三滥的诡计都想的出来! 居然说他们的额娘命格不好, 会刑克皇宫之中的贵人, 还将太皇太后、皇祖母和皇阿玛生病的原因皆推到他们的额娘身上,甚至为了打击他们的额娘, 在他们身上做起了文章,尤其是乌雅贵人,竟然口口声声说胤祥是一个拥有可怕能力的孩子,说得胤祥仿佛天煞孤星一般, 实在是居心叵测! 胤祥和钰珩生的既漂亮又聪明, 从小到大无论走到何处, 都一直是受人夸赞、被人喜欢的孩子, 被人当成怪物一样提防还是第一次, 两个孩子心里自然很不舒服。 胤祥和钰珩纵然心智比同龄孩子要成熟许多, 但说到底也依然是一个孩子。胤祥和钰珩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便一起跑到蜜菀身边求安慰去了。 蜜菀正在担心康熙的病情, 正在运用异能查看乾清宫情况的时候, 忽见胤祥和钰珩跑进了丽景轩,两个孩子的脸上皆带着少见的委屈, 刚刚跑到她的身边便一左一右分别抱住了她的手臂。 蜜菀低头一看, 只见胤祥和钰珩白嫩的小脸蛋儿正贴着她的胳膊,用悦耳的童音委屈的唤着“额娘”,漂亮的大眼睛里弥漫着雾气, 令蜜菀顿时心疼不已,连忙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拥入怀中柔声抚慰。 蜜菀看出胤祥和钰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两个孩子应该有话与她说,便吩咐素心和樱儿暂且退到殿外伺候,没有她的传唤不得进殿打扰。 素心和樱儿早就已经将蜜菀当成了自己的主子,自然不会违背蜜菀的旨意,当即便退到了丽景轩外伺候。 康熙的病情固然重要,但胤祥和钰珩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心肝宝贝,自然更加重要。因而,蜜菀当即便决定要首先安抚好两个孩子,而后再接着查探康熙的病情。 此时,蜜菀见丽景轩内已无旁人,便拉着两个孩子的小手走到桌边,让他们兄妹二人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他们的对面,柔声询问道: “你们两个小家伙儿这是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蔫头达脑的样子?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能说给额娘听听么?” 胤祥抿了抿嘴,仰着小脸儿望蜜菀,皱着眉头询问道:“额娘,胤祥和妹妹的异能究竟是上天的恩赐,还是一个本不应该发生的意外? 为什么有人会故意将胤祥说成是一个可怕的怪物?还要指责额娘和胤祥的命格不好,还说是由于额娘和胤祥的缘故,才会克着皇宫里的贵人,因而才贵让皇阿玛和皇祖母生病的?” 蜜菀一愣,连忙皱着眉询问道:“这件事情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胤祥尚未开口、钰珩便告诉蜜菀道:“额娘,并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其实,这件事是我运用异能从宫人们那里知道的。” 蜜菀点了点头,心想这的确是钰珩会做的事情。 蜜菀一手握着一只肉乎乎的小手,笑着询问胤祥和钰珩道:“你们的异能那样珍贵、那样难的,你们觉得自己的异能究竟是上天的恩赐,还是一个本不应该发生的意外呢?” 胤祥和钰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回答道:“是上天的恩赐!” “那不就是了么?”蜜菀笑着询问道:“既然你们都这样认为,为何又要忽然怀疑自己看法呢?你们二人不是一向自信心爆棚的吗?” 胤祥皱着眉头,神情严肃的询问道:“额娘,为何乌雅贵人要口口声声说我命格有异,身怀可怕的能力呢?胤祥自问并没得罪过乌雅贵人呀?” 蜜菀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忖道:你这小子当年才几个月大,便已经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异能,将乌雅贵人给得罪了! 胤祥既然问起了这件事情,蜜菀也没有打算向胤祥隐瞒,当即便将当年在御花园中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胤祥和钰珩。 虽然蜜菀只是复述了一遍当年发生的事实,并没有任何删减、修改或者加油添醋之处,却已经让胤祥和钰珩气愤不已了。 胤祥皱着眉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恼怒之色,生气的怒道:“这个乌雅贵人可真是心肠歹毒,当年我还只不过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儿,可是她竟然利用我对付额娘,令额娘难过,实在令人不齿!” 钰珩却抓住了另一个关键问题,好奇的询问道:“如此说来,哥哥当年在数月大的时候便已经觉醒雷系异能了吗?” 蜜菀略微顿了顿,轻轻的点头道:“恐怕还真是如此。乌雅贵人虽然存心不良,但她说手臂上忽然又痛又麻这句话应该是真的。” “实在是太好了!”钰珩开心的笑道:“额娘和洛叔叔不是说越早觉醒的异能者以后可以晋升的异能等级越高么?如此一来,哥哥以后一定是一位高阶异能者了!” 胤祥不悦的皱眉道:“哼,异能者在寻常人眼里不过是一个怪物,还要被人如此怀疑指责,实在是没意思的紧!” “胤祥你想想看、以你现在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人们惧怕你的此种能力,难道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么?” 蜜菀拍了拍胤祥的肩膀,柔声安慰他道:“具备旁人没有的异能,被人忌惮防备也实属平常,你实在无需太过介怀此事。但是,你却可以选择如何运用你的能力。