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言而喻:“你傻么?你做出牺牲,获得补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于立心神色凝重,徐徐的问:“崔向东同志,我希望,你能再次端正态度后,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崔向东腰板一挺,把刚才的话,郑重的重复了一遍。 哎。 苑婉芝暗中叹了口气,当着于立心的面,就点上了一根烟。 这孩子非得犯傻,她能有什么办法? 于立心看着崔向东的目光,明显柔和了很多。 他站起来,主动伸出了右手:“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崔向东双手握了下于立心的手:“于书记,那您在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我现在脑子乱哄哄的,就不远送了。” 于立心点头,看了眼苑婉芝后,快步出门。 他知道,苑婉芝肯定得留下来,搞清楚崔向东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没必要在当前,就搞明白崔向东的想法。 他只需确定,崔向东已经正式表态,为了国家利益不在意个人得失就好。 车轮滚滚。 一路向西经过小柔公园后,于立心才轻轻叹了口气, 闭眼心想—— “崔向东,不愧是老人家钦点的棋子。眼界和心胸,竟然超过苑婉芝,超过了贺天亮。” “甚至就连我,这才明白了他想借助此事和我搞好关系,来破坏我和贺天亮联盟的最终目的。” “他不要任何的补偿,甘于白白牺牲利益,不但会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上面也会把他的牺牲,牢牢的记住。” “更能让上面的人,看清他其实并不执着于鸽、鹰之间的斗争。” “他在以大局利益为基础,团结所有能团结的人。” “呵呵,可笑很多人啊,都儿孙绕膝了,却依旧执着于派系斗争。” “从而忽略了,有时候不争,才是最大的争的深奥道理。” 于立心的心中晒笑时,电话响了。 是他最小的儿子打来的。 小儿子也不知道听谁说,他爸来给崔向东捧场,完毕后却惨遭过河拆桥等事儿。 小儿子很生气—— “爸,您先忍耐下,等我找机会,好好和姓崔的过几招!” 小儿子杀气腾腾:“有道是父辱儿死,我。” “你懂个屁!” 于立心毫不客气,低声呵斥:“就你那几把刷子,还想和崔向东过招?我可警告你啊,你别给我乱来。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以为,和你一般大的崔向东,就像你这样的废物。” 那边的小儿子—— 于立心也知道儿子是为了他着想,再说话时的语气,柔和了很多:“过几天,我把你安排到基层去。你也学学人家贺小鹏,脚踏实地的干点为民服务的正经事。你如果真想和崔向东交手,先在基层磨炼十年以上,再给他当十年的秘书,也许还能勉强的够格。” 那边的小儿子—— 于立心知道他不服气,就说:“这样吧,你也弄一个娇子集团出来。要钱我给钱,要人我给人。或者我给你两年的时间,你能靠你自己的本事,弄出一个新区。” 嘟。 通话结束。 那边的小儿子,实在受不了他爸这种“总夸被人家的孩子”的行为。 “年少轻狂,懂个什么?” 于立心暗中嘟囔了句,忍不住的回头看向了来时的方向:“哎,妖孽哦。” 妖孽—— 左脚正在被一只黑丝秀足踩着,用力的碾。 苑婉芝咬牙:“快点说,你为什么肯吃亏?” “阿姨,吃亏是福的道理,你不懂吗?” 崔向东也没管那只黑丝秀足,反正没穿鞋,也不疼:“你再想想,我越是在于书记觉得不可能答应时,却为了大局利益,一口答应后还拒绝赔偿,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