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人随便吃点。” 苏苡落眼神里流露出一些同情:“对不起啊。” “对不起什么?” “之前,我以为你就是个小白脸,后来,我听说了你的很多事,我误会你了。我为我之前的不礼貌,向你道歉。” 之前我也有错 她大老远来,我本该隆重迎接的。 却迟到害得她一个人打车去了酒吧。 我的身份,形象,她会那样联想我,我能理解。 “不要紧的,我没放在心上。” “你坐着,我去给你炒两个菜吧,光吃这可不行。”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你做了我也吃不下,浪费。” 苏苡落有些心疼的看着我,面带愧疚的说道:“我之前还嫌弃你不会做菜,真不该。 你这个人挺好的,这么有钱了,集团大股东了,中午就吃个米粉 你身上这种艰苦朴素的品格,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不像我,我是真的不会做菜,大小姐毛病一堆,还傲慢。 本事没你大,成就没你大,派头却比你大” 我尴尬的摆摆手:“嗐,说哪里的话,都是好朋友。” 我这碗米粉,可不是普通的米粉,她不懂而已。 我请她到客厅坐会看会儿电视。 孤男寡女的,我也不好离得太近,我就隔着茶几在她对面沙发坐着。 苏苡落似乎没心情看电视:“你干的事,挺危险的吧?你这身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你最好别问,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我看着电视,语气冷酷。 “哦哦你还挺酷的,怪不得梦娇对你着迷。” “咳我们是互相欣赏,我眼中的梦娇也很酷。” 我已经是经历过三个女人的人了。 对于女人的心思是有一定把握的了。 苏苡落肯定是想跟我多聊的。 我得有分寸。 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我不能跟苏苡落交流太过深入。 一旦我跟她的关系过近,我会被人瞧不起的。 苏苡落会觉得我不过如此,跟一般男人一样,专门盯着老婆闺蜜。 梦娇会觉得我就是垃圾,害了她还害了苏苡落。 外人会笑话我没本事,专吃窝边草。 我把话题引向电视剧本身,跟她聊着角色的性格,把话题固定在安全范围内。 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好几个小时。 她的饮料喝完了就喝茶,还尴尬的去了几回厕所。 这期间,她一个电话都没打,不催问梦娇什么时候回。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 “我是临时来的,没预约,本身是我冒昧,再催她就是我不礼貌了,我再等等吧。” 由此,我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苏苡落能把京都的亚瑟酒吧做那么好了。 即便是老同学,她也是很注意交往的细节。 能把酒吧管理好不算大本事,能跟投资人老板相处好才是智慧。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梦娇才回来。 “苡落,你来了。”梦娇热情打着招呼。 “等你半天了,担心影响你办事,她就没打电话,你们聊吧。”我主动避开,上了楼。 到了晚饭的点,苏以洛走了,没留下来吃饭。 梦娇坐在客厅沙发,脸色不好看。 “她找你啥事?” “咱们酒吧出现了k仔。” “确定了?” “是的,外人带进来卖的,有个客人在洗手间吸完之后,在舞池跳舞当众拉了一裤裆s,这才被发现。” 这可是大事。 我不由得想起那晚,李响送我去酒吧视察的时候,在酒吧附近的高架桥下面看到的那些盲流。 他们就在桥下玩d,在桥下睡。 那是我第一回看到这样的场景,就觉得这东西离得我好近。 那东西是会出人命的。 这种东西,酒吧等场所是最容易出现的了。 我们有明令,所有场子不得碰这些东西,公司所有人也不准玩。 这玩意是底线,碰不得。 要是碰了,事出了,客人们会害怕不敢继续来消费;官面上不管是谁也保不住我们,因为没人敢保我们。 所以我们早就放了话,不单自己人不能碰,外人也不能来我们场子卖。 发现有人在我们地头销售这些玩意儿的,绝不轻饶。 只是利润大,还是有人铤而走险。 “锁定了卖货的人了吗?” 梦娇给了我一个信封,里头是监控录像上截图下来的照片。 里面有一高一矮两个男的,看着挺年轻。 梦娇向我解释说,这种交易都非常隐秘的。 卖货的把东西藏在帽子里,鞋底下,或者钱包,我们的进场安检只检查金属,查不到这些东西。 做这行的能识别出哪些人是喜欢玩这些东西的。 趁着这些潜在客人玩嗨了的时候,就会凑过去问要不要玩玩刺激的。 然后把客人带到厕所,或者包间角落等隐秘地方,完成交易和吸食。 “晚上我带人去场子里看看。” “你伤还没好,就别去了吧,我叫小胖晚上盯紧点,他们要是还来,就把人扣起来。”梦娇劝道。 “那也行,吩咐小胖,抓到后就把人带到海边去,我要亲自问话。”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胆敢在我陈远山的场子搞事。 凌晨一点左右,小胖电话来了,人已经抓到了。 李响还没回来,曲子君送我到了监狱附近的海边悬崖。 车子开到没有路的时候,前面就是一大片草地。 “子君你在车上等我。” “许总吩咐的是近距离保护你。” “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 曲子君无所谓的笑笑:“我做了许总保镖后,就没打算全身而退了。” 穿过高高的草地,来到了悬崖边上。 墨黑的夜空深邃无边,把宽广无垠的大海也染成了黑色。 宋鹏飞带着两个弟兄,看押着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 那两年轻人被反绑着手臂,跪在地上,脸上的伤昭示着他们刚经历过的惨痛教训。 “哥,人给你带来了。” 我接过小胖手里的匕首,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 几个兄弟和曲子君后退了十几步,站在草地附近,海风消散了我的声音。 “我是陈远山,你们听过我吧?” 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目光坚定的看着海边,一言不发。 看来,打是没用了。 小胖刚才已经把他们揍得不轻,这会儿还这么坚挺,说明这两人不怕疼。 “说,你们是谁的人,说了我就让你们活。” 我只能以死相逼了。 高个子开口了:“被抓了是我们倒霉,没啥好说的,你爱咋办咋办吧。” 矮个子气势弱一点,缓缓站了起来,双腿微微发抖:“没,没错,有种你就弄死我们,我们肯定不出卖我们大哥的。” 他们做的是杀头买卖,上级肯定控制的非常严格。 有这种表现,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