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典韦傻傻愣愣,不知所然的表情,所有人都笑了。 最后还是王越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傻小子,侯爷这是将你收入麾下了,还不快收拾行装,携着妻儿与我等南下。” “多谢侯爷大恩大德,只是” 典韦先是一脸欣喜之色,然后有些欲言又止。 “你还有何难言之隐,一并讲来。” 刘睿也被典韦憨憨的表情的给逗乐了,于是问道。 “侯爷,俺的饭量比较大,经常能够一人食人的分量,所以” 可能典韦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没有再说下去。 “哈哈,这都不叫事。就凭你这大块头,说吃得少,别人也不信啊。” 不就是吃得多吗,刘睿表示那都不叫事。 “多谢侯爷。” 典韦怪叫一声,然后兴奋的跑回家里,开始收拾东西。 “侯爷慈悲心肠,实在是让人佩服。” 清瘦青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叹道。 刘睿听到声音也是好奇的看向那名青年,他刚才记得很清楚,所有人都畏惧他的身份时。只有此人,不卑不亢,与他据理力争。 “本侯做事向来是依旧法规,赏罚分明,只有这样才能令人信服。” 刘睿看着青年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侯爷可愿再招收一名主簿?” 清瘦青年向刘睿毛遂自荐。 “你知道我是谁?” 刘睿反问道。 “在下有所耳闻,凉州之乱时,羌人势大,战事不顺,朝廷有失去凉州的危机。后来得一年轻宗亲,力挽狂澜,诛文候,破北宫,挽救凉州百姓于水火。 后来听闻这位年轻宗亲被陛下封侯,派往南阳担任太守。在下有心前往投效,只是碰巧遇到了这事。” 清瘦青年向刘睿诉说了来龙去脉。 “嗯,你年纪轻轻,路遇不公却是古道热肠,如此品行,的确值得我收入麾下。” 刘睿对这名青年也比较满意,听闻他有投效之意,不妨将他收下。 “陈留毛玠,毛孝先见过侯爷。” 毛玠对刘睿躬身一拜。 听到毛玠说出自己的名字,刘睿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他隐约记得,这也是一位很有名气的贤才。看来这次陈留没白来,收下了一文一武两名贤才。 等刘睿和本地县令,将所有事情善后妥当,典韦也带着妻儿加入了刘睿的队伍中。 “小子,你的功夫不差,以后你就跟着我,护卫侯爷左右。” 王越对典韦很是照顾,从交手中也能看出他的武艺高强。 只是典韦的性格比较憨厚,喜欢直来直往。这样的性格是无法担任大军将领的,但是作为护卫,绝对是一流的。 刘睿对王越的安排也没有异议,本来典韦就是一员护卫型的将领。如今跟在王越身边学习,刘睿也省的操心。 队伍一路南下,很快就来到了颍川。颍川人杰地灵,乃是汉末龙虎汇聚之地。从这里走出去的谋士,加入各个诸侯麾下,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而颍川比较出名的家族有:颍阴荀氏、许县陈氏、长社钟氏、襄城李氏、阳翟郭氏、阳翟辛氏、舞阳韩氏、定陵杜氏、父城冯氏等等。 到了颍川之后,刘睿留下王越安顿队伍,带着典韦和毛玠就开始四处寻访贤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刘睿手持名帖每到一处府邸,都碰了一个软钉子。不是被告知主人不在家,就是外出访友未归,好像提前串通好了一样。 “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颍川的贤才们都集体外出了?这也太凑巧了吧。” 城中一处酒肆内,刘睿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侯爷,此事却有蹊跷。据属下所知,颍川豪门世家颇多,但是各家出众的贤才也是不少,如今我们一连走了几家,都没有收获,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毛玠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颍川世家很多,底蕴很深,所以各家的人才比别地的文士也高傲一些。碰壁一两次也算正常,但是接连碰壁,可就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可是本侯初来乍到,有没有得罪任何人,为何会被人暗中针对?” 刘睿实在是不理解,难道是自己和这些贤才没缘分? “有时候得罪人不一定非要在本地,在其它地方也是一样可以的。” 这时,刘睿等人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刘睿闻声看去,只见一中年文士坐在自己相邻的桌上自斟自饮。但是观其衣着,朴素异常,袖口处还有一处补丁。 而桌子上也只有一碟小菜下酒,可见此人并非是大富大贵之人。 “侯爷,刚才我见过好几次这人。” 典韦看到那名文士,小声凑到刘睿耳边说道。 见了好几次?那就说明这名文士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先生是在对我说话吗?” 刘睿看了周周围,没什么酒客,于是开口问道。 “酒肆中并无旁人,可不就是对你说的。” 中年文士,放下酒杯,转过头来说道。 “相见即是缘分,不如先生到此桌来坐,我们共饮可好?” 知道目标是自己,于是刘睿开口邀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中年文士也不客气,听到邀请,直接就走了过来。 “请坐。” 刘睿拉开桌椅,请文士入座。 “刚才先生似乎是话里有话,还未请教先生名讳。” “在下颍川戏忠,字志才,见过宁安侯。” 戏忠先是对着刘睿施了一礼,这才入座。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刘睿遍访贤才不遇,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曹操的第一任谋主,戏志才。 “原来是戏先生,你认得我?” “不认得,但是猜到了。” 戏忠说道。 “猜到了?” “是啊,侯爷如今名满天下,以弱冠之龄便担任南阳太守一职。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猜的到。” 戏忠解释道。 “可是本侯从未来过颍川,先生又是如何得知本侯到来呢?” 刘睿虚心的请教。 “侯爷在宗亲中年少有为,在朝中也是颇有名望。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而陛下降旨封你为南阳太守,侯爷却从未有过执政一方的经验,所以定会招贤纳士,助您处理政务。 颍川人才济济,又离着雒阳很近,所以侯爷最有可能来这里,不是吗?” 戏忠喝了一口酒,为刘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