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就是有点紧张,有你这个阵法护着,我们应该死不了吧?”季子濯问道。 “不好说。”叶灵泷头也没抬。 两人一愣。 “是不是时间太仓促了,你没来得及布一个万全之阵?如果是这样,那你慢慢来,我们不着急的。”宁明诚道。 这时,叶灵泷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俩:“什么叫万全之阵?” “就是能保护我们在雷劫之下不死的阵法啊。” “什么?”边上的莫若琳回过头来:“你要保证不死的?” “不然呢?” “那你们可能要失望了。”花诗晴叹道。 ??? 宁明诚和季子濯一脸懵,同时紧张不已,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为…为什么?” “小师妹让我在阵法里放了很多强力吸收天雷力量的灵器。”莫若琳笑道。 “那不是挺好?” “最后它们会全部灌入到你们的身体里。” ??? 宁明诚和季子濯一瞬间有点不太听得懂,什么叫灌入他们的身体里。 “灌入之前,我的药物会将这些力量增强一些。”花诗晴笑道。 ??? 这下子宁明诚和季子濯更听不懂了,怎么好像越听越不对。 “简而言之就是,只要你们劈不死,就把你们往死里弄。”陆白薇笑道:“小师妹的阵法并不会保护你们,它只会让力量更集中的砸到你们的身上。” !!! 懂了,这下不得不听懂了! 宁明诚和季子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们不理解的看向叶灵泷。 “小师妹,我们最近没得罪你吧?你为何要杀我们?” 叶灵泷一脸无辜的抬起头。 “大师姐说的,你们要不然去问问她?” 听到这话,他们当场就呆住了。 如果是小师妹的安排,他们还能据理力争,但如果是大师姐的意思…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看向正在对面山头一剑一片犹如砍瓜切菜一样扫荡灵兽的大师姐。 还是别问了。 “但是小师妹,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们死了呢?” “去冥界枉死城捞你们啊,放心,我有兄弟在那边,会罩你们的。” “那得修多少年?” “那要不然投胎重来?换个天赋更好的身体?” …… 宁明诚和季子濯对视一眼决定去找大师兄,在大师姐没回来之前。 “大师兄。” “嗯?” 两人把阵法的事情说了一遍,裴洛白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不赞同的样子,他俩眼前一亮,有戏。 “大师兄,如果你劝不动大师姐,要不然就劝小师妹?我们偷偷的改一改?” “改吧,最好结合一下你们的火灵根和水灵根,光灌雷劫的力量可能太单一了。” ??? 大师兄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他们是这个意思吗? “真羡慕你们啊。”裴洛白惋惜的叹道:“当初我是在登天山里渡的劫,没人给我布阵加强,你们运气真好。” …… 两人面如死灰的走了。 忐忑不安的心,在小师妹布阵结束,他们终于要开始渡劫的时候,彻底死了。 当看到比之前登天山时齐惟端明诀他们的雷劫,更凶残,更粗壮,更有力量的天雷时,最先渡劫的宁明诚忽然就平静了。 可能会很惨烈,但他应该不会死。 因为最近时常占卜,但没感觉到命中有什么大劫。 但宁明诚没想到会那么惨烈。 最后一道天雷落完的时候,他人已经大地融为一体了,他是被同门挖出来的,那动作像极了在挖坟。 他觉得好笑,但又笑不出来,他全身都糊了没一处好肉,他痛得想哭,但又没脸哭,毕竟整个青玄宗没听说谁渡劫是渡哭了的,他不想成为第一个。 早知道就让季子濯先渡劫,让他先哭出来,让他做第一个丢人现眼的。 看到宁明诚被抬走,季子濯的心又死了一回,但最后还是一咬牙,上了。 宁明诚和季子濯渡劫完,叶灵泷给他们找了个凉快的地方,让他们好好躺着,剩下的人终于闲下来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闭关的这半年,修仙界没有什么大变化,但也不是没有变化。 因为各家弟子一回去,就把魔族的事情汇报上去了。 最后由冰魄宫主和梵音天方丈牵头开了个会,当时他们也邀请了青玄宗参加,但他们闭关最后是罗延忠替他们去了。 大致内容是要休养生息,但同时加强弟子们的修炼,各个门派之间的联系会变得更频繁,比武,秘境那些活动都会大幅增加。 魔族入侵元武宗一事,七大宗门损失惨重,后来前往断魂山,整个上修仙界的精英弟子又损失了不少,在这个元气大伤的节骨眼上,魔族随时可能发动战争,谁也不敢懈怠。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消息了,仙族那边也没再有任何动静。 这半年,六界安静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们还有一件未完成的事情。”叶灵泷道。“在得知大师姐去了断魂山的消息之前,我们在登天山得到了青玄宗的消息,当时本来是要打算去寻找青玄宗的。现在正好,大师姐回归,我们人齐了,也该去把这件事情完成了。” “我赞同。” “我也赞同。” “早就想回去看看了,那么多年过去,我都快要忘记我的屋子长什么样了。” “说起来,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始终没看到我们那位师父出现,他该不会就躲在青玄宗里面吧?” “要是真的在那更好,我们那么多人一定能抓住他,人抓到了,想知道什么就不用猜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最终在一个月之后,季子濯和宁明诚身体养好了一些之后,前往当年青玄宗的所在之处。 按照前辈的指点,他们的飞舟飞向了那一千多座打乱的群山。 到达群山入口的时候,他们却意外的在山脚下看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人。 他盘腿打坐着,听到动静之后,他睁开双眼,目光定定的落在他们那艘飞舟之上,然后用嗔怪的语气,颇为无奈又哀怨的道:“你们可终于来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