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安也是愣了一下。 “这是我的尸骨吗?”山荭指着徐晋安从后山带下来的那具尸骨。 随后山荭直接将布包打开,露出一副小巧玲珑的尸骨,正是徐晋安从山上带下来的。 “这不是我的尸骨!”山荭说道。 “山荭姐姐,你能否确定?”徐晋安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的尸骨,我能够感知得出来,这并不是我的尸骨。”山荭无比确信道。 “看来有人动了手脚。”尉迟源叹息一声道,“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今夜我们估计是很难走出丙安镇了。” “山荭姐姐,你能感知到你的尸骨在哪里吗?”徐晋安连忙问道。 山荭努力感知了一会儿,眉头却是拧了起来,摇头道:“不行。” “怎么办?”尉迟源问道。 “山荭姐姐,你留在这里,我出去一下!”徐晋安道,刚走出几步却又扭头对尉迟源道,“拜托尉迟兄先将我姐姐带出去,若是我能够活着回去,日后定当重谢!”徐晋安郑重抱拳。 “那也得她愿意离开才行。”尉迟源看向山荭,无奈摇头。 “我不走!”山荭摇头,眼神坚定。 “看吧。”尉迟源摊手。 看着山荭的眼神,徐晋安便知道山荭不会离开的。 “山荭姐姐,那你还愿意进入这个黑色小塔之中吗?”徐晋安问道。 山荭有些犹豫。 “山荭姐姐你的实力太弱,在外面不太方便,等到我们安全离开之后,我便将你放出来。”徐晋安道。 “晋安,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又怎会不了解你?”山荭道。 闻言,徐晋安看着山荭的双眼,苦笑了一声。 “我发誓,我在哪里,你便在哪里。”徐晋安道。 如此,山荭才会心一笑,进入到了黑色小塔之中。 徐晋安便将这黑色小塔别在了腰间另外一边。 “貌似你们很熟悉。”尉迟源问道。 “小时候每当上山之时,她都会给我东西吃,虽然只是几个水果,一些冷饭,但却也没让我饿死。”徐晋安说道。 尉迟源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 徐晋安也向着屋外走去。 “我与你一起去吧。”尉迟源道。 “你没有理由与我一起去。”徐晋安回头道。 “既然赌了,那不如便一赌到底,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结果如何,谁胜谁负呢?”尉迟源笑着道。 闻言,徐晋安也没再多说什么,任由尉迟源跟上。 徐晋安与尉迟源走出徐晋安的家,再次向着后山而去,然而这次徐晋安并未看到顾氏,那两个仆从也是不见了。 由此徐晋安便知是顾氏所。 “这个顾氏倒是精明。”尉迟源看着空空如也的坟墓,道。 顾氏连她的整个坟墓都已经迁走了,只剩下一个空壳。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顾氏手中拿着一个瓷碗,坐在一个大红轿子里面走在丙安镇外的一条小道之上。 顾氏看了看手中,又看了眼身后,冷笑道:“跟我斗?我恶心不死你!想要找到我,你们也得能够离开丙安镇才行!” “夫人英明!”两个抬脚的奴仆当即奉承。 顾氏去的方向是她娘家的方向,如今她已是跟顾家闹掰了,便也没有理由再留在丙安镇了,还不如回娘家去。 “料想即便是城隍庙的人也不知道我这一环,你们仗着人多就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却没想到被我给摆了一道吧?”顾氏有些得意。 “走慢些。”顾氏打开窗帘看向外面,看着这条越来越熟悉的道路,她忽然又对外面两个抬轿的仆从道。 “夫人,为何要走慢些?”一个仆从问道。 “我又不打算立即回去。”顾氏说道。 “是!”两个仆从不敢多问。 “别走了。”轿子又走了一段距离,顾氏忽然又道。 “在这里等等,等到白天以后回去。”顾氏补充道。 “夫人,我们为何还要回去?” “不回去的话怎么能看到那小畜生的死状,只有看到那小畜生死了,我才能安心,还有那小贱人,即便是死了我也不可能放过她!” 两个仆从不敢违背,调转了轿子的方向,虽然顾氏不说,两个仆从也能猜测得到,说是要回去看那徐晋安的死状,其实归根结底还是顾氏不想离开顾家。 在顾家待了一辈子,死后又在丙安镇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哪是说离开就离开的? 两个仆从虽然心里知道自家夫人心中的想法,但也不敢说出,虽说男子爱面子,可是女子似乎很多时候也不比男子不爱面子。 等了许久时间,顾氏看了看天才对两个奴仆开口道:“返回去吧。” “是!” ………… 丙安镇,城隍庙。 陈良站在城隍庙中看着外面,忽然皱起了眉头。 “大人,怎么了?”庾眉问道。 “不对,徐晋安没有离开,顾氏离开了。”陈良道。 庾眉也是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 “我去看看?”庾眉道。 “嗯。” 庾眉走出了城隍庙。 与此同时。 徐晋安与尉迟源走下后山以后便向着丙安镇外走去,徐晋安所走的方向,正是顾氏离开的方向。 很容易想得到,顾氏要离开的话,只有一个去处,那便是她的娘家,钟家。 然而就在徐晋安二人刚刚走出丙安镇一段距离之时,几道身影却从四面八方走来。 孟盂,杨修齐,鄂芳苓,舒慕,庞正业,另外还有四人,一个是田为,在他身边之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高至少八丈,身后背着一个木箱。 另外两人,一个女子,一个青年。 女子罕见地竟然是一个武夫,留着一头短发,五官很精致,衣服穿的是夏天的,这也是武夫的一种锻炼方式。 另外一个青年则是一个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