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庄！ 一个很穷，人也不多的小村子。 村子里，有一户很简陋的院子。 这年头，即便是小山村，很多人家的房子也都是重新修缮过的，院子也都垒起了高墙，竖起了大门。 有些钱包比较厚实的，还会在村子里盖个小洋房小二楼啥的。 说白了都是要面子。 但这个院子却非常简陋，院墙还是几十年的土院墙，早就不成样子了，十来岁的孩子都能轻松翻过去，当然，前提是在翻墙的时候，这墙不会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而倒下 院子大门就是一些木头片子钉起来的，上面用一些粗点的铁丝弄了个“钩子”。 至于锁嘛是没有锁的。 反正家里穷得叮当响，贼来了怕是都得留下二百块钱。 院子里的地坑洼不平，墙角堆着一堆柴火——显然这家主人平时做饭啥的，都是烧柴火的，别说电磁炉燃气灶了，甚至连烧煤球的炉子都没有。 另一边则是堆了不少的饮料瓶子，那都是捡来准备卖废品的。 一个身形佝偻，头发花白，年过古稀的老人，正坐在屋檐下抽着旱烟。 他皮肤黝黑，满脸皱纹，双手皮肤干枯，像枯树枝一样。 满面愁容。 正是林远山。 他正发愁呢。 碰到麻五那种流氓，林远山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老不死的！” 一声咒骂传来。 一个秃顶，长脸，留着两撇胡须，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手里还拎着根棍子。 气势汹汹的样子。 正是上庄滚刀肉——麻五。 在麻五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看着鬼迷日眼的，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这人不是啥好鸟。 “想清楚没有，什么时候赔钱！？” 麻五来到林远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声道。 林远山撑着膝盖站起来。 看着麻五道：“小五子，这个事情” “少跟老子套近乎，也少在这儿废坤巴话！” “赶紧赔钱就完事儿了！” “艹！” 麻五满脸戾气地吼道。 林远山这会儿也脾气上来了。 “不是小五子，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我比你爹还大几岁，你别一口一个老子老子的！” “我这岁数，给你当老子都显大！” 林远山背着手大声道。 麻五斜眼看着林远山，“呵呵，你踏马还摆起谱来了？” “你毒死我11只羊，我要你赔钱天经地义！”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说的。” “别以为你年纪大就能赖账！” “我告诉你，识相的趁早赔钱，别逼我上手段！” 旁边瘦瘦的中年也冷笑着开口：“就是，林老头，没看出来你这一把年纪，居然越活越坏。” “有句话咋说来着？” “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我看啊，你就是那老了的坏人！” “你说五哥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至于毒死人家11只羊吗？” “啥也别说了，赔钱就刑！” 这中年是麻五的好兄弟，外号“铁猴子”。 俩人倒是没啥亲戚关系。 但认识几十年了。 臭味相投。 号称“上庄双煞”。 这次麻五遇到事儿，就找了铁猴子过来帮忙壮声势。 他倒是不怕林远山一个孤寡老人会有什么手段，找铁猴子过来，单纯就是觉得人多，气势更强。 能更好地让林远山服软。 被这两个二流子逼迫，林远山气得浑身颤抖。 他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被几个“小孩儿”指着鼻子骂，这是多大的耻辱！ 林远山夹着旱烟的手都有点颤抖。 “你们，你们”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呵呵，艹！” “hetui！” 麻五低头一口浓痰吐在林远山的鞋面上。 歪着脖子说道： “老不死的！” “你踏马毒死老子的羊，还是11只，现在居然说我欺负人？” “到底是谁在欺负人，啊！？” “别踏马以为你年纪大就能无法无天。” “我告诉你，在我这儿，不好使！” “赶紧赔钱，艹！” 说着， 麻五拿起手里的棍子，一下就杵在林远山的胸口。 力道很大。 林远山被推得踉跄倒退，一下子撞到后面的墙上。 旱烟也掉在了地上。 从这点也看得出来，麻五这人不但没有道德底线，而且脑子也绝对不好。 但凡有点智商，他都不会对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动手。 哪怕不考虑道德人性的层面，难道他就不担心，万一给人弄出点什么毛病，怎么收场？ 麻五是真不考虑这些。 二逼呵呵的。 这还不算完。 麻五还走上前，左手在林远山的脸上拍了两下。 “啪啪！” 这个动作，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老不死的！” “你要是不赔钱，你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麻五盯着林远山，声音低沉地威胁道。 林远山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气得浑身颤抖。 “我，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