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豹子变成了树袋熊。 崔向东脚下一个踉跄,连忙双手托住了她的屁股,后退两步后靠在了一棵树上。 “对,就这样抱着。小乖,你一定要记住,永远都不要松手。” 沈沛真闭眼,喃喃地说:“你什么都不要问,我说给你听。” 好吧。 崔向东只能就这样抱着她,静静听她倾诉,从东北急匆匆返回江东后,所经历的那场噩梦! 噩梦—— 韦烈的死而复生,对于韦家三杰来说,绝对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噩梦。 韦刺的淡然。 韦青的狂傲。 韦玉洁的跋扈—— 在韦烈的面前,那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屁! 念在大家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份上,韦烈把当初在香江怎么“托孤”崔向东,崔向东怎么给他移植骨髓、肝脏,方主任为什么安排他诈死,他为什么提前出山,出山后做过哪些事等等,拣着能说的,都给他们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最后。 韦烈看着韦刺。 语气冷漠:“我希望你能再一次的,认清现实!你儿子的死,是咎由自取!当年,我只杀了他一个!侄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和我没有关系。那是你们两口子,只心疼儿子,忽视了她!最关键的是,我不杀你儿子!你,韦刺,就得亲手斩杀他。”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韦刺的独子,所分析的罪孽,就该死。 韦烈不动手,韦刺就得亲自动手! 也正是心疼三哥,韦烈才狠心自己出手。 其实这个道理,韦家人都明白。 但韦刺两口子,却总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尤其想到被自己忽略的儿媳妇,性格刚烈再也无颜苟活,才带着两个未出世的孙子,走了短路这件事后;韦刺两口子就会本能的去想,如果不是焦念奴发现了什么,两个孙子都能活下来。 心态就会发生改变,只想让焦念奴去死。 韦刺满脸的痛苦。 韦烈狞笑:“韦刺!等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时,我是绝不会原谅,你们试图猎杀奴奴的这件事。我要请老爷子,请韦家的列祖列宗,给我们评评理!凭什么你儿子敢背叛西广韦家,世代供奉的信仰!凭什么我代替你们清理门户后,你们却要杀奴奴。” 韦刺—— 双手抱住了脑袋,慢慢埋在了膝盖里。 “还有你们两个。” 韦烈看向了韦青和韦玉洁,咬牙:“今晚做的这件事,必须得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韦玉洁脸色苍白。 韦青—— 则噗通一声,跪在了韦烈的面前。 抱住他的腿,嚎哭:“四哥!难道你忘了,你小时候最疼我了吗?你都把我半边牙齿打掉了啊,怎么舍得再惩罚我?” 韦烈—— 腮帮子不住的突突,蹭地站起来,抬脚就把韦青踹开,低声喝斥:“滚!你们三个,立即给我连夜滚出青山。” 韦家三杰—— 在鸡不叫,狗不咬的凌晨一点半,悄悄离开了彩虹镇。 经过镇西口的一片杨树林时—— 左手捂着腮帮子的韦青,含糊不清的说:“三哥,玉洁。你们看那边的树林内,好像有个白影。” 开车的韦刺,坐在后座的韦玉洁,都下意识看向了路南的树林内。 确实。 隐隐绰绰的能看到,一个白影悬浮在一米左右高度的树林深处,而且还在微微晃动。 凌晨一点半。 小镇外路边的树林深处。 有白影的悬浮—— 那是鬼吗? 还是个挂在树上的白色塑料布,或者是蛇皮袋? 还是个光屁股的女人,在被男人抱着打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