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接着问道:“有会计证吗?” 李芷筠顿了下,大致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回道:“有的。” “你的能力不错,先给我做会计,一个月4000块钱,以后再慢慢提高。” 李芷筠听懵了,她还以为最多就七八百,想不到竟然有这么高的工资。 不过这样她反而不心安了,清河人均工资才一千多,自己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凭什么能拿这么多钱? 方正像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解释道:“我手下的保安也是4000一个月。” “你知道我电话,考虑好就打我电话。” 方正说完就走,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李芷筠。 他确实需要一个会计,还需要一个出纳。 帝豪会所之前的刘会计是韩俊的人,前几天方正就将他赶走了。 海上明月的会计是韩老三的人暂代,方正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其他人。 砂石厂的财务也是之前老板洪三炮的人,他也准备换掉。 三个产业账目不多,暂时安排一个财务部就足够,不需要太优秀的人才,但必须是心腹。 想到这里,方正掏出手机给小妹打了个电话。 方雯和李芷筠是同学,也在清河大学金融系,做出纳非常合适。 “找我干嘛?”过了片刻,电话那头传来方雯傲娇的声音。 “给我做出纳。”方正开门见山。 “切,不去。” 隔着电话,方正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屑,顿了几秒道: “4000块钱一个月,不来就算了。” 这次对方回复很快:“什么时候报到?” …… 等方正走后,李母走到女儿身边,略带担心的问道: “阿正找你什么事?” 李芷筠回道:“叫我去做会计,说给4000块钱一个月。” 李母听到这话,更担心了:“人家跟你非亲非故,花4000块钱一个月请你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别是有其他心思吧。” 李芷筠知道妈妈担心什么,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会,他是绝对不会的。” 她心里非常清楚,方正想要吃了自己,上次就有机会,完全没必要舍近求远。 ……… 清河市市立医院。 浪荡公子张少杰,穿着阿玛尼西装,系着爱马仕皮带,对身边正在给他剥橙子的陈淑宁哀求道: “妈,我才不去什么狗屁精神病院,你跟爸说,我要回家,我要去酒吧玩。” 得知儿子必须要去精神病院瞒天过海,陈淑宁心里也很难受,眼眶发红的说道: “儿子,你爸也是为了你好,你不去精神病院就要去坐牢啊。” “儿子你放心,你爸给了陈院长20万,你去那呆一个月做做样子,等到时候舆论小了,你爸肯定会接你回来的。” “你先把衣服换了吧,等下他们就要过来接人了。” 张少杰考虑了一会不说话了,无奈的换上病号服。 没过多久,四位虎背熊腰,穿着白色护士服的男护士推开病房大门, 为首的黑脸男护士开门见山道:“陈夫人,那我们现在就把人接走了哈。” 看着4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张少杰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开口骂道: “妈的,怎么都是男护士,我要女护士。” “陈夫人,令公子果然病得不轻,精神病院哪有女护士呢?”4位男护士哈哈大笑,笑的挂在腰上面的电击器直晃荡。 “少杰,别说了,好好配合人家。” 陈淑宁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四张红包分别递给几人。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麻烦你们以后多关照关照我家少杰。” 4人也不客气,接过红包直接塞进口袋。 “夫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关照令公子的。” “少杰,我送你上车。”陈淑宁叹了口气,将不情不愿的儿子送上担架。 然后陪着儿子到楼下,看着四人将张少杰抬上专用救护车。 “陈夫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令公子的。”为首的黑脸护士一脸和气的说道。 “那就麻烦你们了。” 陈淑宁看着车子启动,心里又难受又生气。 要不是该死的方正和杨暴,少杰哪用受这么大苦? 回头整不了杨暴,也要整死那个方正。 车子开动,后车厢的黑脸男护士从口袋掏出红包数了数,骂骂咧咧道:“才2000块钱,比张公子小气多了。” 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被绑在担架上的张少杰一头雾水,“什么张公子,我不就是张公子吗?” 他忍不住问道:“什么张公子,什么小气多了,你们在说什么?” 几人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数着钱,还不时吧唧嘴,表情非常不屑。 张少杰怒了,破口骂道:“玛德,老子问你们话呢,哑巴了?” 黑脸男护士和旁边的肿泡眼男护士交换了一下眼神。 肿泡眼男护士开口说道:“典型的偏执型狂躁症,看这病情应该是一级症状,非常严重。” 张少杰被气笑了,开口咒骂:“你他妈病情才严重,你全家病情都严重。” 为首的黑脸护士瞅了他一眼,严肃说道:“必须要及时服用抑制神经系统的药物,还要马上电疗。” 其他三名护士摇了摇头,“药物没带。” 黑脸护士将红包重新塞进口袋,“那就先做电疗。” “什么电疗,我艹尼玛。” 张少杰目眦欲裂,疯狂扭动着身躯。 可是束带绑的太紧,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肿泡眼男护士掏出腰上的电击器,打开开关放了放电,看着电击器发出的霹雳火花,满意的笑笑。 然后一猛子朝着张少杰的腰眼部位捅去。 “噗嗤…噗嗤…” 一阵火花带闪电后,张少杰口吐白沫,有气无力的骂道:“草泥马…老子一定要…弄死…” 黑脸护士皱了皱眉,肃声道: “病人病情非常严重,可能有伤人和自残倾向,需要加大电击力度。” “噗嗤…噗嗤…” 空气忽然安静,张少杰不说话了,犹如离水的鱼在担架上扑腾了两下,彻底失去了动静。 一个小时后。 救护车在离市区40公里远的一处医院停了下来。 张少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医生。 老医生慈眉善目,穿着整洁干净的白大褂,身上有着知识分子的儒雅之气和白衣天使的圣洁气息。 老医生客气的朝他伸出手。 “欢迎来到青山精神病院,我是院长陈永信,你可以喊我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