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爷爷!” 李朝的反应比李易快,屁颠屁颠就跑了出去。 臭小子!你给我停下! 李易无声呐喊。 “朝儿!” 看见李朝,盛父眼珠子瞪圆了。 “什么情况?”芸娘走向李易,压着声问,她爹怎么好像见过李朝,两人貌似还很熟。 “媳妇,记得求情。”李易低嚎,他死定了啊。 “朝儿在宁阳,住在岳父那,和唐太师。” 芸娘美眸微张,接着给了李易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甚至默默离了几步。 “……” 李易斜她,不等他控诉,盛父抱着李朝走了进来,满脸的笑意在看到李易的那刻,凝住了。 “朝儿是你带来的?”盛父眸色沉沉。 李易挤出笑,“岳父面色红润,一看就身体强健。” “爹爹?”诡异的气氛让李朝唤了声李易。 李易眼角轻抽,下次必须让小兔崽子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吱声! “来书房一趟。”盛父放下李朝。 “看好芸儿,别让她跟来。”走之前,盛父交代盛母。 “爹……” 芸娘还是担心李易的。 “再多说一个字,我保管他被抬着走。” 芸娘不敢吱声了。 李易安抚的看她,“岳父只是对我有些想念,看好朝儿,我一会就回来。” 话说完,李易去追盛父。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交代不清楚,就别怪我不顾翁婿情分!” 一进屋,门还没关,盛父就冲李易怒喝。 李易摸了摸鼻子,默默把门关上,瞧了瞧沉着脸的盛父,哪敢再糊弄。 他每说一句,盛父的脸就沉一分。 搞半天,芸儿才是后来者! 找出戒尺,盛父朝李易就是劈头盖脸的抽。 “你个犊子玩意!可真能编啊!” “我楚国多少俊杰,芸儿救你性命,你竟祸害她一辈子!” “岳父,我对芸儿绝无半分欺骗,我是真心爱她,我与她之间没有任何掺杂。”李易抬起头,一字一句。 “呸,府里全是你费尽心机安插进去的人,如此防范,也配谈真心!” 李易抬手挡戒尺,“梁孟无孔不入,我是担忧他盯上你,但要明着说,以你的脾气,哪会把他们带在身边。” “气恼下,不定都赶了出去。” “苏元帅早逝,在我心里,你是老丈人,也是父亲。” 李易抬起眸,直直看着盛父。 “哼!”盛父重哼,戒尺却是没再落下。 “吃个糕点。”盛母把李朝抱上凳子。 芸娘往外看了看,迈开了步子。 “去哪。”盛母叫住她,“虽不知闲儿做了什么,但你爹还能真打死他。” 盛母强制扶芸娘坐下,“也不是一个人了,凡事多顾虑顾虑小的。” “娘,就是想瞧个一眼。”芸娘对盛父极了解,老头子动了真火,能抽断大棒。 去这么久,她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坐着,我去看看。” 盛母把李朝抱给芸娘,让两人互相做伴,免得跑出去摔了碰了。 “芸姨,盛爷爷再慈爱不过,你就放心吧。”李朝啃着糕点,不忘给芸娘塞个果干。 芸娘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老头子的脾气收敛了不少,这都把人骗过去了。 “你怎么回事,瞧这印子深的。”走在半路,盛母撞见往这边走的盛父和李易,瞥见李易脸上的红印子,盛母冲盛父发火。 盛父轻咳了声,“一时没收住手。” 瞪了盛父一眼,盛母领李易去擦药。 “岳母,不妨事,是我不对在先,岳父打一顿,我反而轻快不少。”李易挠头笑。 “往日挺机灵的,今天真被他唬住了?院里的墙,你又不是翻不出去,他还能追着你。” 盛母点李易的头,当看见李易手上一条条密集的红痕,她面色沉了,“老东西是真长本事了,有这样打人的!” “岳母,就一点皮外肉,都抵不过平日操练。”李易忙拉住要去找盛父算账的盛母,老头子好不容易消了气,可不能再给他点上。 要以为是他故意哼唧的,绝对要操大棒。 李易表示自己真没受虐的倾向! “爹,怎么就你一个,娘和苏闲呢?” “上药去了。”盛父随口答,把李朝抱了过来,复杂的瞧了一会,还是喜爱沾了上风。 芸娘顿时急了,“你还真下了狠手。” “那小子一颗心不知道分成了几瓣,嘴里没一句实在话,心疼个什么劲。” 芸娘不理他,迈步就要往外走。 盛父哼了哼,往后退了几步,把门堵了,“人一会就过来了,你着急忙慌的,要出个什么事,是想你娘打死我?” 李朝眨巴眼,看了看两人,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怎么都堵门口。”李易轻笑开口。 芸娘看向他,视线在他脸上显眼的三道红印痕上停住了。 “岳父手下留情,只用了戒尺。”李易语气轻快,透着如释重负。 “盛爷爷。”李朝垂了眸,挣扎着要下来,李易被打,他还是心疼的。 “朝儿,盛爷爷同我,就像我同你,老子教训儿子,理所当然。”李易捏了捏李朝的脸,余光偷瞧盛父的脸色。 果不其然舒展了许多,老头子也是喜听好话的,就是嘴上硬,不会承认。 “若是如此,就不能叫盛爷爷了。”李朝板着脸,很正经的掰手指,认真开口,“得叫爷爷。” 盛父侧着耳朵,眉毛更舒展了,他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李朝。 “那往后就叫爷爷。”李易笑道,心里默默吐槽,他口舌说干,居然抵不过小的一句爷爷! 真是没地说理! 见这两人亲热上了,李易握住芸娘的手,扶她坐下。 “哪就有那么娇弱,俯下身子我瞧瞧。”对众人把自己当易碎的物件,芸娘很无奈。 “放心,没破相。”李易摸了把芸娘的脸,眼里带着调戏。 “爹还在呢。”芸娘嗔他。 “挡着了,他看不见。”李易压着声,两人眼中传递着情意。 看盛母来了,李易让开位置,闲话了几句,他出了屋,往厨房走。 同一时间,密卫收回飞蛾,他们望了眼不远处的宅子,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