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算命先生说你何时能够等来金玉良缘?” 赵祁试探性地问道。 只听见自己面前这位啃着大白馒头的年迈老者笑着说道:“不清楚,算命先生只是让老朽等着即可!” “这这算命先生该不会是骗你的吧?” 赵祁缓缓开口说道。 年迈老者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身着华服的年轻天子。 冷哼一声道:“自然不会,要知道那算命先生可是有名的大仙,此番能够为老朽算命乃是老朽的福分!” “不过就是卦钱有点贵,要足足五十两银子,当时可把老朽心疼坏了。” 伴随着年迈老者的话语一出口,赵祁顿时间绷不住了。 好家伙。 五十两银子算一卦。 这不就是妥妥的江湖骗子嘛! “那个五十两算一卦,这是不是有些太贵了些?” 赵祁看向年迈老者,开口问道。 后者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不知道,那位算命先生可是远近闻名的大仙,每天只算一卦,老朽乃是与其有缘方才能够以五十两银子换取这么一卦。” “这乃是老朽的福气啊!” 赵祁闻言,一声长叹。 自己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这位年迈老者依旧是没有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被骗了。 既然对方深信那位算命先生,那么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仅是找了一个借口,回到了这位年迈老者给自己开的一个房间之内。 赵云与李白也是紧随其后。 回到房间内。 赵云便是开口说道:“陛下,这五十两方才换来一卦,这是不是有些贵了?” 一旁的李白此时说道:“这何止是贵啊,简直就是离谱了。” 赵祁闻言,一声长叹道:“多半是江湖骗子的手段,只可惜了这位年迈的掌柜,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终究是难以等来金玉良缘。” 三人早就已经看穿了这件事的始末,但是不愿意打破那位年迈老者的幻想。 毕竟这么多年都依靠着那个念头苦苦支撑着,若是此时告诉他真相,怕是会令他当场崩溃。 赵祁坐在一张椅子上。 对着面前的赵云开口问道:“浮水房有没有传回消息?” 在赵祁等人下榻这处客栈之前,他便是将浮水房的十余位实力尚存的死士派遣了出去,就是为了监视许家的一举一动。 赵云闻言,恭声说道:“回禀陛下,据浮水房的探子汇报,许老爷子貌似召集了一群在朝中有着官职的文臣武将聚集在院子之内。” “貌似在谈论着什么东西,不过由于害怕暴露行踪,故此浮水房的探子并不知晓其中的内容。” 听到这话的赵祁微微点了点头。 对于许老爷子的这般行径他早就已经有所预料。 毕竟如今的许家正处于风雨飘摇的关键时刻。 本就是在庙堂之上有着一定话语权的许老爷子必然会将自己这么多年培养起来的文臣武将召集起来,寻找对付自己的办法。 只见赵祁淡淡开口说道:“看样子这许老爷子是打算殊死一搏了。” “只不过那些文臣武将能够有几人真心愿意为许老爷子做事,这就不得而知了。” 自古以来,在庙堂之上想要站稳脚跟,那么必然是需要依附于一棵大树。 而这棵大树的枝干越发繁茂,那么也就能够越在庙堂之上平步青云。 就好似当初受到了李斯青眼的那位河东郡郡守,便是依靠着李斯这棵参天大树,从一介贫苦读书人成为了如今的一郡郡守。 也比如那颍川郡郡尉张不启,依靠着庙堂之上有着李侍郎等人为其推波助澜,方才能够在河东郡之内作威作福这么久。 说白了,庙堂之上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格局。 并非是所有人都是按照天子的话语行事,其中有太多的道道不可为人知晓。 “陛下,此番许老爷子必然会是有着大动作,而且此番我们可是在颍川郡之内。” “据末将所知,这颍川郡的驻军实力不俗,不是河东郡驻军能够比拟的。” “而且颍川郡郡尉更是许老爷子的亲儿子,若是许老爷子要对我们出手,怕是我们所要面对的将会是整个颍川郡的驻军!” 伴随着赵云的话语落下,赵祁并未其想象中的那般惊慌,而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尽管放心便是,倘若那许老爷子是一个聪明人,不想要许家被朕连根拔起的话。” “应当知晓会怎么做。” 听到赵祁话语的赵云微微皱起眉头问道:“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赵祁说话,一旁的李白便是开口说道:“赵将军,你认为那颍川郡许家的许老爷子当真敢以大秦军伍对大秦天子出手不成?” “当初即便是芦苇荡的袭杀,都是派遣一些江湖高手进行围杀,尚还没有露出马脚。” “不过一旦那许老爷子动用了军伍的力量,那么便是让人彻彻底底地抓住了马脚。” “到时候即便有人想要出面保住许老爷子的性命,亦或是保全许家,都是极为艰难的一件事情。” 赵祁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李剑仙说的没有错。” “现如今我们所掌握的情报,都是背地里搜寻出来的罢了。” “明面上我们并没有找到关于许老爷子的半点马脚。” “故此即便我们清楚此番想要至朕于死地的许老爷子,也没有办法直接对其出手。” “不过一旦其动用了颍川郡驻军的力量,那么便是彻彻底底地背叛了大秦,且露出了马脚。” “到时候必然是会招来清算。” 听到这些的赵云微微点了点头,明白过来说道:“原来如此,先前是末将有些唐突了,未曾料到这一点。” “如此说来,此番我们便无须考虑颍川郡驻军会干预此事?” 赵祁却又是摇了摇头说道:“决不可放松警惕。” “所说许老爷子未必会让颍川郡驻军动手,但是其麾下之人却未必人人都是个聪明人。” “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