究竟是拯救世人的超级英雄,还是被人惧怕的冷血恶魔,有时往往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倘若你们运用此种能力行善,便是天下百姓之福,如果你们运用此种能力做恶,便是百姓们的灾难了。” 胤祥和钰珩皆严肃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儿认真思索了半天,终于露出了笑脸。 两个孩子扑倒蜜菀的怀中,你一言我一语的向她保证道: “请额娘放心,胤祥日后一定会善用此种强大的能力,只会以此种能力行善,绝不利用此种能力作恶。” “钰珩也和哥哥一样!”钰珩侧头想了想,又感慨道:“难怪额娘和洛叔叔从前常常叮嘱我们,绝对不能向他人泄露我们身怀异能这件事情,如今看来的确有这个必要呢!” 蜜菀笑着捏了捏钰珩的小脸蛋儿,“额娘和洛叔叔对你们的叮嘱自然都是极有用处的,额娘和洛叔叔什么时候误导过你们?” 蜜菀不知刚才在她耐心的给胤祥和钰珩讲道理,为两个孩子答疑解惑的时候,康熙却正在乾清宫大发雷霆。 康熙原本只是有些伤风,觉得头脑发沉,在今早参加大朝会的时候又发起了热,越发觉得身体不适,便在朝会结束之后传了太医院院使孙之鼎前来为他诊脉。 孙之鼎为康熙仔细的诊过脉相之后,便为康熙斟酌了一个药方,并且叮嘱康熙务必按时服药、静心调养,不可着凉劳累、更不要生气动怒,如此才可令龙体尽快康复。 康熙这边才刚刚服了孙之鼎亲自为他熬的汤药,在东暖阁里盖着棉被发汗呢,却忽然听到梁九功向他禀告称贵妃钮钴禄瑾瑜已经到了乾清宫,如今正在东暖阁外面候着呢,还说有要事向他禀报,康熙皱了皱眉,心里惦记着皇太后和苏麻喇姑的跳神仪式,便吩咐梁九功将贵妃带进了东暖阁,打算仔细问问这件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贵妃听梁九功说康熙要她进去说话,顿时心中一喜,连忙跟着梁九功走进了东暖阁。 贵妃见康熙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正斜倚在床头看书,脸色虽然有些病容,但看起来并不像慈宁宫的小太监说的那般严重,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康熙一见贵妃,便直言询问道:“跳神仪式进行得如何了?皇额娘和苏麻喇姑的病情可有好转一些?” 贵妃略微思索片刻,便决定将刚才在慈宁宫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康熙禀告清楚。 既然此事已经闹了出来,与其将来让其他妃嫔们在康熙面前加油添醋的说起这件事情,倒不如她此时便将此事向康熙回明白了要好一些,也省得那些个不长眼的妃嫔们在向康熙告状说密妃不是的时候,也连累了她。 康熙听贵妃说到萨满巫师竟然说蜜菀的命格不好,是由于蜜菀的缘故才会克着皇太后,令皇太后患病的,顿时沉下脸色,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 贵妃一见康熙的反应,心里便有了数,不禁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刚才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有贸然处置密妃,否则一定会因为对此事处理不当而令康熙对她不满。 被康熙锐利的视线一扫,贵妃当即便被吓得心肝儿一颤,连忙向康熙解释道:“臣妾也觉得萨满法师的一面之辞不足为信,因此并没有责罚密妃。如今密妃母子都好好的在储秀宫呢! 臣妾由于担心会有人借此事找密妃母子的麻烦,因此告诉密妃暂且不要带十一阿哥和十公主四处走动,并且,臣妾还特意派宫人守着储秀宫,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进入储秀宫。” 康熙听闻蜜菀母子平安无恙的在储秀宫里,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然而想到贵妃名为保护实为禁足的做法,心里依然为蜜菀和两个孩子感到委屈。 康熙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问道:“在萨满巫师说密妃命格不好,会刑克皇宫里的贵人之后,众位妃嫔们有何反应?” 第172章 贵妃听见康熙果然在得知密妃母子三人平安无恙之后便开始询问诸位妃嫔们对于此事的反应, 心里更加庆幸自己没有一时糊涂借故针对密妃母子,同时也默默的为那些曾经趁机讽刺密妃母子以及故意惹是生非的几位妃嫔点了一根蜡烛。 贵妃向来是一位心思通透、拎得清的女子,自然知晓在此时应该如何回答康熙的问题。贵妃既没有为哪位妃嫔隐瞒真相, 偏袒她们, 也没有故意趁机加减些言语, 针对某位妃嫔,故意在康熙面前说她们的坏话。 康熙仔细的听完了贵妃的禀奏之后,冷笑道:“依朕看这些妃嫔们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 整日里就知道争宠吃醋,只因朕偏疼密妃母子一些便嫉妒密妃! 从前些年的巫蛊悬案到今天的刻意构陷,她们闹出多少针对密妃母子的事情来?若非朕护着密妃母子, 恐怕他们早就被这些心狠手辣的女人给害惨了!如此善妒失德, 怎配做朕的妃嫔?” 贵妃点头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有些妃嫔的确张扬跋扈、善妒失德,实在是不成个体统!是该好好的惩治惩治这些妃嫔了!” 康熙垂下眼帘, 沉声道:“惠妃、定嫔、敬嫔只听了萨满法师片面之言便对密妃冷嘲热讽。 惠妃既比密妃年长, 又贵为四妃之首,却如此尖酸刻薄、善妒失德,容不下密妃,理应严惩。朕念在大阿哥刚办了几件体面的差事, 朕便只对惠妃小惩大戒, 便罚惠妃抄写佛经百遍,让她好好的静一静心! 定嫔、敬嫔身在嫔位却屡次对密妃不敬,以下犯上出言冒犯密妃,便罚她们在寝殿之中禁足三个月, 抄写《女戒》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