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没有指使你,刺杀苑婉芝。 栾瑶猛地张嘴,就要吼出这些话。 却因极度愤怒,失声了。 崔向东满意的点了点头。 男人把一个信封,交给了崔向东:“崔局,这里面就是扈三秀的证词。我保证,如假包换。” “好。辛苦了。” 崔向东看着扈三秀,微微狞笑:“送她上路,处理干净。” 他的话音未落—— 男人猛地一拳,就狠狠打在了扈三秀的咽喉上。 和他当初击杀罗明的手段,如出一辙。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栾瑶,浑身冰冷。 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两个男人和扈三秀,不知道啥时候走了。 只有崔向东,站在她面前,慢悠悠的吸烟。 门外的雨,越下越大。 “崔向东。” 栾瑶终于能说话,从没有过的嘶哑,带着恐惧:“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仇恨,让你不惜用这种手段,来诬陷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崔向东神色冷漠:“栾瑶,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段慕容被人从你们王家的小煤窑内救出来后,就是你在暗中操作,挑唆我和大理段家的关系呢?” 崔向东知道,王家为推卸责任,就派人登门大理段家,给崔向东泼脏水的事,就是栾瑶的手笔吗? 当然不知道! 但他只需从段储王的嘴里,得知西北王家去段家,给他泼脏水的事,就能往栾瑶的脑袋上扣帽子。 却不料歪打正着—— 栾瑶下意识的低头。 崔向东暗骂:“当初,果然是这个臭娘们,暗中针对我搞事情。” “呵呵,那时候,我可是和你无怨无仇的。” 崔向东冷笑,一把捏住栾瑶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眼睛,说:“你不照样,诬陷我?” 被捏住下巴的栾瑶,面对崔向东粗鲁的质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用力咬住嘴唇,浑身轻颤着,脸色苍白的吓人。 “本来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也没打算再找你的不愉快。” 崔向东却有说不完话:“甚至那晚你和楼宜台一起带着康明月,去婉芝阿姨家当说客时,我也给予了你,一定的尊重。可你呢?又是怎么对我的?” 是啊。 栾瑶又是怎么对待崔向东的? 他刚上任云湖县局局长,还没有屁的时辰,就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凶狠打击了罗明犯罪团伙之后,栾瑶却当众抽了他一个大嘴巴。 栾瑶的丈夫王志刚,更是打来电话,痛骂崔向东。 更过分的是—— 细数过往的崔向东,冷笑:“你身为云湖一姐,竟然趁我不顾自身安危,在外调查吕宜河、罗明等犯罪团伙的证据时!伙同尹鸿山要分化、瓦解我县局。要毁掉这把,为云湖八十万群众,保驾护航的利刃!栾瑶!你他妈的告诉老子。” 崔向东越说越生气,捏着栾瑶的下巴,猛地用力。 疼的她哆嗦了下。 崔向东低喝:“就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擅内耗,不顾民生的臭娘们!我凭什么,让你继续风光无限的,坐在重要的岗位上,贻害群众算计我?” 栾瑶的脸色,煞白煞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忽然觉得,崔向东说的好像一点都不错。 “原来,自诩精明能干的我,是这样的愚蠢。” 双眸呆滞的栾瑶,心中慢慢地浮上了这个念头。 她的信心,被崔向东的这番话,给彻底的击碎。 崔向东会借助吕宜河、扈三秀俩人的诬陷,彻底毁掉栾瑶和尹鸿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