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顾淮川前脚刚迈出房间,大白就如同得到了心灵感应,猛地冲进屋内。 它的嘴里紧紧叼着一个装满清澈灵泉水的瓶子,几乎是跳到了床上,激动地吠着:“汪汪汪!主人,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趁着顾淮川睡着时偷偷进了灵泉空间,为你取来了灵泉水,快来喝,汪汪汪!” 大白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满是焦急与关切,江薇无奈又感动地看向它:“大白,我这手现在不方便拧盖子,你能不能帮我叫顾淮川来?” 大白一听,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欢快地奔向楼下,硬生生用嘴巴拽着顾淮川的衣角,将其从婴儿房一路拖拽回主卧室。 顾淮川被这突如其来的拖曳搞得一头雾水,他大声呼唤让大白松口,后者却完全不为所动,坚持要把他带到江薇面前。 江薇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看来大白是担心我连瓶盖都打不开呢。” 顾淮川显得有些无奈,却也透着满满的宠溺:“我刚才正在给孩子喂奶,大白不知怎的,非得让我马上过来,它就是不肯松口,硬生生把我拖过来了。” 江薇将瓶子递过去,眼中含笑:“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一个人还真对付不了这个瓶盖。” 顾淮川接过瓶子,轻松拧开盖子,一勺一勺地喂给江薇,边喂边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大白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地把我拽来。” 江薇感激地接过后自行喝下,那清甜的灵泉水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仿佛每一滴都带走了身体的一部分痛楚。 饮毕,她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腰背也不自觉挺得更直了。 她望着床边正慢慢成长的孩子们,内心涌动着一股归家的安宁与满足。 而另一边的姜毅,在家中度过了一整天的休养,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于是在夜晚时分悄悄前往那废弃仓库,打算处理掉邱锦云。 邱锦云被粗鲁地拉出来时,蓬头垢面,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呆滞。 姜毅命令手下将她带走,并未即刻对她下手,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残酷的方式——将她与一群恶犬关在一起,让她躺在冰冷的笼子里,整晚忍受着刺耳的犬吠。 原以为姜毅不会这么快采取行动,不料他却在深夜时分出现,身旁还站着十几个高大威猛的男子。 回忆起他之前的威胁,邱锦云惊恐万分,浑身颤抖不止。 姜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害怕已然无济于事。 正是这个卑鄙的女人让他承受了林宴的责骂,更令他足足一天动弹不得。 这笔账,他必须讨回来。 他轻轻挥手,那十几个男子便如狼似虎地围拢过来,将邱锦云从木桩上解开。 而他则冷眼旁观。 直到所有人退场,邱锦云仍旧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瘫倒在地,如同失去生命力的残破布偶。 姜毅的冷笑再次响起。 这次,他拿起了一条长鞭,开始无情地抽打邱锦云。 当邱锦云被打至昏迷,又被冷水浇醒时,姜毅阴沉着脸告诉她:“你还不能死,再忍耐一下,等到顾淮川希望你死的那一刻,你的生命才会真正结束。” 他已暗中安排人去接顾淮川过来,而这一切的安排,得益于林宴提前打来的电话指示,要求保留邱锦云的性命,因为顾淮川要亲自动手解决。 当顾淮川踏入那间充斥着死亡气息的仓库,看到姜毅悠然自得地品着红酒,邱锦云则狼狈不堪,满身是伤,周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望着姜毅身后排列整齐的手下,顾淮川瞬间明白了当前的局势。 然而,他未曾料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姜毅私底下竟如此残忍狠辣。 姜毅见到他,淡淡开口:“人我留给你了,我的人会协助你处理善后,我先行一步。” “好。” 顾淮川简短地应道。 待姜毅离开后,顾淮川目光变得冰冷,他抓起身边一根沉重的铁棍,重重地朝着邱锦云挥去。 脑海中不断闪现江薇身上的伤痕,顾淮川决心以牙还牙,他将邱锦云打得四肢骨折,但这似乎仍不足以平息他内心的愤怒。 他从不对女性动手,可邱锦云伤害了江薇,这让他顾不得那么多。 他再次举起铁棍,狠狠地打击着她的腹部,疼痛迫使邱锦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乞求着宽恕。 但顾淮川仿佛聋了一般,双眼充血,动作愈发猛烈。 最终,两记沉重的打击落在了她的头上,鲜血溅洒,邱锦云的身体再也不动弹。 顾淮川丢弃铁棍,对旁边的姜毅的手下说:“辛苦各位了,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 语毕,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片沉寂与死亡的气息在这破败的仓库中回荡。 几个手下默默点头,随后动作熟练地抬起邱锦云冰冷的身躯,缓缓地向那预备已久的硫酸桶靠近。 桶内硫酸散发着刺鼻的气息。 顾淮川静默地立在一旁,目光紧随手下们的举动,直至邱锦云的身形彻底消失在那翻腾的酸液中,他的面色才逐渐缓和。 心中的怒火与焦虑似乎随着那腐蚀的过程一同消散,那个长久以来策划伤害江薇的阴影,终于被彻底抹除。 如释重负的感觉令他整个人轻盈起来,顾淮川走出那阴郁的仓库,背后留下的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离开仓库后,顾淮川决定去附近的菜市场采购,为江薇准备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 江薇那令人惊叹的恢复力让他既惊奇又安心,仅仅一天,她便能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行走。 顾淮川心中虽有疑惑,但他深信江薇的真诚,从不怀疑她的任何言语。 与此同时,姜毅在处理完邱锦云的事情后,内心倍感轻松,驱车直奔林宴的住处。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林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挂着微妙的笑意,随口问道:“伤,好了?” 姜毅的脸颊瞬时染上了绯红,声音微弱地回应:“没事了,不疼了。” 林宴轻声笑出声,半开玩笑道:“看起来你似乎还挺享受那份‘疼痛’的,嗯?对了,关于邱锦云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