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什么事啊慌里慌张的?就不能坐下来慢慢说?”跟那美丽娇俏的身段相比,新娘子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似乎有那么一丝不违和。
“姑娘!不好了!奴婢听婆子说,雁王在宴席上口吐鲜血晕倒了!”
“什么!”新娘子心头一惊,“蹭”的一下从床沿边上站了起来。
身旁的喜婆子连忙劝道:“姑娘勿惊。”
话音落下,这位喜婆子立马撩下脸,责怪的看了眼那个叫春娇的丫头,问道:“春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如实说来!免得让姑娘担心!”
那名叫春娇的丫头想表示她真的很渴!她可是从主院弯弯绕绕一路跑到芙蓉院的!虽在一个府门里,那距离可老远了!
“娘娘,不知因何故,雁王跟月华院那贱人吵了起来,然后雁王就被气倒了。
不过娘娘放心,雁王已经被众人抬进寝房了,太医们也都赶去煎药了。”
“那贱人呢?”这些都不是新娘子关注的点,她想知道的是那个楚南湘现在何处?
“小姐...”春娇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姑娘,又被喜婆子投递一个催促的眼神后才道:
“姑娘,那个贱人听说懂些医术,之前那贱人刚嫁进府门时,就是用医术把王爷救活的。”
“哼!这个贱人!好手段!”新娘子气得一把将红盖头扯了下来,连带着头上那只金钗也差点被刮了下来,不过倒是扯掉她几根头发,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原本长得很美的姑娘,因着这个表情,形象碎了一地。
春娇想了一下,有些恍然大悟的一跺脚,道:“姑娘,莫非这是那贱人的手段?故意让姑娘进门头一日就碰一鼻子灰?”
今日本该夜里萧恒走进她的寝房,然后掀下她的红盖头,就此开始她百般受宠,然后把那个冲喜嫁过来的楚南湘踢下王妃之位。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刚进门就闹这一出?莫不是那个冲喜嫁过来的贱人,怕她争宠,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这新娘子名叫刘玲儿,是丞相府四姑娘,在年轻一辈的待嫁姑娘中,刘玲儿的才气名冠京城,一手精妙的琴艺俘获多少京城才子炙热的心。
只不过,她最后到底还是选择了被毁了容,却因战功赫赫,被人称之为“阎王”的萧恒。只不过,她这回到底是把楚南湘当成了头号大敌,原本不过一个冲喜王妃,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不过经历今日一事,刘玲儿改变了想法,在深宅大院里长大,后院里什么阴毒的手段她没学过?
话说楚南湘这边,遣散了屋里众人后,她刚悄悄的给萧恒服下特效药后,便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趁着四下无人,楚南湘揉了揉鼻子,心里那个舒坦!若是有人在场,她可没办法做这么不雅的动作。
不过...一想二骂三嘀咕,楚南湘正盘算着到底是谁在骂她的时候,采儿推开房门,将端着汤药的婆子和太医们迎了进来,“娘娘,药好了。”
“先放那吧,还烫着呢,估摸着得等一会。”楚南湘随意的摆了摆手,整个人慵懒的靠坐在那把萧何赐给萧恒的金丝木椅上。
金丝木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很贵,不过贵是贵,坐起来还是没有软塌舒服,硬邦邦的,坐久了大腿会很酸。
大概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一名老太医见汤药不飘热气了,道:“娘娘,可否喂药?”
“喂吧。”楚南湘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什么这次她也不要亲自给萧恒喂药了,那家伙根本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太医们对楚南湘的态度都很诧异,再怎么说,这二人也是夫妻吧?怎么就跟仇人一样?
别看楚南湘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她的心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萧恒为什么会毒发倒下?还不是运足了内力想一掌拍死她?
呵呵,楚南湘笑得很苦涩,如果可以重头再活一遍,她宁愿没认识过萧恒。
待看着太医给萧恒喂过药后,楚南湘站起身,目光冰冷的刮了眼躺在病榻上的萧恒,作为这家的女主人,楚南湘不得不为自家男人多考虑考虑,因为她不想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