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找在苦苦等待他的小粟姐,才是正事。 肯定是小粟姐早就端出院长助理的架子,吩咐过看守办公楼大堂门口的警卫。 要不然崔向东来到门口时,值班警卫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睬他了。 小粟姐告诉崔向东,她的办公室在二楼。 二楼的办公室,足足十多个,哪个才是她的? 崔向东刚走上二楼拐角处,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娘们,就站在楼梯口,正轻咬着唇儿,满脸幸福的笑意,含情脉脉的俯视着他。 他停在拐角处,对着小娘们张开了双臂。 她踩着软底布鞋,悄无声息的慢慢走下来,缓缓趴伏在了他的怀里:“你猜。” 我猜什么? 崔向东满脸的不解。 “你猜。” 小粟姐再次没头没脑的说道。 我猜今晚有没有人和你一起值班? 还是猜你在这儿,等了我多久? 还是猜你今晚,有没有吃晚饭? 还是—— 崔向东猜了七八个小粟姐让他猜的事后,脑海中“灵光一闪”,鬼瓜子立即熟门熟路的行动了起来:“我猜,你肯定又丢掉了小裤裤。” 恭喜他,猜对了! 只穿着一件白大褂,和一双软底布鞋,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迎接崔向东,是粟颜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浪漫。 她实在爱死了这个男人。 “你在这儿,等了我多久?” 崔向东倚在墙上,左手欣赏着他最爱的东西,问。 小粟姐声音发颤,实话实说:“半小时了吧?” “啊?傻子,你不冷吗?” 崔向东愣了下,连忙松开她,反手就要扒下大衣,给她披上。 虽说屋子里供暖很足,但大厅门、走廊窗都开着,楼道里的气温还是很低的。 “只要想到是在等你,我就不冷。” 小粟姐连忙阻止了他的扒衣动作,牵起他的手:“走,去我的办公室。” 她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牵着一头驴那样,牵着崔向东快步来到了她的助理办公室内。 砰地关上门后,她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朱唇,就蛮横的压了下来。 老半天。 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快要窒息的崔向东。 崔向东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看着她那双流溢的眸子,柔声问:“小粟姐,你做好准备了吗?” 粟颜做好准备了吗? 早就做好了! 只是。 她没有回答崔向东的这个问题,而是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体检报告。 看到这张体检报告后—— 崔向东满腔的小火苗,瞬间就消散了。 满脸的沮丧,抬手推开粟颜,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 随着崔向东的迅速康复,原本一天一检的频率,也变成了三天一检。 可就算是三十天一检,他也得遵守医嘱,在术后的三个月内,都不得和女人哼哼唧唧。 捐献肝脏时的外伤还在其次,关键是“批量”捐赠骨髓,让他元气大伤! 如果一个康复不好,不但自身免疫力大大降低,身体素质下降,更有可能会早生白发。 术后的三个月内—— 不得喝酒,不得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得进行诸如长跑、跳绳、搬重物此类的剧烈运动。 而和小粟姐哼哼唧唧,则是比长跑、跳绳更耗费体力的运动。 况且他现在才术后二十多天呢? 他刚才问小粟姐,做好充分的准备了没有时,皆因某种虫子上脑,忘了他的“残躯”现实。 粟颜可没忘。 或者干脆说,小粟姐比他更渴望哼哼唧唧。 要不然,她也不会春心荡漾的无法自拔,只穿着一件白大褂,在冷飕飕的楼梯口,傻等他足足半小时了。