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筋的心腹压根就没有听出来言墨白话语里的不悦。 正准备又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一个侍卫,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么多事情了?” 言墨白翘着脚,侧身斜躺在塌上。 “是觉得本尊无用?” 他质疑的说:“蛇族需要更多的人来打理?” 心腹两股战战,这才意识到他有些多管闲事儿? 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了。 “属下知错!” 心腹恭敬的俯下了身躯。 言墨白倒也没有在继续追究下去,“下去清点一拨人,一会儿随本尊一块去无妄之海。” 心腹诧异的抬头看了言墨白一眼。 随即又把头给埋了下去。 “是!” 鹤神医从头到尾就跟个空气人似的杵在哪里。 他想离开,奈何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只能尴尬的站在哪里。 “鹤神医手上现在还有多少灵丹妙药?” 交代完后,言墨白还没有忘记一旁站立着的鹤神医,紧接着便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 鹤神医被看的后被脊梁骨一凉,忍不住的道:“支撑个十天半个月的没问题。” 再久怕是就不行了。 “那人本尊就先交给你。”言墨白警示道:“记住本尊不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她给本尊照顾好,若稍有差池,本尊便唯你是问!” “是是是!” 鹤神医不住的点头,这个时候他敢不同意吗? 除非他嫌自个儿命太长。 …… “是不是不敢相信你这肚子里能够怀九个小崽子?” 言墨白一手揽着女人的肩,一手抚在她那圆滚滚的肚子上。 嗓音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迷惑。 “其实本尊也不敢置信。” 男人喃喃自语的说。 付清黑沉着一张脸,不敢说话。 “你说他何德何能居然能够让你为他怀上孩子?”男人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嫉妒,“还一胎九个,你说要是你生下这九个小崽子,你能给本尊怀上多少个?” “一个?九个,又或者是更多?” 男人眼里带着说不出来的趣味在里面道:“这点,本尊还真是有些好奇。” 付清忍不住的颤抖。 要是可以,她真想伸出手来给对方一拳。 这疯批男真当怀孩子和生孩子是吃大米饭那么简单? 她这些日子遭受的罪他难道就没有看到眼里? 呼! 付清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尊主怎么来了?” 她镇定的问道。 不是说狗蛇男这几天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他怎么还有时间跑到她这里来找她? 男人伸手抬起了小女人的下颚,不住的摩挲道:“想你就来了。” 话语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缠绵和悱恻在里面。 “怎么?你不想本尊?” 付清闭口不语。 “本尊要走了。” 男人见她不说话,也没生气,一双大掌继续在她的腰间以及胸口游走。 所到之处引人颤栗。 “听到这个消息你心里是不是很开心?” 付清被男人那双有力的手轻抬起了下颚,仰头探视间正好迎上了男人那双阴骘而又偏执的眸子,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疯狂。 “是不是终于可以和他相聚了?” 男人接下来的话锋一转,俯身在她粉嫩的唇上狠咬了一口。 付清疼的当场就洇湿出了泪珠。 这疯子是吃饱撑了吗? 没事儿怎么老喜欢咬人? 呜呜! 她呜咽的声音就这么哽咽在喉头里。 男人纤长的手指顺着女人泪珠的方向轻轻的刮蹭了一下。 “哭什么?” 男人轻言细语的问:“就这么想让本尊走?” 付清红着一双眼,不断的摇头。 男人却好似没有看见,食指不断的按压在她受伤的唇角上,阴恻恻的说:“可惜不能如你的愿了,很快,本尊就又会回来的。” “到那时,本尊将会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 男人咧着一口大白牙,翻云覆雨的眸子里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兴奋和激动在里面。 “到那时,本尊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给本尊生一个属于我们俩共同的孩子。” 付清能说什么? 压根就没有机会开口,就被疯批男这一番折腾给弄的晕厥了过去。 付清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一旁的侍女见她苏醒,赶忙上前去搀扶。 “水!” 付清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桌上水壶的方向。 侍女见状连忙给她倒了一杯端来。 “羽夫人,请!” 付清快速接过水杯喝了起来,咕咚咕咚几声后。 杯中的茶水就迅速见了底。 她这才有种活了过来的感觉。 “羽夫人,你现在可有一种胸闷气短的感觉。” 鹤神医看她面色不太好,上前替她把了一下平安脉,淡淡的开口说:“以后起身时,可以让侍女搀扶一把。” “你这样猛然坐起,容易缺氧晕厥,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那个疯……” 付清本想问那个疯批去哪儿了,可当她对上鹤神医以及侍女探视过来的目光时,她急忙就改了口。 “咳咳!那个尊主他去哪儿了?” 是不是真的像他中午所说的那样,他走了。 要是这样,那她也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不用在时时刻刻的担心被那个疯批男给折磨了。 “尊主去了无妄之海。” 侍女轻声的答道。 付清蹙眉,“他去哪儿干什么?” “奴婢不知!” 侍女摇头。 鹤神医亦是一副不清楚的模样。 “羽夫人不必担忧,尊主做事儿自有章法。”鹤神医猜测道:“他去无妄之海,想来应该是去找解决羽夫人身子不适的方法。” 付清不信。 疯批男会那么的好心? “鹤神医吃东西了吗?” 被消耗了大半日,付清肚子又空虚了起来。 现在的她只想要大吃特吃,好填补她肚子里传出来的饥饿感。 “羽夫人可察觉出了尊主的不对?” 迟疑了半响,鹤神医到底是当着付清的面说出了他心底里的疑惑。 蛇族尊主百年前他曾有幸见过一次。 说话严谨,行为举止大方得体,颇有仙人之姿。 可如今这位尊主张狂,邪肆,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 作为医者的鹤神医又岂会察觉不出言墨白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