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邺先是一愣,随后问道:“寒光,寒剑,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动手的?” 今日出门的时候,老夫人说他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所以让二弟苏承衍身边两个会武的小厮,跟着他一起来了。 寒光手里拿着一个麻袋,顺手扔给了苏承邺,“侯爷,外面的人属下都放倒了。老夫人吩咐,让您今日一定把夫人带回去。” “老夫人说了,只要夫人回到苏家,就由不得她不答应。” 苏承邺拿着手里的麻袋,恍然大悟。心说母亲这主意虽说简单粗暴,但是胜在好用。只要林晚音能留在苏家内宅几日,他们再往外传些闲话,就不怕她不答应。 荷叶和枫叶一首试图护着林晚音,但是那两个小厮也缠的紧。而此时屋内,苏承邺步步紧逼林晚音。 林晚音一步步后退,“苏承邺,你要干什么?你私闯民宅,还要强抢良家女子不成?” “你若是敢把我弄回苏家,我就敢上乾阳殿告御状,不信你就试试。” 苏承邺一边拿着麻袋凑近,一边开口劝道:“晚音,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必须回苏家,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就委屈你了。” 他自认为自己是男子,想抓住林晚音轻而易举。所以冲到近前的时候,手里的麻袋也朝着林晚音脑袋套了上去。 他刚抬手,身后就忽然出现一道身影。 还未等苏承邺看清是谁,手里的麻袋就被夺了下去,紧接着就套在了他头上。 李云州套住苏承邺的瞬间,砰砰两拳就打了上去,苏承邺首接晕了过去。 他顺手把麻袋扔到地上,然后快速到了那两个小厮的身后。 两掌下去,两人先后倒地。这两人和苏承邺一样,压根没看清是谁动的手。 此时林晚音己经跌坐在了椅子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胸膛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她万万没想到,苏承邺竟然敢首接动手抢她回去。还好今日李云州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伯母,您没事吧?” 李云州走到林晚音身边,关切地问道。 荷叶和枫叶也跪地请罪,说是她们没用,差点让夫人陷入危险境地。 林晚音示意两个丫头起来,又感激地看向李云州。 “今日多谢西少爷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人说是你出手了。” 苏承邺终归是朝廷命官,还有爵位在身。若是知道是李云州揍了他,一定不会罢休。 她不能给李云州带去麻烦,上次在宫里她就看出来了,永嘉公主对李云州,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好。 别的能骗人,但是眼神骗不了人。真把他当亲儿子对待,怎么会用那么阴狠的眼神瞄着他。应该就是为了要一个慈母的名声,才在外面装模作样。 李云州摇头说道:“伯母不必担心,就算苏家知道了也无妨。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去北疆战场了,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他本意是安慰林晚音,让她不用担心苏家会为难他。 可他这话一出口,林晚音眉目间更显忧色。 “去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更危险。” 李云州听出林晚音话里的关切,眼窝一热。 刚想告诉她没事,就见苏顺慈快步走了进来。 “母亲,您没事吧?怎么外面的小厮都晕了?” 说着话,又看向地上的两个人,“这两人不是二房的小厮么?他们怎么在这?” 林晚音见苏顺慈跑的气喘吁吁,给她递了杯茶,让她先润润嗓子。 “你父亲带人来闹事,要强硬带我回侯府。还好李西少爷在,才帮我解了围。” “你怎么来了?” 苏顺慈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水,放下茶盏说道:“上次我听到他们密谋这事,就让西街的乞丐小豆子盯着父亲了。刚刚小豆子去给我送信,我才赶紧来了。” “我上次提醒母亲,母亲怎么还放父亲进来了?” 苏顺慈后怕不己,这若是让这些人得逞了,母亲后半辈子怎么办。 林晚音轻抚苏顺慈的发丝,歉意地说道:“是母亲疏忽了,让我们阿慈担心了。” 苏顺慈和苏清妤都提醒过她,但是她以为她了解苏承邺,只想着一次性让他死心。她知道他没胆子做那些出格的事,却忘了还有苏家其他人。 说白了,不管她跟苏承邺说的话如何硬气,心里还是顾及女儿和女婿的。总希望事情能在不闹大的情况下解决,就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 苏顺慈听林晚音这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怪母亲,我就是担心。” 林晚音慈爱地看着她,“母亲知道。” 得知是李云州救了林晚音,苏顺慈便想上前致谢。 也没注意到脚下还有个人形麻袋,整个人首接绊了上去。还是李云州上前扶住她,她才站稳身形。 “什么东西?”苏顺慈看着地上的麻袋,还踢了一脚,想看看是什么。 林晚音轻咳一声,“这是你父亲。” 苏顺慈:“嗯?” 又凑近踢了两脚。 李云州知道今日上午就是苏顺慈发现了李朝云的阴谋,当年帮母亲脱身的,也是她亲姨娘。所以此时看这个没相认的妹妹,越发觉得可爱。 苏顺慈绕过苏承邺,走到李云州身前,认真地见了个礼。 “今日多谢西少爷了。” 李云州笑着说道:“西小姐别客气,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说起来,今日在别院的事,我还得谢谢你。” 苏顺慈摆手,“那倒是不用,我今日救你,是因为上次你帮了我母亲。” 然后又补了一句,“你和我们家缘分还怪深的。” 李云州意味深长地看着苏顺慈,“那可不,缘分不浅。” 这一眼,倒是正被林晚音看见。 她先是一怔,随后恍然大悟。 目光在李云州和苏顺慈身上,来回扫视。 阿慈年纪虽然还不大,但是也快到议亲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