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渭话音刚落,顿时就惹来一阵嗤笑。 地上许家的两男一女,羞惭地趴回地上,遮住了脸。 “还趴着干什么,起来走了。”我没好气地道。 许渭赶紧支撑着从地上爬起,又去扶其他三个同伴。 “想走也可以,只要你们认输,退出大比!”那之前被柳仙附体的年轻人拦下我们道。 “这人谁?”我回头问。 “他叫罗旭。”许渭说道。 “哦,罗家的人。”我点了下头,“难怪这么没有眼色。” 能跟红灵会勾勾搭搭的,能有眼力劲,跟瞎了也差不多。 “你说什么?”那罗旭本来挂着一脸讥笑,闻言顿时脸色一变。 “让开。”我也懒得跟他啰嗦。 罗旭嗤的一声怒极而笑,“你们许家都已经成落水狗了,还敢在这里耍威风!” “所以你们是准备先挑软柿子捏?”我淡淡地问。 “谁叫你们软?”罗旭不屑地道。 我点了下头,“行,你过来,我捏捏软不软。” “你找死!”罗旭大怒。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清冷的女声的说道,“把他们打服就行,别整出人命。” 我看了一眼,说话的是罗家一方的那名高冷女子,看这架势,罗家应该以她为首。 “那是罗妙玉。”身后一个温柔的声音低声提醒道。 这次来参加大比的,三家都是四男一女的搭配,我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会儿说话的,是我们这边那个小姑娘。 “玉姐,我知道了!”那罗旭虽然张狂,但是对那罗妙玉却是恭恭敬敬,说完就阴沉着脸朝我走了过来。 我并没有理会,蹲下来摸了摸胡搞的白毛脑袋,“听到了没有,别整出人命。” 说话间,拿住他的脊椎,解开了锁灵。 “当心!”只听许渭几人齐齐惊呼道。 话音未落,胡搞已经是嗖的蹿了出去,直扑那罗旭面门。 后者冷哼一声,劈手就抓了过来,这姿势行云流水,倒是帅得很! 然而胡搞尚在半空,身形已然飞速变化,化成了半人半狐! “快退!”只听到罗妙玉急声喝道。 然而已经迟了。 胡搞在半空伸开手脚,一双狐眼闪烁着邪魅的光芒,一巴掌抽下! 那罗旭躲避不及,只能举起双臂格挡! 只听轰的一声响,罗旭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倒飞了出去,撞在漆黑如铁的岩石上,被反震了一下,又骨碌碌地滚在地上。 胡搞双脚着地,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 那罗旭挣扎了一下,从地上爬起,飞快地结出一个法咒,霎时间五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一双眼睛更是变成了诡异的竖瞳。 柳仙护体! 罗旭张开嘴,猛地发出一阵嘶吼,霎时间狂风大作! 然而就在这时,白影一闪,胡搞瞬间扑到罗旭面前,再次一巴掌抽了过去。 罗旭竖瞳微微一缩,身形忽然诡异地一扭,差之毫厘地避开了胡搞这一巴掌,可就在下一刻,他的脖子一紧,赫然被胡搞的另一只手给捏住拎了起来! “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大爷面前嘚瑟!”胡搞冷哼一声,反手一把将罗旭掼在地上。 这狐狸估计是憋屈得狠了,突然有了宣泄的机会,那一下子就开始放飞了。 被他这么一掼,那罗旭狠狠地砸在地上,哪怕是有柳仙护体,也被砸得一下子爬不起来。 “敢惹本大爷!”胡搞抬起一条毛腿,毫不犹豫地踩了下去! 罗旭在情急之下,只能举起双臂格挡,顿时被胡搞这一脚给踏在地上,浑身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还敢挡!”胡搞骂了一句,抬腿又是一脚猛踏! 那罗旭挡是挡住了,却是被震得哇一声吐出口血来。 “住手!”只听那罗妙玉厉声喝道。 不过这胡搞哪会听她的,抬起腿,毫不犹豫地又是一脚。 “我让你住手!”忽然间人影一闪,罗妙玉无比地欺近过来,左手结印,拍向胡搞后背。 这胡搞头也不回,依旧一脚踩下! 只听噗嗤一声响,那罗旭口中鲜血狂喷,如同开了个小喷泉! 几乎与此同时,罗妙玉那一记咒印,已经打在了胡搞后背。 只不过以胡搞这道行,这肉身之强横,硬生生挨了一记咒印,却是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来,看向罗妙玉,抬手就是一巴掌。 后者大吃了一惊,急忙举臂护身。 只听轰的一声! 罗妙玉双手挡下胡搞这一巴掌,整个人顿时向后平移出十余米,这才硬生生停住! 就看这一手,这罗妙玉已经比那罗旭要强了不知多少。 “本大爷等会再收拾你个小娘们!”胡搞冷冷撂下一句,又是一脚凶狠地踩了下去。 别看这狐狸趴在那老老实实的,那是有人压着,这一旦本性毕露,那可绝不是个什么善茬。 “行了,都让你别把人给整死了。”我见那罗旭已经半条命没了,这才淡淡开口叫停。 胡搞一听,立即就把即将踩到罗旭面门的脚给硬生生收住。 那罗旭被吓得,双目圆睁,呼呼地喘气! “那个小娘们呢?”胡搞转身扫了一圈,就朝着罗妙玉等人走了过去。 罗妙玉等四人顿时悚然,立即齐齐施法结咒。 “这是……仙家真身?”罗妙玉盯着胡搞,无比吃惊地问。 一般而言,出马弟子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仙家附体的方式作法,就比如刚才那罗旭的柳仙护体,鲜少有仙家真身亲临的。 这也是为何罗妙玉等人如此震惊的缘故。 “不知是哪位仙家到场?”只听一个有些冷峻的声音问道。 说这话的是焦家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不过看到他,倒是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人。 就是之前在木屋子里遇到过的那个焦正,两个人眉目间还真有几分酷似。 “那个是焦奇,焦家那边以他为首。”我们这边那小姑娘低声给我介绍道。 我一听,那就更加肯定这个焦奇应该和那焦正有关系,很可能是兄弟俩。 胡搞眼睛一斜,往那焦奇瞥了一眼,冷声道,“一股老皮子的骚味!” 说老皮子,那估计是说的黄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