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老爷子会安慰你吧?” 陈士刚吞吞吐吐的说:“但他肯定会要求你,和栾瑶面对面的,谈谈张泽深的事。栾瑶,将会全权负责张泽深的事。或者说张泽深的事,就是栾瑶刚上任,就做出的耀眼成绩。” “哈!” 楼宜台哈的一声笑。 是气极反笑。 陈家不但把她辛苦拿到的桃子,不给她一点报酬的送给别人;更是要求她,配合栾瑶好好吃下这颗桃子。 “不说了,我得去上班了。台台,爱你。” 陈士刚很清楚楼宜台当前的心情,却又偏偏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只能说了句爱人她之后,就结束了通话。 “怎么会这样?我可是陈家的长孙夫人啊。” 双手扶着案几的楼宜台,只觉得手脚冰凉,呆呆看着案几上的电话,很久都没动。 崔向东能最深刻的体会到,她当前内心的愤怒,不甘和痛苦。 觉得当初堪称是费尽心机,再嫁入陈家的大毛刷,好像有点可怜。 嘟嘟。 楼宜台的电话再次响起,把她从呆滞的状态中惊醒。 陈老来电! 正如陈士刚说的那样,陈老以极其淡定、沉稳、睿智、关键是不容置疑的声音,要求楼宜台要无条件的配合栾瑶,完美解决掉张泽深的问题。 最后。 陈老说:“台台,我知道我这样安排,损坏了你的个人利益。但你身为陈家的长孙媳妇,必须得有顾全大局利益的奉献、牺牲精神。你,明白吗?” 楼宜台梦呓般的说:“我明白。” “好了,就这样。” 陈老淡淡地说:“稍等。今天刚上任的栾瑶,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 嘟的一声,陈老打给楼宜台的电话,通话结束。 通话时长也就一分三十六秒—— 楼宜台只喊了个爷爷,全程都是陈老在命令楼宜台该怎么做,希望她能站在大局利益上来看待问题。 根本不给楼宜台委婉反对,给她自己争取利益的机会。 双手扶着案几的楼宜台,其实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就这样再次呆呆地,看着案几。 咳。 站在她背后,双手扶着她腰肢的崔向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想开,看开一些。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更清楚豪门中牺牲哪个子弟,来成全哪个子弟的事,就是最正常的日常行为。 他就是觉得—— 楼宜台在当前的状态下,好像实在不适合和他继续保持着,当前相当亲密的关系。 干咳了声,他想问问是不是分开啊? 时候不早了,估计听听早在路口等待他了。 本该正点去上班的楼宜台,已经迟到了。 万一让灭绝老婆得知,在她走后,楼宜台却留在家里迟迟没出门,那就不好了。 肯定会怀疑崔向东背着她,和楼宜台做什么龌龊事。 那样会影响崔主任的清白名声—— 嘟嘟。 不等干咳一声的崔向东说什么,楼宜台的电话再次响起。 再一次的把她,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惊醒。 楼宜台轻颤了下,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电话。 声音依旧是看似从容:“我是楼宜台,请问哪位?” “你好。是我,栾瑶。” 一个很好听,有些冷,还有些得意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陈老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哦,栾瑶,你好。” 楼宜台笑了:“是的,老爷子刚才给我打过电话。” “那就好。” 栾瑶特干脆地说:“我现在,正准备去云湖县上任。估计等走完一切程序,再请市组织的领导吃个饭,就得午后一点多了。本来,我想去盘龙县那边找你的。但我今天中午得多喝点,不适合出门。这样吧,你一点半来云湖县,我们见面后好好地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