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动作微僵,有些恍惚,那声音化成了蜜般传入耳蜗,一点一滴渗入心房。 闻着她脖颈上的淡香,脸颊拂过她秀发,他吻着她,从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往上,后慢慢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冯澄害羞地避开,欲从他怀里挣脱,却被他紧锁住,劝诱说:“再来一次。” 冯澄摇头,一张清纯的脸红得宛若蒸霞般,“我饿了。” 被心爱的人告白,他的心肺都快要炸了,得不到任何疏解,难受得紧。只想拉着她一起沉溺于爱河之中,让她感受着他的爱有多么浓烈。 而这次他却没听她的,纠缠着她共吻,待餍足后,才放了她。 冯澄轻喘:“混蛋。” 沈岐拥着她,牵引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它只为你而跳。” 隔着衬衫,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脏的跳动,冯澄手缩了回来:“肉麻死了。” 沈岐:“澄澄,我是认真的。” “知道了。” 说着,冯澄从他腿上起来,却被他又按了回去。 “再抱一会。” …… 冯澄无奈,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有股清冽的气味,混着淡淡的香烟味,不过他身上的烟味比之前淡了很多。 “上次送你的熏香机,对你戒烟有用吗?” 沈岐僵了片刻,眸色蓦地深了些,“是不是闻到我身上的烟味了?” 冯澄点头。 “会讨厌吗?” “不会。”冯澄挣脱他的拥抱,探究般地看着他的那双眼睛,“从我在医院遇见你开始,你说你要戒烟,是不是怕我会嫌弃你?” 沈岐眸光微动,没有否认:“是。” 冯澄接着问:“那你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开始喜欢上我了?还是说你认识我好久了?” 静默半晌,沈岐道:“喜欢的不止有你的容貌,还有你的灵魂。” 多少有些答非所问,冯澄却并没有纠结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而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她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在香山,或许更早一些。 走神之时,感觉到他的温热,冯澄马上往旁边避了避,道:“我真的饿了。” 沈岐松开了她,问:“想吃什么?” “想喝粥。” 随即,沈岐拿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她道:“十分钟。” 说着,放她在沙发上坐着,又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我去洗个澡。” 望着他往房间而去的背影,冯澄连忙收回了视线,捂了捂红透的脸颊,总觉得很不太真实。 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他推着走,甚至有种被坑了的感觉,随时都会被他吃抹干净的感觉。 冯澄盯着那扇外面的大门,思绪纷飞。 若是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她何时变得这么窝囊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岐换了一声衣服出来,雅致深灰衬衫配西装裤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优越的颈项还残留着些许水珠,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冯澄别开了眼,视线忽然间不知往哪放。 粥没还没到,他就先出来了,这洗澡的速度倒是挺快。 这时,门铃响起。 沈岐过去开了门,端着一盆砂锅粥过来。 冯澄现在还不适应跟他现在关系,刻意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然她的任何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他移了过去,挨着她坐下。 冯澄再次往旁边挪了一点,索性起身,绕过茶几在他的对面坐下。 见她如此躲着,沈岐眸光黯淡了些,他淡定地盛了一碗粥出来,放在旁边等它凉一会。 然冯澄已经把它捧了过来,搅拌了几下,又接着吹了几口气,慢慢入口。 “你不吃吗?”冯澄问。 沈岐摇头:“还不饿。” 冯澄没再管他,兀自吃着。 沈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温柔灵动的眉眼,诗一般的气质,一举一动都属于他。 万分不真实,曾经望眼欲穿的思念,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一个结果,目光漫漶变得清晰。 十二年了,她终于属于他。 察觉到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冯澄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视线毫不避讳,自她同意跟他在一起的这半个小时内,他对她越来越放肆、光明正大,想吻就吻,想抱就抱,想看就看,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冯澄被那目光烫得有些发燥,终究,她眉头蹙了蹙,忍不住抱怨道:“沈岐哥,我都要被你盯出一个洞来了。” 沈岐收敛了几分,到底是把她逼得太紧了,方才定是把她给吓到了,才让她对他如此抗拒。 “抱歉,澄澄,我以后注意一点。” 听着这话,冯澄愈加觉得他没羞没臊。 想想之前,他给她上个药都是小心翼翼的,一直保持绅士风度,怎么确认关系后,他就变了呢。 罢了。 冯澄没再多想,低头默默喝粥。 这时,沈岐也取了碗出来,舀了半碗出来,安静地跟着她一起喝。 上午十点,抵达冯家大门。 沈岐走出车门,拥了拥她,在她发上亲吻了一下,温声问:“什么时候回北城?” 冯澄缓缓推开了他,“还不确定,你呢?” “明天。”沈岐邀请道:“跟我一起回吗?” 冯澄摇头:“我跟我家人一起。” 她的家人,不外乎有她的小叔。 沈岐眸色幽沉了些,但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澄澄,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不可以轻易把我丢开,明白吗?” 冯澄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见她如此敷衍,沈岐根本不想放她回去。 冯澄刚挪步,就被沈岐拉了回来。 那吻即将落下之时,冯澄连忙捂住了他的唇,“不许再亲了,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都不可以亲。” 沈岐恶劣地在手心亲了一下,麻意席卷而来,冯澄触电般收了手,接着便听到他问:“那我以后想吻你的时候,是不是都要跟你说一声?” ……冯澄顿时哑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沈岐哥,在外面能不能收敛一点。” “可以。”沈岐补充道:“不过,私下可不可以听我的?” 面前的男人一张清隽五官分明的脸装满了柔情,冯澄眉头蹙了蹙,依旧不松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