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乐心领神会,配合道:“不可啊,主子,到时候老爷又该生气了。” “怕什么,有皇……人能治住他。”古倾颜满不在乎道。 闻言,钱毕笑容深了几分,那个一不小心说出口的皇字,必定是指皇上,语气客气了几分,“好说好说。” 待钱毕和烬枢几人走后,轩辕逸压低声音道:“皇婶干嘛要答应他,我们住在客栈多好,住这里不是羊入虎口吗?” 古倾颜脚步不紧不慢,瞥了他一眼,面上带着淡淡笑意,“我们是羊吗?” “我们当然不会是羊,但这肯定是虎口啊。”轩辕逸苦着脸。 古倾颜笑了笑,“怎么就不会是钱毕引狼入室。” “哦,我知道了,”轩辕逸恍然大悟,“原来皇婶早就算好了,果然狡猾的像只狐狸。” 古倾颜似笑非笑,“果然?狡猾?狐狸?” “不不不,是聪明的不像凡人,像仙人。”轩辕逸求生欲立马胀起来。 凌影几人憋着笑意,有逸王的地方欢乐多。 古倾颜看也不看他,懒得和他计较,“要想知道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当然要亲自来一趟,他请我们住下,正合我意,有句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皇叔也不管管皇婶,”轩辕逸嘟嘟囔囔,“就不怕皇婶有危险吗。” 古倾颜横了他一眼,“有危险也是你带来的。” “哪里是我了。”轩辕逸表示很委屈。 古倾颜看了看不远处走来的人影,“喏,那不是找上门来了吗。” 不远处钱晴步履款款,莲步轻移,双手交叠在腹前,缓缓行来,身后跟着贴身丫鬟。 “见过各位公子。”钱晴在他们几人面前停下,屈膝行礼,微微低头,露出雪白的脖颈。 轩辕子墨目光定格在古倾颜身上,自是不会去理会,在他心里,只有倾颜。 轩辕逸由于刚刚在餐桌上和她闹得不愉快,自然也不会去搭理她。 而白枫当然是站在轩辕逸这边,遂撇开脸装作没听见。 金哲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他们,挠了挠头,他是知道眼前这几位的真实身份的,他们没开口,他怎么敢先说话。 要问古倾颜为何也不开口,因为钱晴话里只说了公子,没有把她算在内啊。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尴尬的一幕,钱晴心里恨得要死,面上为了彰显自己得体有礼,一直弯着膝,双腿酸软。 “小姐起来吧,我们不必给这几个穷民行礼。”贴身丫鬟看不过去了,扶着钱晴站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瞪了他们几眼。 钱晴顺势站起身,故作喝斥,“真儿怎么说话的?这是父亲请来的贵客,自是不可无礼。” “是,奴婢知错了。”真儿低着头。 钱晴视线移到轩辕子墨身上,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听父亲说几位在府里住下,正好,我带各位熟悉熟悉环境吧,府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各位要是不太熟悉,想必会一不小心走失了。” 话里带刺,一是故意炫耀巡抚府如何辉煌,二是讽刺他们没有见过世面。 “既然如此,那就带路吧。”古倾颜见她目光一直紧盯着轩辕子墨,好似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心里十分不爽。 钱晴看了她一眼,笑容淡了几分,“各位请。” 众人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偶尔窃窃私语。 巡抚府的确是如钱晴所说,小路弯弯绕绕,长廊好似没有尽头。 “还没请教各位公子姓名呢。”钱晴眨了眨眼,装作可爱。 轩辕逸瞥了她一眼,“叫我大爷就行了。” “你……,公子真爱说笑。”钱晴脸色一变,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 轩辕逸切了一声,“谁说笑了,他们都是这样叫我。” “是吗,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呢?”钱晴明显不想搭理他,随便敷衍了一句,就把目标落到轩辕子墨身上。 在钦差大人的贴身侍卫闻初到来时,她本以为他是这世间第一美男子,直到看见了他,才知这世上当真有比女子更好看的男子。 身形颀长,眉目俊朗,淡粉色的薄唇自然抿着,皮肤白皙,却没有一点柔的气势,处处透着英气,面无表情,即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也能感受到那无形的气势。 而闻初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双眸总是带着冷漠,好似没有什么能让他真的放在心上,即使有女子喜欢上他,也因为他身上的“生人勿近”不敢靠近,望而却步。 轩辕子墨却不一样,他视线总是落在古倾颜身上,双眸柔和温情,旁人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宠溺纵容,一旦他的目光移到其他地方,便满是淡漠,没有丝毫情绪,仿佛他生来就是为古倾颜的。 这种区别对待是世间每个女子都想要的,恨不得把这温柔情意抢过来。 轩辕逸几人看到她发起进攻了,忍不住幸灾乐祸,双手环胸,明显看好戏的姿势。 敢和皇婶抢人,活腻了吧。 “我姓古,名叫乃乃,他是我夫君,你唤他古氏就行。”古倾颜皮笑肉不笑,暗地里手放在某人腰间,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扭,让你惹桃花。 轩辕子墨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一副听她的话的模样。 轩辕逸几人在旁扑哧笑出声,古乃乃,姑奶奶,皇婶还真是会玩。 钱晴惊讶地啊了一声,看了看古倾颜,再看向轩辕子墨,“这……这有些荒唐吧,自古以来不是女子随夫姓吗?” “那又如何。”古倾颜脸色清冷,声音霸气。 看戏的几人差点忍不住鼓起掌来。 钱晴一时无语凝噎,这也要看这位公子同不同意吧,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冠上女方的姓,哪怕是多爱,这关乎的可是男子的颜面。 “公子,是这样吗?你父亲母亲不会” 轩辕子墨一手揽上古倾颜的腰间,垂眸看着她,嘴角含笑,语气宠溺,“她开心就好。” 轩辕逸等人早已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但此时也忍不住打了个抖,被肉麻的。 钱晴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拳,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