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溯撇了撇嘴,“王爷何时说过会放了你?”说着去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他不是喜欢古倾颜吗,我可以帮他得到古倾颜。”轩辕诺儿眼底闪过精光。 南溯呵了一声,“王爷对颜莜公主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并没有掺杂其他。” “你们耍我。”轩辕诺儿瞪大眼睛,面带怒气。 南溯不屑一笑,“所以我说了嘛,公主是花瓶,”说完,摇了摇头,“不,公主还没有花瓶漂亮呢。” 就在这时,轩辕诺儿身上的绳子掉落在地,趁南溯不备,一把推开他,往外跑去。 南溯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跟了出去,在看到侍卫手里抓着的轩辕诺儿后,笑了笑,“嗯,诺儿公主还是个蠢人。” “快点放了我,不然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轩辕诺儿双手被侍卫禁锢在身后,不得动弹,恼怒地瞪着他, 南溯毫不在意,拿出绳子绑住她的双手,看着轩辕诺儿,“诺儿公主千金贵体,我等就不碰公主了,公主自行往前奏吧。” 轩辕诺儿面带怒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既然如此,公主就别怪我失礼了。”南溯说着毫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 轩辕诺儿往前扑去,差点摔倒失了颜面,当即恼羞成怒,转身瞪着他,怒吼道:“卑贱的下人,谁让你碰本公主的。” “公主不动,只得我来让公主动了。”南溯眼眸微沉,面上不显。 轩辕诺儿咬了咬牙,脸色难看,“本公主和你们王爷无冤无仇,何况本公主已经决定离开南宫王朝了,为何你们还要抓我?” “公主恐怕是误会了,不是我们王爷抓得你,”南溯皱了皱眉,“王爷为何要囚禁公主,是因为公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闻言,轩辕诺儿脑海里闪过一张绝色面容,脱口而出道:“古倾颜。” 南溯面色淡淡,没有理会她。 两人说话期间,已经来到了熙王府水牢外,轩辕诺儿看着漆黑的大门,犹如张开的血盆大口正吞噬着进去的每一个人。 心里免不了恐惧,站在原地不敢动。 南溯皱了皱眉,“公主请吧,都到了这里就别让我强制公主进去了。” “本公主是千金贵体,怎么能住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牢里,你和你家王爷说,你们尽管囚禁本公主,但是别让本公主进牢里。”轩辕诺儿眼眶泛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惹人疼。 南溯面不改色,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手钳制住她的肩膀,轻而易举地提着她踏进了牢里。 一股恶臭令人窒息的味道扑面而来,轩辕诺儿双手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挣扎地大喊大叫,“快放了本公主,卑鄙无耻的小人。” “南溯大人。”狱卒看见南溯,连忙低头行礼。 南溯点了点头,“随便找间空房给她。” “这是”狱卒欲言又止。 南溯微微皱眉,瞥了他一眼,“你只需看着她就行,别对她用私刑,其他问题烂在肚子里。” “是,小的明白。”狱卒恭敬道。 轩辕诺儿眼见自己真要被关在牢里,有些慌了,怒道:“卑鄙无耻的小人,放了本公主。” “公主?”狱卒有些吃惊,这位公主明显不是雨儿公主,听说轩辕王朝的公主失踪了,该不是就是眼前这位吧,一时眼神复杂。 南溯一眼看穿他心里的小九九,冷声道:“做好你该做的,不然小心你的命。” 说完,把轩辕诺儿随手扔在地上便转身离去了。 狱卒还愣在原地,见状,轩辕诺儿拔腿就跑,狱卒反应过来,连忙喊道:“快,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闻言,周边小卒一起包抄上前,轩辕诺儿无路可走,瞪着狱卒,“最好放了我,若不然你家王爷死无葬身之地。” “抓起来,”狱卒挥了挥手,下令道,“要是把你放出去了,我家王爷才会有危险呢。” 轩辕诺儿一脚踹向小卒,怒喝道:“别碰我,滚。” “那就请公主自己进去吧。”狱卒脸色沉了下来,指了指一旁的牢间。 轩辕诺儿看了看周围的十几个人,咬了咬唇,迈步进了牢里,背向狱卒,“给我解开。” 狱卒想了想,她已经在牢里了,就算是解绑了应该也没事,遂二话不说解开了粗绳,随手扔在地上,“劳烦公主在这住几日了,放心吧,我家王爷不喜欢麻烦,不用多久就会放了你的。” 轩辕诺儿不屑地呸了一声,“现在本公主算是看明白了,南宫熙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只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敢去对付南宫俊,懦弱无能的伪君子。” “王爷才不是那样的人,王爷抓公主肯定是因为上次公主陷害王爷,说到底都是公主自作自受,活该遭受此报应。”狱卒眉头一皱。 轩辕诺儿脸色一变,那件事一直是她心底的伤,每每想到都会想起那时候的难看,屈辱。 “滚。”轩辕诺儿眼里充满厌恶,冷声喝道,随后坐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不再言语。 狱卒轻蔑地撇了撇嘴,嘴里嘟囔,“还不是沦为阶下囚。” “王爷。” “进来。”南宫熙头也不抬,淡淡道。 南溯推开书房门就看见南宫熙低着头在那处理公事,转身关上门,上前走了几步,“王爷,事情已经办好了。” “嗯。”之后再无声。 南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王爷,您当真是为颜莜公主报仇?” “嗯,有问题么?”南宫熙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毫无波澜。 南溯皱着眉头,为自家王爷抱不平,“可颜莜公主知晓吗?如今皇上本就对王爷不悦了,要是再出这档事,不是便宜了俊王吗?” “你可知晓莜洁姑姑尚在世时,为本王做了多少。”南宫熙垂下眼睑。 儿时他像如今这样沉默寡言,以致于其他人以为他不易亲近,没有人敢与他一起玩,所以他的童年一直是一个人。 甚至他的母后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什么,理所当然的把身为未来储君应该知晓的事情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