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结伴而行,走到一半之时,铁柱忽然停下了脚步,徐晋安同样停下了脚步。 只见徐晋安二人前面不远处出现一个人,一个农家汉子,看起来憨厚老实,身着布衣脚踩草鞋,普普通通的一个种地农家汉。 徐晋安的眉头微皱。 铁柱则是面色平静。 “两位小兄弟,我来迷路,请问剑尖巷要往哪个地方走?”农家汉子询问道。 “就往我们后面的方向,只需要一直走就好了。”铁柱回答道。 “多谢!”农家汉抱拳道谢,随即从徐晋安的左侧过去,就在要走过之时,农家汉忽然回了头,又问道:“是一直直走吗?” “直走会经过一条石拱桥,过了桥再走上一段距离便到了。”徐晋安说道。 “第一次随儿女来到这里,他们都说这里能赚钱,我便跟着来了,可我一个只会种地的农家汉又会做些什么,年老了即便是码头上的体力活别人都不要。”农家汉说道。 好似意识到自己多话了,农家汉又道:“老毛病又犯了,遇到人便忍不住说了一两句,抱怨抱怨,抱歉了两位小兄弟。” 说完,农家汉苦笑着走远。 徐晋安便与铁柱继续往前走去。 农家汉走出很远的距离,不久后走到了金童桥上,但是他并没有走过金童桥,只是在金童桥上站着。 不一会儿,一个汉子走了过来,若徐晋安在此的话徐晋安一定能够认出,这汉子是跟在廖如身边的那个人。 “怎么样?”司朋义问道。 “没有动手。”农家汉回答道。 “没遇到人?”司朋义疑惑。 “遇到了,不过没有下手。”农家汉道。 “为什么没动手?”司朋义皱了皱眉头。 眼前的农家汉可是自家公子请来的,不至于连个瘸子都拿不下。 “那跛脚男子倒是容易对付,难对付的是他身边之人。”农家汉看着水面道。 “他身边,有谁?” “一个武夫,很纯粹的武夫,我算不准他的实力,但与我不会差太多。”农家汉道。 听到这话,跛脚男子惊讶无比,能被眼前农家汉如此评价之人,怕是整个世间都不多见。 “那人什么特征,你认识吗?”司朋义问道。 “一个约摸三十多的憨厚男人,我并不认识。”农家汉摇头。 闻言司朋义在脑海之中搜寻着这个人。 武夫,三十多岁,憨厚…… 不过想了许久司朋义却是都没在脑中找到这个人。 悬剑城何时出了一个这样的人物,若是真如眼前农家汉所言,那男人至少都是八境,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不过想了想司朋义又觉得有些正常了,毕竟悬剑城中卧虎藏龙之人可不算少。 “先生,我先回去告诉我家公子。”说完,司朋义转身就走了。 很快司朋义来到了处在抚马街的大夏商行,大夏商行的位置同样繁华,是在距离醉春楼仅有几百米的十字街道上,街道都是青色的大理石铺成的。 至于大夏商行,如其名字一般,宏大阔气,其周边又有另外两家商行,与大夏商行不遑多让,一个是魏国的卢南商行,一个是吴国的兰林兴商。 加上大夏商行,这三家商行便是整个悬剑城最大的商行。 司朋义进入到商行之中,走过一条长廊以后来到了一座亭台,亭台之中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其两侧有美貌侍女服侍,端茶按摩。 “怎么样了?”看到司朋义,廖如问道。 “那人没下手,说是徐晋安的身边有一个至少八境的武夫。”司朋义道。 “八境?”廖如疑惑,根据自己所打听到的消息,这徐晋安在悬剑城认识的人不多,除了惊刀客于闻以外顶多就是一些剑院的师兄,但他那些师兄可都是剑修,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八境武夫? “除了那些人之外,这徐晋安还有可能认识谁?”廖如问道。 “他现在在一个铁匠铺之中,那个铁匠铺叫,很有可能那武夫就是这个铁匠铺之中的。”司朋义答道。 “铁匠铺。”廖如面露思索,“悬剑城中鱼龙混杂,藏龙卧虎,有些厉害的人倒也不足为奇,若真是如此的话倒是有些麻烦了。” 廖如眉头微皱,此前提亲之事以及最近调查,廖如便知道只要徐晋安在的话,他永远都没有机会,一想到徐晋安与阮念如此亲密,他便心生妒忌。 为什么自己一个贵公子却是比不过一个瘸子,他何曾生出过这样的妒忌? 不过他倒也不是想弄死徐晋安,只要废了徐晋安便好了,一个废人即便阮念不嫌弃,可是其父母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公子,徐晋安与魏国有纠葛,之前我听说魏国二皇子魏英毅便让独臂双刀客出手了,不过好似是于闻出手了,所以徐晋安才能安然无恙,或许我们并不需要自己动手。”司朋义道。 闻言,廖如再次陷入思索之中,却是忽然笑道:“我倒是忘了还有魏国了,你去让人准备一下重礼,我明日就去魏英毅的府邸。” “公子为什么要去找他,即便公子不去找他,魏国也不会放过徐晋安的。”司朋义疑惑。 “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廖如解释道,站起身来道,“我是有另外一件事情与他相商。” “不知是何事?”犹豫了一下,司朋义问道。 “我们是商行,要商量的自然是商贸之事。”廖如笑着道。 “可是我们是大逾的商行,而我们大逾与魏国的关系……” 司朋义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廖如给打断了。 “大逾与大魏的关系差关我们大夏商行什么事,我们是商行,只要有利益,与谁商贸不是都一样?”廖如冷笑道。 只要自己能够将悬剑城的大夏商行做到最大,甚至与各国合作,到时候不仅是超越自己的父亲,即便是诸国的商行又何尝不可,即便是富可敌国又何尝不可? 想到这里,廖如心中的野心在疯狂地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