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想起轩辕诺儿的手段,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奴婢……奴婢不知。” “你是不是觉得本公主脏了?嗯?”轩辕诺儿突然蹲下,一手钳住情儿的下巴,眼神阴狠。 情儿畏惧地急忙摇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那你为何不再对本公主言听计从了?”轩辕诺儿眯了眯眼。 情儿眼眶微红,“奴婢……奴婢不想公主听到那些污言秽语。” 闻言,轩辕诺儿怔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佛袖站起身,冷哼,“本公主就是要记住那些人的嘴脸,等日后本公主一定要报复。” “公主,我们不是要回轩辕王朝了吗?”情儿愣了一下。 轩辕诺儿的名声在南宫王朝已经彻底毁了,自是不能继续留在这了。 轩辕诺儿眯了眯眼,正想说话,就看见小厮急急忙忙跑来,“诺儿公主,俊王来了。” 轩辕诺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带他去古傲天那里。” “可俊王说是来找公主的。”小厮一脸难色。 轩辕诺儿面色难看,现在她不想见任何人,“本公主身体抱恙,无法见客人,请他回去。” “本王听说诺儿公主出事了,伤还没好就找上门来了,公主忍心不见本王一面么?” 轩辕诺儿循声望去,就看见南宫俊倚靠在茯儿身上不紧不慢地走来,嘴角勾起,邪魅一笑。 “情儿,沏茶。”轩辕诺儿目光紧盯着南宫俊,声音毫无波澜。 “是。”情儿担忧地看了一眼轩辕诺儿,起身退去。 轩辕诺儿皮笑肉不笑,看着南宫俊,道:“俊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本王何时惹诺儿公主不快了?怎得今日公主见着本王说话夹枪带棒的。”南宫俊在茯儿地扶助下坐在椅子上,故作好奇不解。 恰在这时,情儿端着滚热的茶盏走了进来。 轩辕诺儿看着情儿给他倒了一杯茶,上面还冒着热气,笑道:“俊王尝尝,这是本公主从家乡带来的儒茶。” “嗯,香,”南宫俊挑了挑眉,端起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茶。” 轩辕诺儿面带微笑,没有说话,其实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茶叶,南宫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让她有些好笑。 “人看到了,茶也喝了,本公主身体抱恙,回房歇去了,俊王自便。” “公主且慢。”南宫俊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面上依旧笑意不减。 轩辕诺儿蹙了蹙眉,“还有何事?” “冬至宫宴那晚的事情本王听说了。”南宫俊声音淡淡,眼睛看着轩辕诺儿。 从南宫俊说起第一个字,轩辕诺儿脸色就骤然变冷,“你想说什么?还想利用本公主?那你可能就会失望了。” “不不不,公主多虑了,”南宫俊脸上恢复笑容,“本王相信公主是被冤枉的,绝无取笑之意。” 轩辕诺儿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只是来看望公主,毕竟公主也曾多次来探望本王,理应礼尚往来对吗。”无论轩辕诺儿说什么,南宫俊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轩辕诺儿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可奈何,咬了咬牙,“本公主谢俊王好意,现在本公主要歇息了,情儿,送客。” 这次南宫俊并没有拦住她,看着她怒气冲冲地离去,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瞥了一眼面带难色的情儿,起身靠着茯儿离去了。 待他们走后,情儿立马去追轩辕诺儿。 西厢房,祺姨娘一手撑着腰,看着凑在自己肚子上的古傲天,笑道:“老爷,这才几天呢,哪听得到孩子的声音啊。” “祺儿说的是,我心急了。”古傲天起身坐直,笑容满面。 说完,不知想到什么,笑容顿时消失。 祺姨娘不解,关切问道:“老爷,怎么了?” “过几天我们就要回轩辕王朝了,祺儿现在不宜奔波,可皇上已经传来信,让我们早日回去。”古傲天叹了口气。 闻言,祺姨娘暗暗思量,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肚子,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孩子,而且根据大夫所说,极有可能是个儿子,她可不能让这一遭给弄去了。 “老爷,皇上旨意,我们也只能唯命是从啊。” 古傲天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只能幸苦祺儿你了,上路时我会带上一名大夫,时刻照顾你的身体。” “还是老爷想的周到。”祺姨娘依偎在他怀里,低头掩饰了眼里一闪而过地阴谋。 “大人,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寻处地方过一夜吧。”烬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他们两人敲遍了家家户户的门,愿意开门的很少,一听到他们打听起城里的事情,就和之前那位老人的反应一样,急急忙忙关上门。 闻人初微微点头,“也好。” 闻言,烬枢欣喜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屋子,“那就在前面那个破烂的小屋歇一晚吧。” 闻人初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地往那边走去,烬枢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巡抚府里,坐在大厅上座的男子大概四十岁左右,相貌普通,身材中等,眼睛里时不时闪过奸诈,此人正是巡抚钱毕。 “你说城里突然来了两个人?而且气质不凡?” “是的,那两人好像是在打听城里的情况,不过没人敢告诉他。”身穿侍卫衣裳的男子低头禀报。 钱毕皱了皱眉,“浮生,你去一趟县令府,问问文眦今日有没有来历不明的人去过县衙。” “属下遵命。”浮生抱了抱拳。 钱毕摸了摸小小一缕山羊胡,神情若有所思,若这两人真是京城派来的人,为何不来找他呢。 见状,身旁的女子微微一笑,“老爷不必担心,京城离这可不近,就算是连夜赶路也要四五天,这冬至刚过,兴许那些大人此时才动身呢。” “那可说不定,听说此次来的人是京城大理寺京兆尹,且是他亲自请旨,此人可不好对付,在朝堂中嚣张至极,谁也不放在眼里,不过谁让他背后是皇上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