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应该是被人控制了,受人指使挑起事端,她所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包括她死去的儿子。”古倾颜笑了笑。 白枫:“她身上肯定有关于幕后黑手的线索,可惜她不知所踪了。” “墨已经派人跟踪他了。”古倾颜瞥了他一眼。 轩辕子墨低沉的声音响起,“凌影,你带二十人前往如城买药材,三天之内返回。” “是,主子。”凌影应声退去。 古倾颜目光悠远,“等药材回来,瘟疫就能解除了。” “这次瘟疫是什么东西引起的?”白枫不解。 古倾颜长叹口气,“说是瘟疫,其实不全是,说不是瘟疫,但它确实会传染。” 白枫被绕糊涂了,“什么意思?” “有人在老百姓公用的井里下了药,致使出现这个所谓的瘟疫,但其实这不是瘟疫,”古倾颜淡然自若,解释道,“但后来有一部分老百姓吃了和这个药相结合的食物,导致体内的毒变成瘟疫,一个传染一个,最后就变成瘟疫了。” “原来如此,那这个下毒之人到底是何居心?”白枫恍然大悟,自动忽略某人投来的嫌弃目光,问道。 古倾颜玩着轩辕子墨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头也不抬道:“应该是想拿假瘟疫吓吓你们,让你们知难而退,未曾想最后演变成这样了,所以他将错就错。” “让我们知难而退,不希望我们来南城的,唯有刘邺,王迟他们。” 古倾颜展开五指与轩辕子墨的手合在一起,他的手大了一圈,“所以我已经让人去王迟李骁府里搜查了。” 白枫眼神有些好奇,“查出什么来了吗?是刘邺还是他们?” “王迟。”古倾颜眼里掠过一抹凉意,轻启红唇,吐出两个字,就这样让王迟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真该死,”白枫捶了一下桌子,“就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想鞭尸。” 古倾颜听着他语气里的气愤,正想附和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和她想的一样。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僵了一下,“鞭尸是不好的癖好,我想在他身上下化骨水。” 白枫听见第一句差点又跳脚,我才没有鞭尸的癖好,听到后面那句,连忙好奇地凑上前,“化骨水?” “喏,”古倾颜随手扔给他一个瓷瓶,“只要一滴就可以尸骨无存,只留下一滩血。” 正在拔塞子的白枫手一顿,看着手里的瓷瓶犹如是恐怖的猛虎,差点反射性把它给扔了,还好他的理智拉回来了,这么宝贵的东西不能丢。 古倾颜一眼看透,似笑非笑,“是不是想扔掉?” 白枫下意识摇了摇头,看到她的笑容顿觉毛骨悚然,“没有,这么稀有的化骨水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古倾颜横了他一眼,哼了哼,算你识相,她才不会说她是故意吓他的。 轩辕子墨纵容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垂眸看着怀里的她,眸色柔和,眉宇间一抹柔情。 翌日,古倾颜正和白枫巡视病情,就听见凌乐的声音,转身就看见凌乐气不喘脸不红地迎面走来。 相反他身后的无熙却是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整个脸红通通的,气喘吁吁。 “主子,这是竹儿传来的信。”凌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古倾颜。 古倾颜接过,信封上君卿公子亲启六个大字格外醒目,打开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扫了一眼,随手折叠回去,装回信封里。 古倾颜抬眸就看见白枫凌乐眼里皆是好奇地神色,嘴角微勾,“古婉儿已经回到祁王府,琴西琴柔也回慕容王朝了。” 无熙瞪大眼睛,似是激动又似是兴奋,“哇,你竟然笑了,真好看,真是应了王叔说的那句话,” 说着摩挲下巴,望了望天,“我想起来了,一笑倾城,百媚生。” 古倾颜可没有忘记她现在是男装,故作不满,“我是男子,你用一笑倾城形容我,确定不是侮辱我?” “没有没有,”无熙慌乱摇头,“我是觉得你真的很美,”说完好像觉得用美形容男子也不对,急忙改口,“总之我就是觉得你很好看。” 古倾颜没忍住扑哧笑出声,看到呆愣的无熙后,敛了笑容,解释道:“我没有生气,逗你玩的。” 无熙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他真的觉得她很美,甚至比女子还美。 白枫把这一幕记在心里,暗暗打着主意,等子墨回来一定要告诉他,在他不在的时候,他可是尽了好友的责任,帮他看好媳妇儿。 凌乐皱了皱眉,“就这样让琴柔琴西回慕容王朝了吗?” “一座城池作交易”古倾颜似乎心情极好,“琴西的身份有些复杂,我们既然杀不了她,她也迟早会回慕容王朝,还不如提出条件让她们提前回去。” 白枫忍不住赞叹,“真是老狐狸,不过还真没想到慕容皇帝真会同意用一座城池换臣子的女儿。” “强者为尊,无非就是这样。”古倾颜淡淡道。 无熙听到强者为尊四个字,心里震了一下,似乎多年来的迷茫在这一刻消散了。 古倾颜并不知道这句话改变了一个少年的一生,“走吧,去看一下那个妇人。” 几人一路走着,没过多久就到了,屋外站着一个人,双手抱剑,倚靠在门框上。 看见古倾颜来了,连忙站直,道:“王妃,白神医。” 古倾颜点了点头,“那个女人呢?” “在里面,”暗卫推开房门,侧身让古倾颜几人进去。 屋内有些昏暗,只有一个窗户,一些家具,恶臭的气味让几人嫌恶地捂着口鼻,走了几步就看见角落里蹲着一个人,瑟瑟发抖,嘴里似乎念念有词。 古倾颜顾不得其他,眼里一凛,上前三指搭在她手腕上,片刻,摇了摇头,“疯了。” “在这之前有谁来过?”古倾颜看着眼前高出她一个头的暗卫,问道。 暗卫有些茫然,“没有,属下一直守着,爷说了,不能放任何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