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没听说陆羽跟盛府有仇啊。” “咋岳父咬牙切齿的?” 李易拉芸娘躲在石头后,探头看盛父走了没。 “我也不清楚,一会我问问娘。” 对于盛父追李易半个军营,那怒气还没带减,芸娘也是相当好奇。 之前也没瞧出这么大的怨气啊。 那铁锤拎着不累吗? “你怎么过来了?” 丰旗瞧着李易,一脸嫌弃。 “来瞧瞧你家的两小子,养的真好,肉嘟嘟的。”李易逗弄了两下丰柏。 丰旗斜着他,“你当我不知道盛侍郎满军营的找你。” “你是养外室,整出儿子让他发现了?” 李易刚进嘴的水喷了出来,“胡说八道,你天天同我一处,我身边什么时候藏过女人了?” “那你是做了什么?” 丰旗眼神探究。 “大抵是车驾坐久了,岳父需要锻炼锻炼。” “切。” 丰旗把李易赶了出去,要平常,他也就让他躲躲,但现在媳妇在,兄弟什么的,还是能弄多远弄多远吧。 李易骂骂咧咧,现在这世道,还有真情吗?兄弟如衣物啊! 远远瞧见盛父的身影,李易没心情再感慨了,撩起衣摆就跑。 “娘子,打听出来了?” 营帐后面,李易四下张望,没发现盛父,他松了口气。 芸娘点了点头,瞧着李易,眼里有些幽光。 李易懵逼的看了看自己,他难道间接性失忆了?真做了天怒人怨之事? “你出使大乾,父亲给舅舅写信,让他带些银子,去大乾打点,尽可能的保住你的命。” “舅舅还没到紫京城,所带的财物就让抢了。” “之后他去了都前司,借了五万两,前脚刚出来,后脚就被劫了,人还让绑出了紫京城。” “听娘说,舅舅回来的时候,那模样,比乞丐都惨。” “不久,都前司催款,开口就是三十万……” 李易眼睛直眨巴。 “是你做的吧?” “这事,这事……” 见芸娘眼里幽光愈甚,李易欲哭无泪,他哪知道尚元文去了大乾啊,那么多名单,他哪会一一看…… “娘子……” 李易放弃挣扎,把脸伸了过去,“轻点捏……” “你还是等舅舅来了,同他赔个不是吧。” 芸娘戳了戳李易的胸口,眉眼有着心疼之色,五十万两啊!不对,她可怜的舅舅…… 晚上,李易低头扒饭,大气不敢出。 “剑儿,你怎么不用菜?” 盛母声线温柔。 李易看着满桌的爆炒心肝,挤了半天没挤出笑。 “每日操练辛苦,这不吃怎么行呢。” 盛母给李易夹菜,满脸的笑意。 “谢岳母。” 李易感动的直吸鼻子。 瞅着这“和谐”的气氛,芸娘默默扒了一口饭。 “许久没瞧过弓射了,听芸儿说,剑儿你箭术极好,这饭也用完了,可愿射个给岳母瞧瞧?” 李易扬起笑脸,让人去取弓箭。 在盛母和芸娘的注视下,李易将弓弦拉满,咻的一箭,射落了竹条上的竹叶。 盛母没喊停,李易也只能再次搭弓。 地上的竹叶越来越多。 芸娘瞧了瞧盛母,不敢做声,娘这会正恼着,她要是求情,越不会让李易停下。 “剑儿箭术确实了得,今日就到这吧,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 盛母转过身离开,百步外的酒壶里,就剩几根光秃秃的竹条,竹叶倒是落了满地。 “呜呜呜,娘子,我头次知道,岳母还有这么吓人的时候。” 李易抱住芸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娘这已经留情了,你可是差点让他弟弟回不来。” 芸娘揪了揪李易的耳朵。 李易见左右无人,在芸娘唇上亲了一口。 “我是真不知道,就是再爱钱,我也不会把注意打到自己人身上啊。” “回头我一定好好跟舅舅赔不是。” 李易蹭了蹭芸娘的鼻子,满眼缱绻之色。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叫人心里想的紧。” 温香软玉在怀,李易鼻息渐渐重了,一把把芸娘抱起,李易朝营帐走去。 一放下帐帘,李易近乎急切的在芸娘脖颈处亲吻,一天到晚见的都是糙汉子,香喷喷的媳妇,换谁还忍得住。 芸娘环住李易,在他的索取下,呼吸逐渐凌乱。 解开芸娘的腰带,李易将人抱上床。 扫视着芸娘白嫩的肌肤,李易眸色暗沉,“娘子,当真诱人。” 李易吻上芸娘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喃。 在李易的逗弄下,芸娘身子越发软的厉害。 她咬住红唇,阻止声响从嘴里溢出去,环住李易脖子的手,越收越紧。 大战甫一开始,就极激烈。 另一边,丰旗打开一本本册子,跟盛父讲大军的情况。 “今日,我也看了,他领兵确实可以,短短时日,那些卫兵,就已很像样子。”盛父没吝啬对李易的夸赞。 “你也做的极好。” 盛父拍了拍丰旗的肩,和他讨论起了在哪个位置重建粮仓,之后又要怎么运粮补给。 直到深夜,盛父才放丰旗离开。 对兵器和马匹的损耗率,其实李易更清楚,但盛父现在瞅他就来气。 所谓眼不见心为净。 好吧,是他实在追不动了…… 那玩意太能跑!!! 丰旗回去的时候,卫绮已经睡熟了,起来倒水的李易,揉了揉鼻子,大半夜的,谁特么还在念叨他! 眸子一眯,李易哼哼了声,明儿就让周圭喝粥! 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喂芸娘喝了水,李易钻进了被窝里,一夜好眠。 虽然美人在怀,但李易还是一大早起了来,亲了亲芸娘的额头,李易轻手轻脚出了去。 刚走没两步,迎面撞上田戒。 “元帅,溱国来的密信。” 李易眸子瞬间一抬,接过信,火速拆开。 看完后,他瞳孔紧缩,手指捏的咯咯响,右相居然是吕妃之子,和梁从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当年吕妃给后宫女子下绝嗣,导致多人一尸两命。 文宗帝暴怒,当场赐死吕妃,将其所生二子,赶去了封地。 五年后,次子病逝。 此时,新帝登基已有三年,由于性子软弱,朝政被外戚所控。 就在民怨沸腾的时候,梁从权率军反了,攻入都宣城,一举称帝。 难怪,难怪徐娇娇能弄到绝嗣! 一个主溱国,一个谋楚国! 早在那么多年前,他们就行动了。 心思之深,让人胆寒。 风岭,仅仅只是插了一脚吗? 想要楚国,就得先除苏家。 李易抿紧嘴角,眼里寒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