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赖达明吃过晚饭后,习惯去小区里溜达溜达。 散散步,消消食,乘乘凉。 顺便,看一看年轻漂亮有活力的姑娘。 这天也不例外,赖达明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推开门,来到外面鞋架拿鞋子。 结果刚一拿起来,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臭臭的? 臭不是重点。 赖达明都几十年的汗脚了,他的鞋就没有一天不是臭的。 关键是这臭味不太“正宗”。 赖达明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股臭味不是他的鞋子本来的臭味,要更加恶心,似乎带着一股酸酸的感觉。 赖达明嗅了两下,也没发现臭味来源。 也就没在意。 伸脚就穿上了鞋子。 结果 “嗤!” 一道轻响传出。 赖达明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右脚掌伸进鞋子之后,似乎有种不太正常的感觉。 连忙掏出来一看。 脚趾头上似乎沾着某种不知名的液体。 用手摸了一下,拿到鼻子前。 “哕!” 赖达明瞬间就翻白眼了。 好坤巴恶心! 比他走了一天路,出了一天汗,拿出来还冒热气的脚都要臭。 不光臭,还恶心。 这股恶心劲儿,简直直冲天灵盖。 “哕!” 赖达明翻着白眼再次干呕反胃。 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么谁干的!” “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儿干的!” “啊啊啊啊啊!” 赖达明都快气死了,在那边跳脚咆哮了半天。 然后一扭头,目光阴沉且怨毒地看向1802入户门。 喘着粗气。 跑过来握着拳头就开始砸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李顺平你开门!” “你有本事祸害我,怎么没本事开门!” “我知道你在家,别假装不出声!” “滚出来!!!” 听着门外的动静,林北咧嘴一笑,戴上耳机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游戏。 门外鞋子里的东西,自然是林北干的。 懂不懂鲱鱼罐头的含金量啊? 哥们儿! 让你涨涨见识! 林北上大学的时候,隔壁宿舍的同学曾经买回来一罐鲱鱼罐头,出于好奇,林北凑上去闻了一下。 那股直冲天灵盖的酸爽,让他时至今日都无法忘怀。 鲱鱼罐头用来对付这种烂人,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让你丫的把自己臭鞋放到楼道里。 那特么是公共区域,又不是你家! 还堵着别人的门开不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门外。 赖达明砸了半天门也没见人出来。 气冲冲地掏出电话,打给李顺平。 “喂!姓李的你这小畜生,你他妈的糟蹋老子的鞋什么?你不在家?你上午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不是,那真不是你干的?那咋了!冤枉你就冤枉你了呗,还想让我给你道歉?想屁吃!滚!” 赖达明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 既然不是李顺平干的,那能是谁? 他跑回去拿肥皂反反复复洗了好几遍脚,然后穿着拖鞋跑去了物业。 找物业调监控。 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这种缺德事儿。 然而 监控并没有拍到。 有那么一段时间,监控画面完全就是大米花,看不到具体的内容。 赖达明气得在物业大闹了半天。 可监控坏了就是坏了,他再闹也闹不出个结果。 有林北这位宗师级黑客在,区区监控,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解决了? 别想拍到半点影子! 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赖达明气得要爆炸,也没心思出去溜达看姑娘,气呼呼地回了家,生闷气。 赖康12点才浑身酒气,摇摇晃晃地从外面打牌鬼混回来。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也闻到了鲱鱼罐头的臭味。 当场扶着墙就吐了。 一股脑,全都吐在了自家的鞋架子上。 好家伙。 鲱鱼罐头+呕吐物。 这威力,比生化武器也不差啥了。 赖达明翻着白眼,艰难挪进了家。 实在是爬不起来,想着第二天睡醒了再说。 半夜,2点半。 “叮咚隆咚呛!”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跳舞不要停歇” 还有各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奇奇怪怪的声音,同时响起。 头顶,旁边,脚下。 简直是立体环绕声之魔音贯耳。 赖达明猛地睁开双眼,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感觉头疼得要爆炸了一样,脑袋上的筋一跳一跳的。 “啊!!!” “哪个王八蛋!大半夜的闹鬼呢!!!” 隔壁房间。 赖达明和简春花也都被惊醒了。 本来老人睡觉就轻。 这魔音猛地钻进耳朵,当场就醒了。 感觉头昏脑涨,好像要当场去世一样。 三人立马就准备出去找对方闹一场。 结果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声音停了。 简春花便说:“先睡觉吧,困死了,明天起来再去找他们理论!” 赖达明父子俩也都困得要死,便回去了。 可刚躺下还没睡多久。 “咚咚咚!” “咚咚咚!” 地震山摇一般。 三人又醒了。 “握草!” “这动静,好像是踏马楼下用了震楼器了!” “我真是给他们脸了,居然敢在家里安装震楼器,草!” 赖康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水。 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死动静就是震楼器搞出来的。 不光有声音,而且赤脚踩在地板上,甚至还能感觉到地板在轻微震动。 “妈个比的,这特么是不想过了!” “敢在阎王头上动土!” “焯!” 赖康气得浑身发抖,直奔厨房。 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气势汹汹地拿着菜刀就直奔楼下。 “咚咚咚!” “滚出来!” “草泥马的!敢用震楼器,有种的开门,老子给你开个瓢!” “滚出来!” “咚咚咚!” 赖康使劲砸门。 但主动不会有任何回应,因为这两户早都不在家里住了。 现在房子租给了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