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严肃:“是给你上课,不是给你老公上课。” 李苒:“给我上课也可以,只要能续命就行。” 大师欣然同意,正准备继续上课。 又被李苒拉住了,只听她特含蓄地问:“大师,你那里除了那个……夫妻和睦,开什么阔什么的课程,有没有一些更猛的课程?” 大师听完脸色一变:“我不教男女房中术,像你老公这种寿命短浅的人,房事是大忌。” 李苒真的惊呆了,没想到女德还禁人这个。 贺南方一定要来听听! 大师见她被自己镇住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不要贪欲,为什么很多男人年纪轻轻便换上这种病那种病,都是女人过度索取导致的,要是想长命百岁,一定要克制清心。” “古人说,一精一血,明白吗?” 李苒竖起大拇指:“明白明白,大师你实在太厉害的!” 李苒缠着大师讲得多,自然把孕妇的这边的授课耽误了。 周太太见李苒如此感兴趣,没有排斥的样子,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贺母那边她也能请到功劳。 大师离开后,周夫人准备签合同,李苒却合起电脑。 她笑着说:“合同里还有不完善的,下次我做好再带过来。” “还有,周夫人的这节课我听的受益匪浅,回头让贺夫人好好谢谢你。” 周夫人满脸高兴。 李苒临走时看了一眼挂在玄关的一张照片,里面的新娘身材曼妙,姿色出众。 她拿出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 开车出门后,便没松油门,一直踩出了小区,才吐出一刻浊气。 她把车靠在路边停着,拿出合同给于晓晓打电话,告诉她合同没签成。 于晓晓倒也不是很在意,她在那头说:“没签成就算了,反正也不差这单。” 李苒:“损失的定金,回头我转给你。” 说完,她说起正事来:“我传你一张照片,你帮我看看认识不认识这女的。” 照片很快传过去,于晓晓隔着电话:“卧槽,邱簌簌什么时候胖成这个样子?” 李苒:“你认识她?” 于晓晓在电话里直点头:“认识,我俩高三同学,同是学艺术的,我后来考上美术学院,她去学播音主持了。” “以前长得特漂亮,特有气质!” 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苒忍不住多问:“她父母呢?在n市吗?” 于晓晓:“母亲去世了,父亲……再娶了吧。” 母亲不在了,父亲如果再娶找一个新老婆,这家人还真不一定会对邱簌簌上心。 难怪孕妇这个样子,娘家人无动于衷。 于晓晓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个弟弟,跟她关系挺不错的。” “现在应该在外地读大学。” 李苒:“我待会儿发段信息给你,你以邱簌簌同学名义转发给她弟弟,还有附上刚才的两张照片。” 于晓晓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好,你发来。” 李苒将自己在周家看到的事情编辑出来,发过去。 于晓晓正吃午饭呢,看到这段话后,差点饭都喷出来:“卧槽,周家这么歹毒?” 李苒:“亲眼所见。” 于晓晓连忙放下筷子:“我直接给她弟弟打电话吧,再吃下去,得出人命了。” 李苒:“嗯,我跟她不熟,下面交给你了。” 于晓晓发了个ok过来。 李苒在车里冷静片刻,等到心里那股厌恶的情绪消失差不多,她才开车回去。 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你永远都猜测不到,人心到底有多恶。 她开车回家,发现贺南方的车还停在库里。 她下车后路过那辆车旁,停下,忍不住踹了一脚。 回到院子里,工人们还在铺地毯。 视线扫过去,透过玻璃窗,发现贺南方在花园房里,此时正坐在她昨晚坐的秋千上。 那么高的秋千,李苒坐在上面能晃荡腿,贺南方坐着却还屈着膝盖,两条长腿将晃悠的秋千固定,稳得像是个板凳。 李苒从背面看他时,只能看到他低着头,手里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 花园房平时是她的领地,被贺南方占了去,总得看看他在她的领地做些什么。 悄咪咪地走过来,她伸了伸脖子,等看清楚眼前画面后。 变得满脸黑线,表情复杂。 贺南方腿边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盛满了当初李苒离开贺家时撕毁的画,满满一箱子。 而贺南方现在做的——正是从这些满满一箱的碎纸片里,找到完整的画,拼接出来。 李苒:“……”这不是闲的嘛? 他贺南方什么样的画师找不到,别说画一箱子的画,画一别墅的都行。 “你今天不上班?”她是真的搞不懂,以前他天天在外工作,家只能算休息的地方。 有时候连休息都不算,回来换套西装就继续赶飞机去了。 现在居然闲在家里玩……拼图游戏? 三岁吗? “不上。”贺南方时不时地弯腰低头,一张张找着箱子里的碎纸片。 花园房里只有一个秋千可以坐,贺南方坐着,李苒就得站着。 她十分礼貌又期待地问:“请问……贺家公司是倒闭了吗?” 贺南方回头看了她一眼,用一种“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的语气和表情回答她:“没有。” 李苒没问他为什么不上班,再问就显得她很在意他的样子。 她也没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只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他:“那个你别拼了,要是想要,让人重新给你画一幅吧。” 主要是那箱纸她是打算当破烂废品扔掉的,如今贺南方却扒着这堆废品找东西,总让李苒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贺南方回头,认真但又装作不是很想要的语气问:“你给我重新画吗?” 李苒留下一句:“那你可就想多了。” 回来没多久,很快便开午饭。 今天贺南方难得在家,所以午餐要比平日里丰盛很多。 李苒受了一上午女德的毒荼后,十分饿了,她坐上桌刚想动筷子,却听贺母淡淡道:“南方还没来。” 李苒放下手,这点教养还要有,挨着饿等。 管家从外面进来:“催了,少爷说不吃。” “不吃怎么行?” 李苒懒洋洋地看向外面的花园房,贺南方的背影正好从绿植中透出来一些,笔直的背,宽厚的肩,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可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吃说明不饿呗。” 贺母:“南方不吃午饭,你不去关心他一下” 李苒觉得好笑:“你儿子三岁吗?” 贺母其实不想承认,就算贺南方三岁时,也没听过她的话。 她就连跟贺南方说话,一个问号都不敢少加,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以征求意见为主。 在这里到指责起李苒不关心她儿子了。 李苒推开椅子,淡淡地看了外面:“饿了自然会来吃的。”她去厨房,随便找两块蛋糕对付了一顿,也不想在桌上坐着。 贺南方拼了一个上午,终于找到一幅完整的画,他洗干净手后,将碎画装进袋子里。 递给旁边的王稳:“找人修复一下,再弄个相框。” 王稳接过画,贺南方擦着手:“先别急着裱,相框你去费老那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费老是个古玩收藏家,他那有不少西洋画框,最早的能追溯到文艺复兴那会儿。 去找费老挑画框,王稳看了眼手里的画,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想起一个成语来,叫买椟还珠。 贺南方擦干净手进餐厅,视线落在李苒空荡荡的位置上:“李苒呢?” 贺母笑道:“她不饿,吃了点蛋糕上楼去了。” 说完殷勤地给贺南方盛了一碗汤:“先喝点汤,再吃饭。” 贺南方推开椅子站起来,他偏头叫了身边的人:“准备一份,拿去楼上。” 贺母笑着的脸僵硬住,想要再说什么,却见贺南方对她浑然不理。 文阿姨从厨房拿出餐盘,“先生,我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