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传来。 猪猪拿着用热水泡过的毛巾,走了进来。 特贤惠的小媳妇那样,款款坐在床沿上,给他擦汗时,又从柜子上拿起温度计,放在了他的腋窝下。 “猪猪,我得出去一趟。” 崔向东犹豫了下,说:“我自己出去。你把佩枪给我。” 猪猪愣了下,点头。 猪猪真好! 这要是换成听听的话,不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是决不罢休的。 而且听听也坚决不允许,大狗贼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独自外出。 可猪猪不但不会缠着问,还会特听话。 如果向东哥哥真出事了—— 猪猪绝对会连夜,屠尽金家满门! 鸡犬不留!! “向东哥哥,刚才我给你阿姨打了个电话。” 猪猪垂着眼帘,轻声说:“我告诉她,你在梦中喊阿姨。还,还那样了。你阿姨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她会请你去她的梦里。” 崔向东—— 他当然知道,猪猪说的“你阿姨”是谁。 唯有在提起和感情有关的话题时,猪猪才会用“你阿姨”这个称呼。 他确实做梦了。 也确实在梦中,和阿姨那个啥了。 被猪猪落落大方大的样子,拽下来的裤衩子可以作证。 但此阿姨,非彼阿姨啊。 看着小媳妇那样,给他擦干净后,又换上新衣服的猪猪,崔向东的嘴巴动了几下。 算了。 还是别解释了。 有些事啊,越描越黑。 反正只要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好! “嗯?” 猪猪拿出温度计,对着灯光看了下,很惊喜:“向东哥哥!你在梦到你阿姨,出了一身大汗后,烧完全退了呢。” 是吗? 这么神奇吗? 难道梦里的阿姨,还有治病的效果? 可明明是我给她打针啊—— 这算不算是药到病除? 崔向东满脸的惊讶,赶紧抬脚下地,晃了晃脑袋。 果然浑身轻松,精神百倍。 子夜十二点半。 吃了个荷包蛋面条的崔向东,摸了摸腰间的佩枪,脚步轻快的走出了院门。 转身。 把送他出来的小媳妇,拉到了怀里。 嘶嘶—— 奇怪。 猪猪的嘴儿,怎么总是这样甜滋滋的呢? 就是她在腰肢扭动时,嘴里喜欢发出嘶嘶的叫声,不好。 都怪摇曳。 把单纯的好像一张白纸般的猪猪,给污染了。 隔壁的貌美小杂毛,究竟是什么来头? 她怎么能拿到,金老八十寿宴的请柬? 她凭什么觉得,老子能按照她的意思,和边境金家大撕逼? 眼镜蛇? 摇曳说小杂毛,是一条被高人指点过的眼镜蛇。 那地方,也是能随便长牙的? 明天做饭时,是不是递过一支黄瓜去:“喂,小杂毛,帮忙切一下菜!” 眼镜蛇,金钱豹。 小小的边境市,竟然隐藏着两个超级变态。 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变态多。 沛真阿姨的腰肢真软。 猪猪的嘴儿真甜—— 崔向东胡思乱想着,独自快步走在无人的街上。 他有种清晰的预感,昨晚躲在暗中的金家马仔们,都不在了。 这种预感也足够证明,崔向东接到沛真阿姨电话后的分析,是正确的。 很快。 他就来到了边境公园。 长椅上。 依旧躺满了流浪汉。 可爱的蚊子们,依旧牙疼的哼哼着。 他走上了那条鹅卵石道路,来到了树林深处。 四下里看了眼,大约确定了位置后,右转来到了那只猫头鹰,死不瞑目的树下。 静悄悄的没人。 崔向东也没在意,坐在了树下。 拿出了香烟—— 沙沙! 头顶上忽然传来了沙沙的响声。 崔向东抬头看去—— 一只在星光下,泛着白瓷光泽的白色豹子,头下脚上的迅疾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