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一道轻飘飘却满含威严的声音忽然在林中不知何处响起。 然而就在这道话音落下以后,徐晋安眼前的黄皮子如遭雷击,却是猛然震颤了一下,随后全身动作止住不动,僵硬地站在了原地,它还保持着方才的动作。 不止于此,其他的所有黄皮子在听到这话后都是僵在了原地,仿佛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与此同时,一道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处,对方缓缓走来。 徐晋安看去,等到对方近了以后徐晋安也看清了对方的容貌身形。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看上去约摸二三十岁,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容貌算不得很好,可是恰到好处的五官却让人看得很舒服,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男子的眼睛是一对凤眼,深邃犹如无波的寒潭。 一身朴素的白衣给他添加了好些亲和。 不过最惹人瞩目的是男子的头发,他竟然是一头白发,而且他的白发并不是那种天生的白发,他的白发看起来有种垂暮的感觉,这很容易就能看出。 而在看到这个男子以后,眼下所有黄皮子竟都是如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都是面露恐惧。 即便是那两只七境的黄皮子在看到男子后身体竟然都开始颤抖起来。 “瞿沭……”徐晋安眼前的黄皮子口中不禁吐出两个字。 “瞿沭?!”闻言,徐晋安心中震惊无比。 徐晋安曾经从颜肥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瞿沭”,曾经曹宁山的山主! 徐晋安不知眼前此人是否真的就是颜肥所说的那个瞿沭。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瞿沭来到了徐晋安近前那个七境黄皮子的面前,抬起头冷声质问道。 “是……” 这七境黄皮子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惊恐,它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只是说人一个字,它的口中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瞿沭皱了皱眉头,随即抬起了手来,放到了眼前黄皮子的身上。 下一刻,这黄皮子身躯便如同血雾一般散开来,血雾在空中便已经尽数蒸发,所以并没有落到男子的身上。 而在看到这一幕后,徐晋安和幸伊,苏媚都是面露震惊,如此轻松便杀了一只七境的黄皮子? 而其他的黄皮子看到这一幕后早已经心神惊惧,纷纷张开嘴巴仿佛是要求饶,可最终它们的嘴里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既然说不了,那便别说了。”瞿沭淡淡地扫视了一眼这些黄皮子,随着他目光所及,所有黄皮子的身躯都是纷纷炸裂开来。 徐晋安看着这个男子,他心中的巨石却没有落下,因为徐晋安并不确定对方对他们是不是心存善意。 很安快瞿沭的目光落到了徐晋安的身上,并且打量了徐晋安一下。 “你就是徐晋安?”瞿沭问道。 看着瞿沭,徐晋安有些意外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犹豫了一会徐晋安点了点头。 “有个故友说你今日必定有危险,所以让我出手救下你。”瞿沭收回了目光,转身向着曹宁山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瞿沭又回头道:“不走的话,是想留在这里等死吗?” 闻言徐晋安才挪动了脚步,跟了上去,同时徐晋安看了幸伊一眼,示意对方跟上。 徐晋安又将所有飞剑收回,苏媚也回到了徐晋安腰间的青色葫芦之中。 瞿沭斜眼看了看徐晋安身后的黑色剑匣与腰间的青色葫芦,随意问道:“剑匣和葫芦都很不错,是你师傅给你的?” 徐晋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青色葫芦,回答道:“葫芦是我师傅留给我的,至于我身后的剑匣,是其他人送的。” “名剑庄?” 闻言,徐晋安抬头惊问:“前辈知道名剑庄。” “知道。”瞿沭点头,“大逾的名剑庄,号称天下锻剑最好的剑庄,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现在的名剑庄,估计一柄剑都没有了吧?” 闻言,徐晋安的心中更加惊讶了。 “前辈可是瞿沭?”徐晋安开口道。 “不用叫我前辈,虽然我的年纪的确不小了,不过我并不喜欢别人叫我前辈,你可以直接唤我姓名。”瞿沭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白发,又牵过一丝发丝放在眼前看了看。 听到这话,一旁的幸伊很是惊讶,失声道:“可是曹宁山的山主瞿沭?” 瞿沭回头看了一眼幸伊,答道:“曹宁山早已经没有山主了,现在只有永丹花船的花主。” “前……您是永丹花船的主人,那我想要……”徐晋安连忙道。 “想要为一个女子赎身吗?”瞿沭打断了徐晋安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徐晋安。 “我永丹花船的规矩,上了花船的女子都不能赎身,除非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如此前的永丹花魁,不过也并非没有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