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栾瑶呢? 今天是她第一次,坐镇这间办公室。 才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就被狗急跳墙的张泽深,拽住秀发按在沙发上,差点用钢笔刺穿她的大动脉。 这岂止是镇不住? 这就是“凶宅”好不好? 楼宜台说这番话,还有一层更重要的意思。 那就是:“这间书记办公室,可能只适合我们姓楼的来坐镇!” 栾瑶当然能听得出来。 可那又怎么样? 只会觉得楼宜台说的没错,她就该在刚到任后,就火速拿下张泽深。 就因为她想在楼宜台的面前得瑟下,却差点把小命赔上。 更是因楼宜台及时出刀,欠下了人家一个大大的人情。 呼。 栾瑶长长松了口气,也来不及洗脸换衣服,就拿起了电话。 嘟嘟的几声响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是王志同,请问哪位?” “大哥,是我,栾瑶。” 栾瑶语气低沉:“我把咱家用利益换来的那件事,给搞砸了。苑婉芝横插一脚,夺走了到嘴的肥肉。” 她用最简洁的讲述方式,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瑶瑶,这不关你的事。” 王志同缓缓地说:“楼宜台,也肯定不敢把消息,随便卖给苑婉芝。只能说,人家苑婉芝早就掌握了张泽深的犯罪证据。以前迟迟不动,可能就是等着你上任,拉拢到吕宜山之后,给予你当头一棒。” 王志同不愧是大哥! 分析的一点都不对—— 再说楼宜台。 亲眼目睹苑婉芝以雷霆手段,抢走了栾瑶的功劳,还能看到她极其狼狈的一面,楼宜台可谓是芳心大悦。 只想纵声娇笑。 得忍! 楼宜台快步下楼,上车。 拿起电话,呼叫陈老。 电话通。 “爷爷,是我,台台。” 楼宜台语气恭敬:“我按照您的吩咐,来到了云湖县拜见栾瑶,当面给她汇报和张泽深有关的情况。” 她把自己的态度,放的很低。 拜见,汇报! 这两个词汇,就能证明了一切。 楼宜台更是用这两个词汇,看似“委婉”的告诉陈老:“都说是陈商王。呵呵,我这个陈家的长孙夫人,却得按照您的要求,在栾瑶面前低人一等!我看啊,以后还是叫王商陈罢了。” 她的这个小心思,陈老还真没察觉出来。 却能明显感觉到不舒服! 可那又怎么样呢? 楼宜台这样说,并没有任何的不对。 要不是陈老亲自发话,和栾瑶为争夺五朵金花老三的位子,撕逼多年的楼宜台,又怎么能乖乖跑来云湖县,给栾瑶汇报张泽深的事呢? 哼。 陈老本能地冷哼了声。 楼宜台继续说:“但是,出了意外。” 她站在绝对客观的角度上,把苑婉芝忽然亲自带队出现,抓走张泽深的全过程,如实讲述了一遍。 “什么?” 陈老吃了一惊,脱口问道:“台台,是不是你不满功劳被栾瑶夺走,提前告诉了苑婉芝?” 楼宜台的双眸瞳孔,微微收缩了下。 淡淡地问:“爷爷,您觉得,我会这样做吗?” 陈老沉默。 他当然很清楚,长孙媳妇肯定不会不这样做! 他刚才的质问,是不理智的,等同于对台台那颗已经被他割伤的小心灵上,亲手撒了一把盐。 不过。 陈老绝不会因此,就对台台道歉。 丢不起那张老脸! “如果您觉得,我不是一个称职的长孙媳妇,那您可以让士刚和我离婚。” 楼宜台低声说完,结束了通话。 呵。 呵呵! 她接连无声地冷笑,眸光闪烁不已。 原本因沉陷在鸟爸爸的投喂中而无法自拔,对陈家的些许愧疚,彻底的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