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 “好了,我回去后好好地想想。向东,我和小荣先走了。” 张泽国拿着那叠信纸,起身离开之前,意味深长的对崔向东笑了下。 他被笑的莫名其妙—— 下意识看向了,去送张泽国两口子的听听。 听听噘着嘴儿,理都没理他,快步出门。 “搞什么呢?” 崔向东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参悟不出张泽国那意味深长的笑、听听莫名其妙的撅嘴儿。 已经吃饱喝足。 张泽国两口子也走了。 崔向东当然没必要,再留在这儿。 他站起来,拿起了公文包和电话,准备走。 包厢的门却开了。 崔向东抬头看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少妇,轻咬着唇儿,踩着白色小布鞋,缓步走了进来。 小粟姐? 她不是在燕京001吗? 她怎么忽然间的,出现在了这儿? 崔向东愣了下,怀疑自己被听听气花了眼睛,赶紧抬手擦了擦眼。 再次定睛看去—— 不错! 这个一身白大褂,双手抄在口袋里,倚在门后羞答答的小模样,看着自己的小娘们,正是总爱丢东西的小粟姐。 “怪不得,听听忽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也怪不得泽国在离开时,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原来小粟姐回到了青山,就躲在饭店内,等我办完正事后再出来见我。” “肯定是她嘱咐二姐等人,不要告诉我,这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搞清楚咋回事后,崔向东慢慢地再次落座,抬手冲白大褂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小粟姐,绝对是除了贺小鹏这种大傻之外,得需要所有好男人加倍珍惜的贤妻良母。 性子温柔,还能干。 通情达理,贼漂亮。 这不。 随着崔向东的勾手指动作,她就娇媚异常的无声轻哼,却扭啊扭的踩着小白鞋,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关键是。 小粟姐不用崔向东说什么,就知道她该坐在哪儿! “啥时候回来的?” 崔向东左手扶着她的纤腰,看着她的绝美侧颜,笑问。 小粟姐长长的眼睫毛垂下,小声回答:“傍晚。” 崔向东又问:“苗苗呢?” 小粟姐回答:“和爷爷奶奶,在燕京。” 崔向东开始动手动脚:“你和谁一起回来的,又是咋回来的?” 小粟姐抿嘴:“我自己回来的,搭乘下午的航班。” 崔向东明知故问:“你为什么回来。” 小粟姐轻扭着:“想,想你。” 崔向东继续问:“特意为我,换上了白大褂?” 小粟姐没说话,只是不住地咬唇。 坏蛋。 这还用问吗? 要不是为了他,不在天东医院上班的小粟姐,又怎么会换上他喜欢的白大褂。 崔向东坏坏的笑着:“你又丢东西了?” 小粟姐有没有丢了啥东西,这个坏蛋会不知道吗? 毕竟他在动手动脚—— 可他偏偏让小粟姐亲口回答,是不是丢了东西。 她如果只是咬着唇儿不回答,他就会越来越过分。 她只能乖乖的,用带着幸福哭腔的声音:“嗯,我丢东西了。小坏蛋,帮我找。” 崔向东装傻卖呆:“去哪儿找?” 小粟姐哼哼着回答:“去,去我家。” “好,那就去你家。” 眼看再继续下去,小粟姐可能就会生活不能自理,崔向东这才心满意足,轻轻拍了下她。 小粟姐赶紧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低着头,快步走向门口。 某个小坏蛋哦—— 她明明想他想的要命,只想把自己毫无保留的都奉献给他。 可事到临头,她为什么怕了起来? 真得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