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没钱了?”岳华不甘心地问道。 “还剩下一些，但是我们还要在上京等到剑院招生。”徐晋安看着他，回答道。 因为距离剑院招生还有半个月，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在上京生存半个月。 然而二人此刻身无分文，而上京的物价又昂贵。 “没事，先吃了再说，晚上我带你去找活干，绝对饿不死我们。”岳华开口保证，强烈要求吃大餐。 最后徐晋安实在耗不过他，便顺了他的意，将所有银钱花光了。 整个饭桌上很快也上满了酒菜鸡鸭。 吃饱喝足以后，二人走出酒楼，在上京城里面逛了一圈，很快就到了晚上。 夜晚的上京更加热闹，灯火通明。 岳华带着徐晋安来到了一条花街，街道两侧都是青楼和勾栏院，像什么怡春院，醉红楼…… 门口楼上还会有各种类型的年轻姑娘在揽客。 “公子来玩啊，今天我们怡春院来了新的姑娘，可会吹箫了。” “大爷一看，来玩玩吧，很好玩的。” 这条街人来人往，多是男人，老少都有，往往从青楼勾栏出来都是一脸的流连忘返。 “你说带我来做杂工，就是这?”徐晋安皱着眉头。 “你别看这是风月之地，勾栏青楼也不止都是龌龊之地，很多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地方，里面很缺杂工伙计的，而且给的银钱不少，以前我就做过，待会你跟着我就好了。”岳华信誓旦旦开口道。 岳华随后直接带着徐晋安找了一家生意看上去不错的勾栏，叫做凝香苑，是个正经勾栏，里面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 当然，若是一掷千金，即便共度良宵也不是没有。 勾栏的女子并不会主动揽客，大多内敛，皆是在二楼抚琴吹奏，面戴轻纱，风姿绰约。 岳华带着徐晋安走进了凝香苑，里面人流挺多，而且多是身上奢华之人，一看便知即便不是什么朱门弟子，也会是商人之流。 毕竟勾栏之地可不比那些淫靡的地方，更多朱门商户都更喜欢来这种勾栏。 凝香苑的女子也不是所有都内敛，有很多也会主动下楼揽客，只要有人愿意跟起上二楼听曲或者赏舞，她们便有分成拿，甚至运气好，还能得到打赏。 然而当看到徐晋安和岳华二人，却是没有一人上前招揽，原因无他，一个跛子，一个带着木剑，勾栏的女子眼力很高，一看便知二人是外地来的，不像有钱人。 “二人客人要听曲还是赏舞吗？”忽然，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青衣少女来到徐晋安和岳华面前。 看上去约摸十六七岁，瘦瘦弱弱，脸庞稚嫩，但却是个美人胚子。 这少女明显是个新来的歌姬或者舞姬，小手紧攥，脸上挂着不自然的微笑。 虽也觉得眼前二人不靠谱，但眼看其他客人都被其他姑娘拉走，自己却是一单还没开，这个青衣少女便有些着急，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 “我们……”徐晋安刚想说他们没钱。 但是岳华却是突然打断，对少女问道：“姑娘会什么曲?” 听到问话，青衣少女很高兴，回答道：“我会很多曲，《霓裳》，《春江花月夜》这些我都会。舞蹈我也会一些，不知道二位公子是要听曲还是赏舞。” “那先给我们随便来一曲。”岳华背负双人，一副少爷模样。 “那二位请跟我来！”第一次接到生意，青衣少女显得很是开心，连忙带着二人去了楼上。 “小妮子就是小妮子，那两小子一看就没钱。”有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勾栏女子开口。 “真是想客人想疯，估计待会那两人就要去后院刷碗去了。” 徐晋安和岳华很快被带到了一间雅室，雅室不大，但是布置井然有序，错落有致，让人很舒服。 毋音坐在屏风后面，纤纤玉手开始在琴上轻抚。 徐晋安和岳华面前摆着美酒糕点，岳华一边欣赏一边喝酒，好不快活。 徐晋安则是没有去动，心中有些不安，此刻他仿佛已经知道他们的结局了。 一个时辰后。 春风楼的后花园的后厨里面，徐晋安和岳华蹲在水池旁边，卖力地洗刷着木桶中的碗。 “快点洗，待会还有很多。没钱还想听霸王曲，呸！”一个姿色上乘，约摸二十七八的蓝衣姑娘拿着一个木桶放到二人身前，开口骂道。 “这就是你出的主意?”等女子走后，徐晋安一脸无语地看着岳华。 “这不是刚好解决了一餐吗？还能听几个曲子。”岳华开口。 “好了，继续刷碗吧。”徐晋安无言以对。 一直刷到晚上，徐晋安和岳华才是终于将所有的碗给刷干净了。 “你们怎么能骗我?”忽然，一道委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徐晋安回头看去，就看见一脸先前那个青衣少女此刻正瞪着眼睛，既愤怒又委屈地看着二人。 第一次接生意就被人听了霸王区，不仅分文未得，还被凝香苑的老妈子给数落了很久。 少女如何能不委屈，眼泪都在眼眶打着转。 徐晋安顿时觉得有些愧疚，带着歉意开口道：“姑娘，我们实在不是有意的。” “我们是从凉州来的，走了两个多月，今日刚刚进城，身上的盘缠早就用光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们为什么要来上京啊?”看着徐晋安诚恳的样子，少女少了些委屈，开口问道。 “你看不出来我们是剑客吗，当然是要进剑院？”岳华一脸骄傲地开口。 “那你们是要进剑院吗？好厉害啊！”少女本就喜欢这类，此刻听到二人竟然要去剑院，委屈一下子消失了，剩下只有羡慕。 “毋音，别听他们两个瞎说，我看他们就是骗子，就他们这种货色要是能进剑院，那我便是剑仙！”刚才提桶的女子又回来了，这次她又拿回来一桶的碗碟。 ”倪熏姐姐，他们真是骗子，可是我看他们真的有剑诶？”毋音听到这话，有了些警惕。 “几把破剑而已，也就只能哄骗一些小姑娘而已。”倪熏冷哼。 “破剑，我这可是名剑……” “对了，妈妈说，我们春风楼最近缺人手，如果你们愿意来的话？一人一天有30个铜板。”倪熏一句话打断了岳华即将的高谈阔辩。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愿意，当然愿意！”岳华急忙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