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饱喝足下山时,日头已然照在正头顶,赶走了清晨的丝丝凉意,却也不似盛夏那般似烤炉。
有清风吹过时,浑身都很舒服,楚南湘回过头,朝阿恒摆了摆手,道:“阿恒,我们先走了。”
“嗯,快去罗大夫那吧,不然你又该迟到了。”阿恒愈发的喜欢调侃楚南湘。
果不其然,楚南湘嘟了嘟嘴,道:“不就迟到那一次嘛,干嘛总挂在嘴边上?”
众人嘻嘻哈哈的笑过楚南湘可爱的一副小表情,纷纷道别后,各自背着筐往山下走去。
阿恒站在山坡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跟着众人离去的楚南湘,他自己都不知道,挂在自己嘴边的淡淡浅笑,自始至终都没放下过。
阿恒娘瞧自家儿子这般痴情的样子,不免心头一痛,道:“恒儿,这里是雁州,就在你伯父的眼皮底下,等风头过去,咱们迟早要离开的。”
闻言,阿恒脸上的表情终于僵硬了下来。
“嗯。”过了半晌,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可即便是楚南湘等人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依旧腰杆笔直的站在那,凝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一眨眼中秋佳节将至,自从拜入师门的这几个月里,楚南湘因为有前世扎实的理论功底,她医术的进步,就连罗大夫也叹为观止。
再过三日便是中秋,罗大夫一家准备去北边的渠州,跟两个在那开医馆的儿子过中秋节。
于是在这一日,他拿出来两本关于针灸和穴道杂论的医书,递给楚南湘,满目都是对这个徒弟很满意的笑容,道:
“南湘啊,眼看着要过中秋了,我跟你师娘要去渠州过中秋,明日就要启程了,给你也休几日假,估摸着咱们八月十八回来,等那日你再来吧。”
说罢,罗大夫似乎想起来什么,接着叮嘱道:
“那啥,南湘啊,我临走前会跟村长叨咕一声,我不在的这几日,若是有病人,就让他们去你那。
你能治就治,若治不了就打发他们去县城。我家门钥匙给你,到时候你也好来我这拿药,记得草药钱给我留下,其他的归你自己。”
“知道了师傅!”罗大夫肯这么说,那就说明他对楚南湘的医术还是有些自信的,楚南湘答应的也干脆。
翌日。
罗大夫果然雇了辆牛车走了,临走前把家门钥匙留在了楚南湘的手里。
百无聊赖,楚南湘也就难得的赋闲在家里,坐等着病人找上门。
院子里不少的母鸡已经开始下蛋了,母鸡们“咯咯哒”的每日产下两三颗蛋,一个院子里总共一百零三只能下蛋的,那么如此算下来,每日产蛋量,最少也在二百颗左右。
鸭子虽然产蛋量不如鸡,可每日也能下不少鸭蛋,这也导致每日数鸡蛋鸭蛋的田谷,脸上乐开了花,纵使忙忙碌碌,可也乐在其中。
这一日,她跟孩子们一同查完鸡蛋,朝楚南湘问道:“湘儿,你小脑袋瓜好使,你说这些蛋,咱们卖多少颗,自己留下来多少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