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素英一进屋就抱怨：“晋容又没回家，他这次怎么这么久不回来？” 苏文军沉沉说：“确实不正常。” 孙素英说：“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老苏，阿娟看上晋容了。 你也看出来了，晋易看上阿娟了。 我今天在医院就跟晋易说，要是晋容看上阿娟了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他不会在外面听到，生气跑了吧？ 我又伤害他一次，他是不是更怨恨我了？” “素英，你冷静一点，肯定不是这样的。 他连续五个晚上没出现，白天更不可能去医院。” “连续五个晚上没出现？什么意思？你之前晚上有见到他？” “对，上班路上有见着。” “不对老苏，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没有，你别多想。” “不，你一定有，从你说要来这里，我就觉得不对。 这三年你很不对劲。 老苏，我们结婚二十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素英……” “老苏”孙素英忽然大吼。 “我真的忍不了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这次晋易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你到底在隐瞒我们什么？ 是不是晋容有问题？ 他根本不是我们儿子是不是？” “素英！”苏文军惊吓喊。 “那就是了，一定是，这个苏晋容是假的，他害死了咱们的晋容。 他还想害死晋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为什么要这么恶毒？” “你说他想害死晋易？”苏文军惊愕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公安同志拿了一颗纽扣去问晋易，说是在现场发现的。 问晋易认不认得那个纽扣。 晋易说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撒谎了。 我也知道那个纽扣是晋容的。 晋容的纽扣为什么会在现场。 为什么那些人被抓后，晋容就再也没出现？ 不对，他不是晋容。 他到底是谁，老苏你告诉我。” 苏文军重重呼出一口气，“我原本是不想你担心，所以才不告诉你的。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隐瞒你了。 他确实不是晋容。 但他是谁我不知道。 他只说晋容在他手里，只要我们把零件做好，他就会把晋容放了。” “那个咱们一直在研究改良的零件？” “对。” “那是什么零件？” “我也不知道。” “那这人肯定不是好人，他让咱们做的东西肯定不能做啊。 咱们报警吧？” “不行，报警的话他会直接要咱们晋容的命。” “你怎么知道晋容还活着？” “之前他隔一天或两天会去查看进度，会给我看晋容的照片。” “照片是他现拍的，那晋容就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咱们去找啊。” “他们人很多，我有去找过，也有找人去找，都被他们发现，被警告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零件快做好了，等交了零件，这事就过去了。” “不会的，不行的，万一这零件……咱们会被抓起来的。 老苏，他已经五天没来，肯定出了什么事，我觉得咱们还是报警吧。” “他没来，可他的同伙来了，他们人神出鬼没的，我们不能拿儿子的命赌。 我们欠他太多了。 只要他好，我宁愿自己被抓。” “你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卸磨杀驴？” 屋内一片长久的静默。 苏羡暖跟秦穆对望了一眼。 然后听孙素英小心颤抖地问：“万一他们卸磨杀驴怎么办？” “你看看咱们晋易的伤，他们多凶残啊。” “他们不是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对付的，我们得寻求警方的帮助。” 又一阵沉默过后。 苏文军开了口，“那这样……” 后面的声音太小，苏羡暖跟秦穆听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苏文军出来了。 秦穆跟苏羡暖打手势无声交流一番，跟了上去。 苏羡暖在原位盯着孙素英。 孙素英坐在堂屋里，发了二十分钟的呆。 不知道她想了什么，接着烧水、搞卫生、洗澡。 期间苏羡暖发现，有人暗中盯了苏素英一会儿。 苏羡暖好好隐藏着，看着孙素英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出门。 孙素英是要去医院陪床的。 这几天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出门 苏羡暖悄悄跟上，就发现出了家属院后，有人暗中盯着孙素英。 瞧着应该是境外势力的人。 孙素英走到一个路口，往四周瞟，小心谨慎的模样。 苏羡暖见孙素英这样，悄悄把另外盯着的人解决了，再悄悄跟上孙素英。 孙素英去了商场，供销社，到处转了转。 最后一副掉了东西的模样去了派出所。 所以，孙素英最终说服了苏文军，两人选择了报警。 苏羡暖暗暗松了一口气，报警才是正确的决定。 苏羡暖溜进警局，看到孙素英去找了张军海他们，说了纽扣跟苏晋容失踪被假冒的事。 但没有说零件的事。 苏羡暖微微蹙眉。 看孙素英报完警出了派出所，继续跟着到了医院。 孙素英进到病房的时候，苏晋易还没睡。 孙素英心疼问：“怎么还没睡？哪里痛了，睡不着？” “不是，我没事，只是白天睡多了睡不着。” “真没事啊？” “没事，妈，你今晚怎么来得这么晚？” “在家画了下设计图，没注意看时间。” “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你安心养伤吧，快睡。” “妈，如果你跟爸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我们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我哥今晚回家了吗？” “没有。” “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应该不会吧，他那么大个人能出什么事？ 赶紧睡吧，别问了，时间不早了。” 苏晋易发现孙素英提起哥哥态度变了。 苏晋易的心沉了沉，总觉得父母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可母亲一副实在不愿意说的模样，他只有不再追问。 苏羡暖盯了下，发现公安的同志出现在暗中便悄悄撤了。 从医院出来，苏羡暖去把那个被她打晕绑起来的境外分子送去专案组，便去机械厂找秦穆。 县机械厂主要生产机器配件。 白天晚上都有工人干活。 苏文军是机械厂的技术检验员，属于领导层。 但又没有实权。 他有自己的检验办公室，上班时间非常自由。 苏羡暖去苏文军办公室外找秦穆，却没见着人。 这是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