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子豪对闻人初的宠信朝廷上下都知晓,牵扯到闻人初的事情总是猜不透轩辕子豪的心思。 轩辕子豪并没有恼怒之意,笑道:“看来的确是走的有些太近了,连爱卿都听到了。” 古傲天只静静地低着头,不曾应答。 轩辕子豪眯了眯眼,“昨日闻人初进宫复旨灾城赈灾一事,钱毕文眦两人着实可恶,死刑也不为过,不过那些刁民竟敢砸县衙和巡抚府,犹如把朕的脸丢地上踩, 可如果朕惩罚了那些刁民,世人定会指责朕,若是没惩罚,那朕的威严何在,依爱卿来看,朕该如何是好?” 古傲天沉吟片刻,心里在想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任谁都清楚此时必不能对灾民有任何惩罚,否则必失民心。 心里思绪万千,面上恭敬道:“依臣之见,皇上应该安抚灾民,另择选灾城巡抚和县令,整改灾城每个官员。” “爱卿心里可有人选?”轩辕子豪笑眯眯道。 古傲天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镇定地摇了摇头,“臣心中并无人选。” “爱卿门下这么多学生,没有一个堪登此大任的?” 古傲天叹了口气,神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皇上不知,臣也就一两个学生,偏生两个学生都是书呆子,有些蠢笨,只懂书上之理,怕是难登大雅之堂,就怕丢了皇家颜面。” “罢了罢了,”轩辕子豪心里暗骂老狐狸,面上装作无奈,“爱卿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想必也是累了,回府歇息去吧。” “臣谢皇上隆恩,臣告退。” “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她是当今皇上亲赐的残王妃,你敢如此无礼,残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繁华的街道上,雅儿叉着腰,鼻孔朝天,犹如开屏的花孔雀。 夏宛一身素色白衣,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旁,嘴角勾起淡淡笑容,看起来似乎很温和,让人亲近不少。 看着这一幕,众人不觉感慨,“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知书达礼,可惜了身边带着这么一个粗鲁无礼的丫头。”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卖。”满头白发地老爷爷硬气地说道。 夏宛蹙了蹙眉,状似担忧,“老伯,你这么大年纪还出来做买卖,我有些担心,你为何不把这东西卖给我,你也好收摊回家啊。” 此话一出,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欢呼一声,“夏小姐真是善良,好心肠。” “是啊是啊,老头,你就把这对对戒卖给夏小姐吧,何必这么执拗,你把这东西摆出来不就是卖的么。”看这老头冥顽不灵,有人劝道。 “这可是夏国公府的千金,多少人想送礼给她,她都未必会收,如今看上你这小东西,那是看得起你,你还不快快双手奉上?”忽然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声音。 人群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道,只见来者一袭紫色衣袍,小小的眼睛透着让人恶心的色意,看见夏宛看向他,忙堆起自认为很好看的笑容,混不知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厌恶至极。 夏宛垂眸掩去眼底的厌恶鄙夷,在抬头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是冯公子,难怪能说出这话。” 冯欢和林熠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流成性,好色之徒,平日里众人最厌恶的就是他们,偏偏冯欢自己不自知,喜欢跟在身份高贵的人身后献殷勤。 这不,献到夏宛面前来了。 冯欢误以为夏宛是在夸赞他,凑到她跟前,故作谦虚,“夏小姐谬赞谬赞。” 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惹得众人想笑不敢笑。 随着冯欢凑前,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随之而来,夏宛后退了两步,脸上差点绷不住,“男女授受不亲,冯公子注意分寸,我已是残王的王妃。” 最后一句话是在提醒冯欢别忘了她的身份。 冯欢顿了顿,挠挠头,眼神装作茫然,道:“我怎不知夏小姐已经和残王成婚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余光却在打量夏宛,心里时不时啧一声,这身材前凸后翘,红唇像极了樱桃,细腰一手便能揽握,不知在床上的滋味如何。 别人或许没注意,但夏宛是何人,早已敏锐地察觉到了,看着冯欢越来越放肆的目光,愤愤地磨了磨牙,该死的冯欢,竟敢对本小姐发情。 “冯公子若是无事,请离去吧,此事本小姐自己解决。” 有美人在这里,冯欢怎会离去,何况这夏宛近距离的看,他可是一年都见不到几次。 为了讨得美人欢心,冯欢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脚踢向白发苍苍地老爷爷,恶狠狠道:“死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老实实把对戒交出来。” 老爷爷被冯欢踢倒在地,额头被磕破了,半天起不来,浑浊的眼睛看着纯洁的天空,老伴,我要来找你了。 夏宛没想到冯欢竟敢动手,心里咒骂,面上皱眉道:“冯公子,你怎么能打老人呢?” 说完,转头对雅儿说道:“快去请大夫。” “夏小姐,你不是喜欢这对戒吗,本公子给你买来还不好?”冯欢不以为然,粗暴地从老爷爷手里抢过对戒,随手扔了一锭银子,落在老爷爷手边。 夏宛看着银光闪闪的对戒,她最初经过小摊时,就是被这银光闪了一下,再一看对戒简单精致,心底里喜欢不已。 而且似乎是夫妻之间戴的,想到即将和轩辕子墨成婚,夏宛面上一阵红,才决定要买下来。 不过如今看着对戒静静地躺在冯欢手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厌恶了,撇开脸,“冯公子喜欢那便拿去吧,本小姐不喜欢了,雅儿,走。” “哎?夏小姐怎么能出尔反尔,”冯欢立马上前拦住她,色眯眯地看着她,“别忘了老头子是因为你才挨我一脚。” 夏宛脸色转黑,“那是你自己做的,与我何干,让开。” “啧,真刁蛮。”冯欢感叹,乖乖地让开了。 偶尔调戏一下还可以,毕竟以夏宛的身份捏死他是轻而易举的事,美人固然好,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