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早就给我算到。 崔向东,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吗? 怎么却这样了!? 嘴唇不住哆嗦的沈沛真,想吼出这些话。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真真,我知道你肯定在想。这个糟糕的结果,怎么和我给你算的不一样。” 沈老爹就像知道女儿的心里,在想什么。 轻声说:“其实刚才,我也给崔向东算过。但,我算不透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你。” 说完。 沈老爹就结束了通话。 点燃了烟袋锅子,冒了口青烟。 心中不解:“难道真是因为,他的心里再也找不到真真的影子,我就再也看不透他的命格了?还是因为某种东西,不许我再看他的命格?可真真的命格,却没有变。但那个‘襄王’,还会是崔向东吗?” 尽管心中纳闷。 沈老爹还是在走出传达室后,就把看不透这件事,给抛之脑后。 看不透却非得去琢磨,只会让自己伤脑筋。 儿孙自有儿孙福! 沈老爹只是精通玄门,终究不是神仙,不可能长生不老,总是呵护爱女的。 “总有一天,我会走。你要独自面对,这个随时都在风云变幻的世界。” 沈老爹喃喃自语着,回到了宿舍内。 睡觉! 明天再去找听听,让她请本老爹一次。 说什么也得把今天,请她吃饭喝酒花的那23块八毛钱,给捞回来。 沈老爹舒舒服服的躺下,很快就发出了酣睡的呼噜声。 沈沛真也回到了家里。 坐在沙发上,微微歪着下巴,看着电视机发呆。 她没错。 米仓儿也没错。 崔向东同样没错。 那么究竟是谁错了,才让崔向东毅然决然的,把她踹开了呢? 这个问题—— 深陷在“无我无米仓儿”世界中的沈沛真,次日早上八点半,都没找到答案。 却也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韦烈。 对,就是韦烈! 她眨眼,双眸聚焦后迅速拿起了电话。 却在即将呼叫时,看向了米仓儿,淡淡地说:“你,出去。” 米仓儿咬了下嘴唇,起身快步出门。 沈沛真这才拨号:“韦烈,我是沈沛真。” “沈沛真?” 韦烈纳闷的语气:“谁是沈沛真?这位女士,你打错电话了吧?” 沈沛真—— 猛地想到了什么,赶紧说:“哦,抱歉。我找沈都大学的焦伟,焦教授。” “呵呵。” 韦烈笑:“我就是焦伟,请问您是哪位?” 沈沛真说:“我是沈沛真。” “我不认识什么沈沛真。” 韦烈语气淡淡:“我也不想再认识,什么沈沛真!这位女士,以后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嘟。 通话结束。 沈沛真彻底的傻掉。 她和崔向东好时,韦烈就会把她当做亲弟媳。 她和崔向东分道扬镳后—— 即便是沈老爹亲自出面,也别想让大哥对她,有丝毫的好颜色! 孤独。 就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那样的孤独,迅速把沈沛真给包围。 恐慌。 全世界的人挨个从她面前走过,却没谁看到她! 空虚的茫然。 让她的灵魂都无处安放,更不知道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一整天,沈沛真就这样呆坐在沙发上。 尿了都不知道。 只等电话嘟嘟的响起—— 她一把抓起,放在耳边,急促的尖叫:“小乖!” “真真。” 米配国那浑厚有力,鼓荡着“我乃当世第一好丈夫,丝毫不介意我老婆,曾经和谁谁谁睡过”的真挚声音,传来:“我是配国。我听仓儿说,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要你了。回来吧,我这就去接你。” 眼眸刚亮起的沈沛真,眼眸迅速的黯淡。 声音空灵:“米配国,米仓儿是我生的,我实在舍不得,才给了她一次机会。你,是我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