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辛并不意外,因为他每次这么说的时候常学真都会这么回答他。 “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自从来到这个酒楼以后工钱只有减没有涨,我什么时候才能取老婆啊?”常学真离开后,杨辛叹了一口气。 “嘀咕什么了,去把下个月的酒进回来!”常学真的声音传来。 “好嘞!” ………… 悬剑山外。 一个蒙眼青年走上了悬剑山,青年容貌干净,气质也非常干净,腰间佩剑,倒是个难得的翩翩公子,只可惜是个瞎子。 蒙眼青年引得很多人注意,毕竟这样的装束并不常见,即便是在泛泛江湖中也不多见。 蒙眼青年上了山,走进了悬剑城中,走进了一家客栈。 花涟抬头看到蒙眼青年的时候愣了一下。 “住店。”蒙眼青年走到花涟面前道。 “不知道客官是要什么房间?”花涟问道。 “一间下等房。”蒙眼青年说道。 说完蒙眼青年付了钱就坐在一楼一张空桌前坐下,解下身后的包袱打开来,拿出了一张干饼出来吃。 “去拿壶水给这位客官。”花涟见到了,对小二说道。 小二看了蒙眼青年一眼,倒是习惯了,许多没钱的江湖中人都是如此。 小二便拿了一壶水给蒙眼青年。 “谢谢。”蒙眼青年看向花涟的方向。 这让花涟有些惊讶,蒙眼青年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位置的? 吃完了恶干饼以后蒙眼青年再次来到了花涟面前。 “不知道掌柜的可知道一个叫徐晋安的人?”蒙眼青年问道。 “徐晋安?”花涟有些惊讶,是她认识的那个徐晋安吗? “你找他干什么?”花涟问道。 “我是他朋友,此次前来是赴约的。”蒙眼青年答道。 听到这里花涟松了一口气,回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个徐晋安是不是你的那个朋友,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 “他住在剑锋巷,具体哪个位置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看看。”花涟说道。 “多谢掌柜。”蒙眼青年道谢,随即走出了客栈。 “你晚上还回来吗,若是不回来的话我给你退房费。”花涟叫住了蒙眼青年,问道。 然而蒙眼青年没有停下,已经走出了客栈。 “小姐,好奇怪的人,一个瞎子还佩剑,他会用剑吗?”蒙眼青年走后,小二走过来道。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人都有。”花涟道。 “那房间还给他留吗?” “留,付了钱便要留,即便他晚上不过来住也是如此。” ………… 剑锋巷,徐晋安的院门被敲响开来,而这个时候徐晋安也正好要出门。 开了门,徐晋安看到了刘新瑶,其手中有一个钱袋。 “徐晋安,这是你的工钱。”刘新瑶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将钱袋丢给了徐晋安。 徐晋安有些意外,意外的并不是工钱,而是刘新瑶会来给他送工钱。 “你的工钱结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说完刘新瑶转身便欲离去。 “刘小姐,工钱多了。”徐晋安忽然道,他掂量了一下重量便知道多了。 “铁匠铺中每个铁匠铺离开之时我们都会都给一些工钱的。”刘新瑶冷冷答道。 说完,刘新瑶却并没有走,而是忽然转身问道:“工钱也结了,是不是该回去上工了?” “上工?”徐晋安愣了一下。 “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我不该那样说你们的……”见徐晋安愣住,刘新瑶还以为徐晋安不愿意,当即有些忸怩地开口。 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脸都已经红了一半了。 话还没说完,徐晋安忽然皱起了眉头,口中道:“开天!” 剑吟声陡然响起,只见徐晋安腰间的青色葫芦中飞出一柄细小飞剑。 看到迎面而来的飞剑,刘新瑶变了脸色,心中惊愕,不至于吧,自己不就说了一句而已吗,至于见生死吗? 刘新瑶甚至闭上了眼睛,然而几秒钟过去,她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未发生,而是听到了金属的碰撞声。 刘新瑶睁开眼睛扭头看去,不知何时胡同之中多了一个蒙眼青年,蒙眼青年手持长剑,“开天”悬于青年不远处,剑身微微震颤。 刘新瑶此刻才明白徐晋安出剑的原因是眼前的蒙眼青年。 “你是谁?”徐晋安走到刘新瑶前边,看着眼前的蒙眼青年问道。 徐晋安眉头微皱,因为眼前的蒙眼青年很厉害,方才那一剑他便感觉到了。 “你就是徐晋安吗?”蒙眼青年反问。 “我叫关邑,来自吴国。”蒙眼青年又道。 “关邑?”听到这个名字,刘新瑶面色一变。 “吴国年轻剑修第一?!”刘新瑶惊讶脱口而出。 听到刘新瑶的话,徐晋安有些惊讶。 虽然他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但“吴国年轻剑修第一”这个名号让徐晋安重视了起来。 “听闻你的剑术很好,特地寻你问剑。”关邑道。 “若是不与你问剑呢?”徐晋安平静道。 关邑没说话,双方遥相对立,夜晚的春日会有风,吹起二人的衣角和发丝,风声在耳边轻轻回荡。 刘新瑶看着二人,有些不知所措,为何关邑会向徐晋安问剑? 这个时候,胡同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走来,身着一件淡黄色的宫装,上面有许多花纹,面带轻纱,穿着一双白色绣花鞋,正是农雁荷。 农雁荷看到这副场景后直接顿在了原地。 “农姑娘,危险,快走!”看到农雁荷,徐晋安变了脸色。 “原来如此。”关邑转身,竟是直接御剑掠向农雁荷,飞剑的速度很快,转眼间便已经来到了农雁荷的面前。 农雁荷被吓得直接愣在了原地,实际上即便她想动也是来不及的,因为她只是个普通人。 就在关邑的飞剑来到农雁荷面前只有不足半米之时却陡然停了下来,迅速调转回去。 两柄飞剑再次相互碰撞,并迅速纠缠在一起。 是徐晋安的出手使得关邑收回了飞剑。 两柄飞剑一大一小在空中纠缠碰撞,火花四溅,剑鸣声不止,此刻两柄飞剑就像两个人一般在相互缠斗着,不分上下。 “秋黄!”徐晋安口中再次吐道。 只见一柄朴实无华的飞剑自徐晋安房屋之中从屋檐上方飞出,掠向关邑。 同时徐晋安的身体也动了,脚下猛地一踏身体似弓箭一般射了出去,在中途抓住了“秋黄”的剑柄。 “回!”随着关邑的声音落下,与“开天”纠缠的飞剑猛地一震,竟是将徐晋安的飞剑震开来,飞剑也落回了关邑的手中。 刚好此刻徐晋安的身形临至,关邑向前挑剑,一剑便将“秋黄”挑开来,“秋黄”向着关邑的左侧划去。 二人对视一眼,徐晋安心中却已经震惊无比,明明他的先手动作要比对方快,而关邑却能与他同步。 然而来不及徐晋安多想,关邑已经调转了剑锋的方向,徐晋安只得回身招架。 二人在这狭小的胡同中一次次出剑,剑影,地面,胡同两面的墙壁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一道道剑痕。 徐晋安事先已落入被动,只得步步为营后退抵挡,很快徐晋安便退不了了,因为身后已经是农雁荷了,农雁荷早已经昏厥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