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看着萧天尽的遗照,抿了下嘴角,抬手。 萧错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嘟嘟。 崔向东的电话响了—— 大哥韦烈来电:“狗贼,我知道你现在燕京。明天傍晚来沈家村,参加老子和沈沛真的婚礼!” 啥? 你明天傍晚,就会和沛真阿姨在沈家村,举行婚礼? 沃糙,我没有听错吧? 崔向东听大哥在电话内那样说后,顿时懵逼。 懵逼的事年年有,今年却特多啊特别多! “哦,对了。” 韦烈又说:“我知道你和袭人一起进京,参加那个短命鬼的葬礼了。不过我那个老丈人,只邀请了你自己。你和袭人弟妹说一句,请她多多包涵。别因大哥我二婚没请她,就把我当外人。哎!老子心里苦哇,却无处叙说。好了,就他娘的这样吧。” 不等崔向东说什么,韦烈就结束了通话。 崔向东依旧满脸的懵逼样。 袭人也是满眼的小星星。 沈沛真是谁? 在来京的路上,崔向东就把她“介绍”给了袭人。 当然也会把大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轻松让米家遭到惨痛反噬、米仓儿家破妈走的事,也说了出来。 至于他和沛真阿姨的那些小秘密—— 嘘! 可是。 以焦伟的身份,送沛真阿姨回沈家的大哥,怎么又要和她举办婚礼了呢? 这他娘的,搞鸡毛啊!? 暂且不说沛真阿姨的小乖是谁,单说大哥和大嫂那天地可鉴的爱情,他也不该和别的女人结婚啊。 这里面啊,肯定有事! 袭人真想去凑凑热闹—— 奈何大哥说的很清楚,他老丈人只邀请了崔向东一个人! “哼,就算是请我去,我都不屑去。” 袭人轻哼一声,转身就走:“崔向东,你明天和听听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和你阿姨还有萧错,一起返回青山。” 因当前的局势颇为严峻—— 东北古家随时都会发动攻击;李常务的儿子李云俊,又被崔向东打断了右手;再加上崔向东那晚已经用黑夜鬼火,给甄惠嘉成功挖坑。 惊涛骇浪,已经逼近青山! 新鲜出炉的小寡妇,在让亡夫入土为安后,必须得马上返回青山坐镇。 苑婉芝本来就想明天午后,和崔向东结伴返回青山的。 “娘的,大哥究竟在搞什么啊?” 崔向东傻愣了老半天,正要迈步追上袭人她们时,却又转身。 看着墓碑上的萧天尽弯腰—— 轻声说:“我会照顾好她们的,你在那边安心。” 嘎。 嘎嘎。 一只乌鸦从墓地上空飞过时,已经是落日余晖! 墓碑上萧天尽,满脸诡异的笑容,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 哎。 这就是人的一生。 只要被埋在土里后,就算有一万个不甘心,也得乖乖的接受现实。 也会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被人逐渐的遗忘。 燕京秦家老宅。 餐桌前,满面红光的秦老,居中而坐。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老二儿子,秦明路,右手边则是世纪好姑爷崔向东。 二舅嫂陶玉如、长孙媳妇楼小楼等几个秦家核心,也都在场。 以往大家喝酒时,不是看着就是在厨房忙活的听听,也终于获得了上桌的资格。 不过很明显—— 听听一点都不习惯,大家喝酒吃菜时她不用去忙活。 要不然怎么会感觉,屁股好像扎了刺那样,浑身不得劲呢? 哎。 这该死的劳碌命! “来,小姑夫,我先敬您一个。您喝酒,我喝水。” 穿着一身家居服的楼小楼,这才多久没见啊,竟然有了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