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晚的心猛地一颤,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起来,她几乎是跳跃着奔向门口,手搭上门把的瞬间,深呼吸,试图平复那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 门扉缓缓开启,晨光洒进屋内,与之同来的还有那个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虞轩站在门外,阳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笑容温暖而略带戏谑:“这么早,是在等谁吗?” 薛晚晚脸颊微红,眼神闪躲,临时编织着借口:“哪有,只是习惯早起,锻炼身体。” 虞轩闻言,眉眼弯弯,未多言,只是轻轻点头,那份默契让薛晚晚略感宽慰。 他步入客厅,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包裹,沉稳的声音响起:“这是我大哥托我带给大嫂的,说是新鲜的肉,已经在厨房放好了,记得跟她说一声。” 薛晚晚轻轻点头回应,但目光紧随其后。 虞轩留意到了她的目光,嘴角勾起,指向桌上的早餐,“这些都是你做的?看不出你还会这手。” “哪里,这些都是江薇为了我们大家准备的,包括你,因为你常常这个时候来吃早饭。” 薛晚晚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坦诚。 虞轩笑着坐下,随意的气氛让薛晚晚也跟着放松,她的眼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独自玩耍的眠眠,再回到虞轩身上,心底那份好奇如潮水般涌动。 她悄悄靠拢,企图捕捉哪怕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息。 然而虞轩似乎并未察觉,只顾品评着早餐,言语间充满了赞美与轻松。 薛晚晚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内心的波澜却无法平息。 对话中,她故意转移话题,想探听虞轩对于伴侣的看法,却意外遭遇到对方直接而尖锐的反问,让她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对话,更是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当一切即将结束,虞轩准备离开时,薛晚晚的失落与不甘油然而生。 “你怎么突然问这些,难不成是嫌弃我?” “我就,嗯,随便验证一下嘛,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别介意哦。” 虞轩的眼眸深处闪烁着几丝饶有趣味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语带调侃地道:“验证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带着猪粪的味道回来?这想象力,可真是…” 话音未落,他故意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目光里藏着一丝狡黠。 “哎呀,我可没说猪粪味,我只是要去猪圈取肉而已,你这丫头,心思倒转得快,想象力还真丰富。” 薛晚晚被他一调侃,心里愈发慌乱,双手连忙摆动,仿佛要驱散空气中的尴尬,连声解释道:“真没别的意思,纯属无心之言,你别多想,别多想啊!” 虞轩望着她这般手忙脚乱的模样,内心暗暗发笑,却选择保留这份微妙的情绪,只是轻轻抛下一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行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一步,你忙你的。” 言毕,他转身离去,留给薛晚晚一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失分寸,恐怕已经在虞轩心中留下了不大好的印象。 然而,那份莫名的安心感却也随之油然而生——至少,她现在可以确定,虞轩身上确实如她所愿,干净而清新,没有任何令人不悦的气息。 正当薛晚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江薇摆摊归来,一眼便注意到了她那不自然的绯红脸颊,诧异之余,半开玩笑地问道:“哎哟,这是怎么了?外面天气是热,但也不至于热得你满脸通红吧?家里电扇都开着,你这是干啥了?” 边说边利索地将手中的物件一件件搬向厨房,江薇的目光偶然掠过那块新鲜的猪肉,心中不免生疑:“这肉该不会是虞轩送来的吧?还是说顾淮川亲自送来的?” 薛晚晚眼含期待,满心的喜悦溢于言表,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是虞轩送的。江薇,你能跟我说说虞轩的事吗?你对他了解多少?” 江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虞轩?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起来了?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莫非你欺负他了不成?” 薛晚晚闻此言,心下又是一阵小江乱撞,赶忙摇头否认,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没,没那回事,我只是单纯好奇。听说他和顾淮川关系很好,我就想多了解一下他。欺负他?我哪有那个胆子,再说虞轩那么高大威猛,谁能欺负得了他呢。” 面对薛晚晚的解释,江薇虽心有疑惑,但最终还是决定给予她一定的信任与回应:“虞轩是个很能干的人,性格好,脾气温和,与顾淮川的合作也是风生水起。听说他是独生子,父母都是教师,家境也不错,住在城里。” 听了这番介绍,薛晚晚心中犹如春潮涌动,难掩激动之情:“真的吗?那他简直是太合适了!” 江薇见她反应如此强烈,眉头不禁轻轻皱起,好奇心更甚:“合适什么?你今天怎么突然对他这么上心?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薛晚晚被连连追问之下,心中又是一阵紧张,连忙摆手否认,言语间充满了慌乱:“哪有哪有,我跟他真的不熟,就是纯粹的好奇心作祟。在这儿的日子也挺单调的,想找点乐子嘛。” 尽管江薇心中依然存疑,但念及薛晚晚虽有些许娇气,本质上却是善良单纯的,料定她不至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遂决定不再过多干涉。 薛晚晚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不愿让江薇过早察觉到自己对虞轩那难以言说的情愫,更不用说虞轩还亲切地称呼江薇为嫂子这一点,让这份情感更添了几分复杂与微妙。 如果她真的嫁给了那位传说中的虞轩,那么按照辈分,是否也要违心地唤江薇一声“嫂子”? 这个念头让她胸口憋闷,本就极力避免的局面,如今似乎成了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过的事实。 薛晚晚心头的抑郁如乌云压顶,只能无奈地抱臂坐在椅上,试图在沉默中寻觅一丝慰藉。 眼帘低垂间,只见江薇又一次投身于繁忙之中,手法娴熟地准备着各式食材。 薛晚晚眉头微蹙,眼中满是不解:“江薇,你这又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